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少愛麵子的年輕人,都喜歡來手表店裝模作樣一番。
大多數人隻是來看個熱鬨,真要他們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算他們傾家蕩產湊得出錢,也未必能拿得出相應的票證。
當然,如果秦樂給出另一種回答,那自然會受到截然不同的接待。
“這是我能買手表的購買券,上麵寫明隻能買上海牌手表。
要是你這兒沒有,我就去彆家看看。”
秦樂掏出票證說道。
售貨員隻掃了一眼,心裡便有了數。
眼前這年輕人,還真是來買表的。
年紀輕輕,竟有這般本事。
一塊手表的售價,通常在兩百到三百元之間。
按四九城的人均收入,一個月最多也就掙三十塊。
就算不吃不喝,也得攢上一年。
更何況秦樂手裡的那張票。
這張票絕不會是假的,也沒人敢偽造。
它是統一發放的,外人根本不知它長什麼樣。
而他們這些內部售表人員,自然認識,以便辨彆真偽。
“先生您好,我們這裡有上海牌手表,就在這邊的展櫃,請您跟我來挑選。”
售貨員的語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說之前也沒有讓人不適,但現在簡直是把秦樂當成了貴賓對待。
這一單生意做成,她至少能賺到二三十塊。
要知道她們在這裡就算什麼也不做,一個月的工資也就這麼多。
隻要秦樂買下一塊表,她就多賺了一個月的收入。
在她們眼中,像秦樂這樣的顧客,都算得上是財神爺。
秦樂點了點頭,跟著店員走向櫃台深處的展區。
越是貴重的手表,擺放得就越靠裡。
外麵這些表大概一百塊左右就能買到,當然也需要票據。
不過那隻是普通票據,一般做點小生意、手裡有五六千塊錢的人,也能想辦法弄到。
越往裡麵走,票據要求越高,手表的品質自然也越好。
一直走到最後一個櫃台,店員才停下腳步。
這裡陳列的全是最新款的上海牌手表。
從工藝上就能看出十分精致。
秦樂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身份。
這些表中有些款式過於高調,並不適合自己佩戴。
在廠裡,她隻是采購部的一名普通職員。
太過招搖容易惹人眼紅,甚至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她並不在意,但總被人盯著也不舒服。
於是,秦樂選中了一塊看起來低調而奢華的手表。
這款表在這個櫃台裡價格相當高,要四百塊錢。
除了中間那塊標價五百的,就屬它最貴了。
“請把這塊表拿給我試戴一下。”
秦樂指著選中的表說道。
店員連忙點頭,用鑰匙打開櫃門,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塊表。
能拿出這種票據的人,自然不會說大話。
她很清楚,對方沒必要騙她一個小小的售貨員。
秦樂戴上表,感覺還不錯。
無論是重量還是外形,都挺符合她的審美。
“就要這塊了,請開收據吧。”
秦樂說著,掏出一疊錢。
店員趕緊接過錢,仔細點過兩遍。
迅速寫好收據,正打算幫秦樂把手表包裝起來。
秦樂卻擺了擺手。
“不用麻煩,表就是用來戴的。”
她嫌表盒帶著麻煩,乾脆不要了。
秦樂轉身走出商貿大樓。
不少人都朝她投來目光,心裡猜測她是不是傳言中的“千元戶”
。
而在那個賣表的店員看來,秦樂肯定是個萬元戶。
能一下子拿出四百塊,連三十塊的包裝盒都不屑一顧的人,必然身家豐厚。
對秦樂而言,手表不過是看時間的工具,並無特彆之處。
前世戴過數百萬的名表,早已對此失去興趣。
若非需要手表票才能購買,以秦樂的能力,弄到幾百隻也不成問題。
返程途中,秦樂順路去了中藥鋪,隨意抓了幾副藥。
他始終記得要為王德發熬藥的事。
畢竟王德發曾對他有所幫助。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歸途又路過一家糖果鋪,雖然多吃糖對牙齒無益,但靈域之中尚無製糖工藝,買些回去哄孩子也是好的。
辦完這些事,秦樂回到四合院。
恰逢許大茂放完電影,推著廠裡的自行車回來。
在許大茂心裡,秦樂與何雨柱皆屬院中敵手。
隻是眼下時運不濟——打架鬥不過何雨柱,論理說不過秦樂。
這才暫斂鋒芒,伺機而動。
許大茂眼尖,瞥見秦樂腕間新添的手表。
雖隻掃了兩眼,已辨出這表價值不菲,更需專用票證才能購得。
而手表票在廠裡極為緊俏,通常隻有廠長級彆人物才配擁有。
領導階層多借佩表彰顯身份。
“喲,這不是院裡的絕戶麼?整天清閒得很呐。
光靠放電影就能撈足油水。”
秦樂自然也注意到許大茂,以及他車筐裡的各色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