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秦樂這麼久,一次沒成,閻埠貴挺鬱悶。
劉素珍殺好雞,收拾乾淨送過來,內臟照舊留給了她。
因此她處理得格外仔細,一根細毛都不剩。
秦樂熟練地將雞剁塊、焯水、下鍋,正準備開燉。
後院突然傳來婁曉娥的叫聲:“我家的雞呢?”
“怎麼了蛾子?”
許大茂提著褲子從屋裡出來,看見媳婦正圍著雞籠打轉。
婁曉娥急忙喊許大茂:“大茂,咱家雞怎麼少了一隻?”
許大茂一邊走過來一邊說:“早上還在籠子裡呢,兩隻都在。”
那時候老母雞很珍貴,一般人家根本舍不得吃。
許大茂彎腰一看,籠裡確實隻剩一隻雞了。
“我雞跑哪去了?”
他納悶地四下張望。
兩口子在院裡找來找去,驚動了二大爺劉海忠。
“許大茂,你們找什麼呢,彆把院子翻亂了。”
許大茂解釋道:“二大爺,我昨天從紅星公社帶回兩隻老母雞,就關這籠子裡,現在少了一隻!”
劉海忠湊近一看,籠裡真隻剩一隻雞了。
他本來還盼著許大茂燉雞時能蹭點肉,這下也跟著急了。
“丟雞可是大事,趕緊分頭找——曉娥你去前院,我去中院,大茂你在後院再找找。”
婁曉娥到了前院,三大爺閻埠貴問她:“找啥呢這麼著急?”
“我家丟了一隻雞,您瞧見沒?”
三大媽搭話:“我一天都在家,沒見有雞跑過來。”
婁曉娥更急了:“昨兒大茂從公社帶回兩隻雞,關籠裡的,剛才一看少了一隻,這可怎麼辦呀!”
閻埠貴忽然開口:“雞?我倒是看見劉寡婦家剛殺了一隻,雞毛還在她門口簍子裡。”
婁曉娥趕緊跑到劉素珍家門口,果然看見簍子裡堆著雞毛,顏色和她家丟的那隻一樣。
她頓時火冒三丈,叉腰喊道:“劉寡婦,你給我出來!”
劉素珍正洗雞內臟,手裡捏著半個雞胗,一臉茫然地走出來:“婁曉娥,咋啦?”
“怎麼回事?”
婁曉娥瞪大眼睛,“我問你,你家這隻雞哪來的?”
劉素珍不知道婁曉娥家丟雞的事,看她一副質問的樣子,也沒好氣地回嘴,“關你什麼事。”
婁曉娥被頂得來了火,
“哼。”
“我家丟了一隻雞,跟你家這隻毛色一模一樣。
我懷疑是你偷了我們家的雞,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這年頭能隨便吃雞的人家沒幾戶,劉寡婦家肯定不在其中。
院裡人都知道,整個院子就許大茂家有兩隻雞。
所以婁曉娥懷疑得有道理,隻是這態度實在讓人不舒服。
“你胡說八道!”
劉素珍一個寡婦拉扯兩個孩子長大,也不是好欺負的,直接懟了回去,“這雞是中院秦兄弟讓我幫忙宰的,秦兄弟比你家有錢多了,會偷你家的雞?”
在她看來,秦樂是好人,絕不可能做偷雞摸狗的事。
“秦樂的?”
婁曉娥皺起眉,轉身對閻埠貴說,“三大爺,麻煩您跟我來一趟。”
“行。”
丟雞不是小事,作為院裡的三大爺不能不管。
兩人走到中院,正好劉海忠在,傻柱和一大媽也在幫忙找雞。
婁曉娥趕緊到後院把許大茂也叫來。
“樹苗,你看著鍋裡的水,媽去看看。”
劉素珍怕秦樂吃虧,放下手裡的雞胗跟了過去。
沒過多久,許大茂就從後院趕來了,一群人圍在秦樂家門口。
這時候秦樂已經剁好了雞塊,正用砂鍋燉著,香氣已經飄出來了。
突然看到一幫人闖進來,他攔住最前麵的許大茂,“乾什麼呢?這是誰家啊就往裡闖?”
許大茂眼珠滴溜溜轉,盯著那口冒熱氣的砂鍋,厲聲問:“秦樂,你鍋裡燉的什麼?”
“燉雞啊,你聞不出來?”
秦樂一直在專心做飯,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二大爺、三大爺,你們看,我家丟了雞,秦樂家鍋裡就燉著雞,哪有這麼巧的事?”
許大茂指著砂鍋嚷嚷。
“秦樂,你也太饞了吧。
再怎麼樣,也不能偷我們家的雞啊,我們自己都舍不得吃。”
婁曉娥也抱怨起來。
她覺得,可能是秦樂和許大茂鬨了矛盾,故意偷雞報複。
對於之前秦樂說她的事,她心裡還憋著氣。
“就是,那可是我們留著下蛋的老母雞。”
許大茂順口把雞的身份又抬高了——下蛋的母雞,比還值錢。
“嗬,你們倆是該考慮下蛋的問題了。”
秦樂被這幫人弄得哭笑不得。
你家丟雞,我燉雞,就是我偷的?這什麼道理!
“問題是許大茂,你下得了蛋嗎?”
既然他們不講理,秦樂的嘴上也就不留情了。
“你他娘欺人太甚!”
許大茂火冒三丈,順手抄起火鉤子就要撲向秦樂。
二大爺和三大爺趕緊上前攔住,生怕許大茂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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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傻柱都打不過的人,許大茂衝上去不是自討苦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