這種能占便宜的事,算盤精打的老閻可不會錯過。
最後,兩個兒子換來了一斤棒子麵。
幫忙的人每人半斤。
秦樂手頭沒有這些糧食,是易忠海替他墊的。
他本想付錢,但易忠海執意讓他省著,說接下來還要大采購,就用自家吃不完的糧食抵了工錢。
易忠海這麼堅持,倒讓秦樂有點不好意思。
不一會兒,一大媽抱著他們家備用的被褥走進秦樂屋裡,親手給他鋪床。
“一大媽,這個我自己來就行。”
秦樂想接手,卻被一大媽一把推開。
“你一個大男人粗手粗腳,哪會乾這種細活。”
她說完又幫秦樂整理了一遍房間才走。
秦樂之前明明打掃過,可一大媽還是清出一堆垃圾,讓他明白,有些活兒男人確實乾不利索。
“你趕了一天路,又折騰這麼一出,肯定累壞了,早點睡吧,明天早上來我家吃早飯。”
一大媽叮囑完才離開。
這年頭沒什麼娛樂,大家都睡得早。
秦樂確實累了,拴好門,迷迷糊糊躺下。
可剛合眼,就聽見屋裡有老鼠上躥下跳的動靜。
秦樂無奈:屋子都這麼乾淨了,你們不是該哭著搬走嗎?怎麼還賴著不走?
他隻好拿出係統獎勵的三個捕鼠夾,一個放牆角,一個放門後,一個擺窗台下——他剛才看見老鼠就是從那兒鑽進來的。
這捕鼠夾不愧是一階靈器,對老鼠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那幾隻老鼠一進屋,就主動往夾子上撞,被夾住後疼得嘰嘰慘叫。
一般人抓到老鼠都會拿來加餐,鄉下過去也常這樣。
但秦樂清楚,這玩意兒渾身是病毒。
他現在有靈域空間,可以養靈畜靈禽,自然看不上這點肉。
於是他幾棒子打死,把老鼠丟了出去。
沒了老鼠打擾,秦樂很快睡著了。
但易忠海和老伴卻有點睡不著,躺在床上聊著天。
“老易,你覺得秦樂這孩子怎麼樣?”
“挺機靈的小夥子,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
“賈張氏這事確實不占理,哪有讓小樂受委屈的道理。
我看小樂做得在理,就該讓賈張氏記著教訓!”
聽見易忠海說秦樂的不是,一大媽當即拔高嗓音護著。
她素來瞧不慣賈張氏的做派,如今院裡總算有人能壓住她,一大媽心裡痛快,自然要幫著秦樂說話。
“我也沒說他做得不妥。”
易忠海無奈地笑了笑。
兩人靜默半晌,一大媽忽然輕聲歎息:“要是咱家能有這樣的孩子,該有多好。”
不能生育始終是一大媽心底的傷。
好在易忠海從未因此埋怨,這些年兩人相濡以沫,日子過得也算安穩。
可年紀漸長,養老成了不得不考慮的事。
起初他們相中了賈東旭。
易忠海把他當苗子栽培,這才讓他攢夠娶秦淮茹的底氣。
誰知賈東旭福薄命短。
易忠海隻得將目光轉向無人照管的傻柱。
在秦樂出現前,傻柱是他最中意的人選,平日裡難免多些偏袒。
自打秦樂來了,他再看傻柱處處都不順眼,也說不上緣由。
總覺得傻柱比不上秦樂。
聽得一大媽感慨,易忠海深有同感:“秦樂這孩子,確實難得。”
......
次日清早,易忠海特意去廠裡告了假。
回來時街麵鋪子陸續開張。
易忠海怕秦樂穿著土氣出門遭人笑話,傷了孩子自尊,便先去供銷社置辦了兩身成衣、一雙勞保鞋,又買了牙膏水杯等日用物件。
統共花了三十二塊錢,還搭進去不少票證。
易忠海卻毫不心疼,提著大包小裹滿麵春風地回到院裡。
秦樂剛起身就被一大媽喚去用早飯。
用昨夜剩的米飯和肉糜熬了鍋瘦肉粥,香氣四溢。
院裡孩童都被吸引過來。
一大媽早有準備,提前掩緊了房門。
孩子們隻得扒在窗沿,嗅著屋裡飄出的香氣悄悄咽口水。
一大媽心裡也不是滋味。
雖說自家光景稍好些,但能力有限,終究顧不全每戶人家。
見孩子們遲遲不散,她走到窗邊揚聲道:“都彆圍在這兒了,快回家去吧。”
這話表麵是勸孩子,實則是說給各家大人聽的。
要臉麵的忙趕來領走孩子,少不了一頓巴掌伴著哭嚷。
“小樂彆往心裡去,院裡就是這樣。”
一大媽寬慰道。
“村裡比這厲害多了。”
秦樂含笑表示理解。
飯後,易忠海將購置的衣物取出來。
“小樂,試試這兩身衣裳,不合身咱立刻去換。”
秦樂注意到這些衣物都是嶄新的。
他清楚這個年代生產能力有限,成衣和鞋子價格高昂——兩套衣服加一雙鞋,少說也要三十塊錢起步,還得搭配等額的布票。
不過東西既然已經買來,自然沒有退回去的道理,何況他也確實需要。
試穿之後,尺寸剛好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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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易忠海出門前,一大媽已經告知了秦樂的尺碼。
她常年做針線活,經驗豐富,幾乎分毫不差。
換上一身新裝的秦樂顯得格外精神。
人靠衣裝這話果然不假,他俊朗的麵容頓時凸顯出來。
易忠海和一大媽見了,也都十分歡喜。
“謝謝一大爺,這些花了多少錢和布票?我拿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