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們的隻有劇烈的咳嗽聲。
每咳一聲，就帶出更多鮮血。
程大友胸口灼燒般疼痛，呼吸越來越困難，每一次吸氣都像針紮一樣難受。
心跳也快到極限。
秦樂那一撞毫無保留，完全展現了八極拳宗師的實力。
彆說一個人，就算是一頭牛也未必扛得住。
程大友掙紮了不到半分鐘，眼珠突出，再也不動了。
這就是所謂的死不瞑目。
“老大！”
“老大，你怎麼了！”
程大友雙腿一蹬，嚇得林姚和大劉魂飛魄散。
他們使勁推他，卻毫無反應。
伸手一探，已經沒了呼吸。
“老大死了！”
大劉失聲大喊。
他們雖然也殺過人，可當死亡降臨到自己人頭上，恐懼依然無法抑製。
僅僅用肩膀一撞，就撞死了人。
這力量太可怕了，簡直像被高速汽車撞到一樣。
他們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了。
秦樂自己也愣住了。
他也沒想到，宗師級的八極拳如此霸道，一擊就取了程大友的性命。
兩世為人，他雖手段狠辣，但這還是第一次親手結束一條生命。
看著斷氣的程大友，一股強烈的恐慌在他心中彌漫。
那終究是條人命啊。
短暫的大腦空白之後，秦樂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事已至此，後悔無用。
至於害怕……
他秦樂什麼風浪沒見過，根本不會害怕。
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將這件事掩蓋過去，不讓任何人察覺。
秦樂注視著麵前的兩個目擊者，緩緩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朝他們走去。
“秦樂……不，秦哥，是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
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大劉徹底慌了神，一招便被奪去同伴性命，他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秦哥，求求您彆殺我，我家裡還有老有小，殺了我就是殺我全家啊。”
大劉語無倫次地哀求。
林姚沒開口，隻緊緊盯著秦樂，身體繃得像即將斷裂的弦。
秦樂依舊沉默，一步步逼近。
“秦哥，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以後就是您的人，我們幫您挖坑，把這埋了……”
大劉冷汗如雨，繼續求饒。
秦樂已走到麵前，卻仍沒有回應。
林姚明白，秦樂不可能放過他們——這種事，換做是他，也絕不會留下活口！
就在秦樂腳步停下的瞬間，林姚猛地抓起匕首撲了上去！
“去死！”
他速度極快，如餓虎撲食。
這是他多年街頭鬥毆練出的本能，強烈的求生欲更讓他比平時更快、更狠！
匕首直刺秦樂咽喉。
一旦刺中，秦樂必死無疑！
但如今的秦樂，早已今非昔比。
在他眼中，林姚那迅猛的動作，慢如蝸牛。
秦樂一抬手，精準扣住林姚的手腕。
動作戛然而止。
接著，他用力一扭——
“哢嚓！”
林姚的手腕應聲折斷，白骨刺出皮膚。
“啊——！”
林姚慘叫跪地，疼得幾乎暈厥。
“秦哥……秦爺饒命！”
他期望大劉能從背後偷襲，可大劉早已嚇破了膽，匕首早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大劉竟轉身就逃！
“混賬！”
林姚心中怒罵，嘴上卻繼續求饒：“秦爺，都是程大友指使的……饒了我吧……”
饒你？
那是上帝的事！
秦樂拔出林姚的匕首，一刀刺進他胸口，隨即轉身追向大劉。
領悟了宗師級八極拳後，他的力量暴增，爆發力尤其驚人。
他如獵豹般竄出，瞬間逼近大劉身後，一記肘擊將他撞飛數米。
大劉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慌忙爬起來，不停磕頭：
“秦爺饒命，秦爺饒命，秦爺饒命……”
“饒命？”
秦樂冷哼道，“你們一路跟蹤我到這兒，難道還會放過我嗎？”
此時的他已殺紅了眼，內心的恐懼早已被興奮取代。
他清楚眼前這三人都是惡貫滿盈之徒，此刻心頭竟湧起一股替天行道的快意。
況且他明白，斬草必須除根！
今天若對大劉手軟，明日必定被他出賣！
“我……我知道錯了，是我們不長眼，求您饒我一命。”
“我家裡還有老小要養，求您彆殺我。”
他哭得涕淚橫流，聲音發抖。
“這理由你剛剛已經用過了。”
秦樂語氣平淡。
“啊？”
大劉一愣，慌忙想找其他借口。
“不用想了，看在你說要給我個痛快的份上，我也給你個痛快。”
秦樂從地上拾起匕首，猛地刺下。
“嗷……”
大劉發出淒厲的嚎叫。
“嘖，偏了，再來一次。”
秦樂拔出左肩的匕首，又狠狠紮進他右肩。
“嗚啊——”
大劉痛得麵容扭曲，心裡早已把秦樂的祖宗罵了個遍。
這混蛋，說好的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