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一口氣沒憋住，稍稍吸進一點，當場倒地昏了過去。
何雨柱臉上露出既舒服又難堪的表情。
眾人聽到響聲，先是一驚，隨即紛紛向後逃開，硬是又退開了十幾米遠。
儘管離何雨柱很遠，仍能看見他腳下有一灘不明液體。
散發著陣陣惡臭。
“，何雨柱吃屎了！”
人群中不知誰突然大喊一聲。
“彆說他吃屎了，你說他把整個茅房吞下去我都信，真是聞所未聞，這輩子能見這一回也算沒白活。”
“這家夥不會真有什麼病吧？就他這樣的，還在後廚給我們做飯打飯？不行，我感覺中飯都要吐出來了，我先撤了。”
人群中議論紛紛，目光都聚焦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在那一聲巨響之後，肚子感覺稍微舒服了些。
但他也清楚，自己的衣服已經徹底濕透。
渾身散發著惡臭，連他自己都快被這味道熏暈過去。
何雨柱環顧四周的人群，急忙加快腳步衝向廁所方向。
沒跑出多遠，肚子裡又響起一陣咕嚕聲。
雖然沒有之前那麼響亮，但何雨柱心知肚明，自己又要控製不住了。
“噗噗噗！”
連續三聲之後，整個軋鋼廠的空氣仿佛都被汙染了。
即便有風吹過，那股臭味依然揮之不去。
廠領導們這時也紛紛從辦公室逃了出來，躲到外麵的空地上。
辦公室裡的氣味實在讓人難以忍受，已經無法繼續待下去了。
就算關緊了門窗，仍舊擋不住臭味的侵襲。
隻見一群領導捂著口鼻，匆忙從樓上跑下來，轉眼間就衝到了軋鋼廠的大門口。
“劉主任，趕緊把這事處理一下，今天下午廠裡根本沒法待人了，快讓何雨柱去廁所待著。”
“再找幾個人，打些水來衝洗一下，彆影響到明天正常上班。”
楊廠長回頭囑咐道。
但此時何雨柱周圍三十米內，都被臭氣籠罩著。
沒人敢靠近，隔著這麼遠，劉主任也不敢大聲喊話。
生怕多吸進兩口有毒氣體。
還沒等劉主任開口，何雨柱感覺肚子似乎好轉了些，連忙繼續朝廁所跑去。
他一路跑過的地上，留下了一灘不明痕跡……
幸好這段路上沒再出什麼意外，也許是藥效已經過去得差不多了。
總之，何雨柱終於衝進了廁所，蹲了下來。
等他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沾滿了汙穢。
一時間，何雨柱自己也聞到了身上散發出的惡臭。
再加上蹲得時間有點久，他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跌進了茅坑。
外麵圍觀的人誰也不敢進去看，沒人知道何雨柱現在怎麼樣了。
大家隻能在外麵麵麵相覷，好不容易有幾個工人從彆處打來水，把地麵衝洗了一下。
此時氣味還沒有完全散去，大夥兒都已經退到軋鋼廠外麵，等著進一步的消息。
“劉主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何雨柱不是你們後廚的人嗎？他今天是想做什麼？我們廠一向講究衛生，這事鬨的。”
廠長生氣地說道。
“這……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大家吃飯都好好的，沒什麼問題，可能是他自己吃壞了肚子。
回頭我一定讓他寫檢討。”
劉主任無奈地回答。
“廠長，我看今天下午也沒法上班了，你聞聞這院子裡的味道，誰敢在裡麵多待？不如就讓工人們休息半天吧。”
“順便也可以讓他們彆把這事傳出去，免得對咱們軋鋼廠造成不良影響。”
楊廠長提議道。
“確實上不了班了，今天下午帶薪休假。”
廠長看眼下這個局麵，確實也無計可施。
臭味實在太重，大家繼續待下去恐怕會出問題，到頭來全是他的責任。
隻好決定下午停工半天，希望院裡的味道能儘快散儘。
這氣味太刺鼻，普通人根本受不了。
這時，躺在地上的馬華悠悠轉醒，覺得鼻子裡像塞了什麼東西。
輕輕一吸，立刻反胃吐了出來。
昏迷時還沒那麼難受，一醒來，惡臭撲麵襲來。
馬華哪裡受得了這個？
“大家先回去休息吧，留兩三個人處理一下，下午留的人雙倍工資，不想留的現在可以回家，明早照常上班。”
廠長不得不宣布。
一聽能帶薪休息，工人們趕緊撤離，誰也不想在軋鋼廠多待一秒。
這味道實在太離譜。
說真的，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誇張的場麵。
除了馬華和幾個家境特彆困難的工人，其他人都走了。
馬華是沒反應過來，人已經了。
那幾個工人則是因為家裡太窮，就算臭也得掙這份錢。
有了錢，家裡就能吃點好的，買塊肉，對他們來說就跟過年一樣。
“劉主任，下午辛苦你一下，這幾個人交給你安排，處理完把錢分給他們，算是補償，那我們先走了。”
廠長掏出兩張鈔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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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主任也不想留在這兒，可又能怎麼辦？
何雨柱是她後廚的人，捅出這麼大婁子。
她這個主任不處理，難道還讓彆的車間主任來？
不可能的事。
沒辦法，劉主任隻能含淚接過錢。
幾位領導也離開了軋鋼廠，現在廠裡隻剩下何雨柱一個人在茅坑，不知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