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誰都不想丟這種臉,
更何況還是因為吃了食堂的飯才變成這樣。
王胖子聲淚俱下地招認:“是王剛,王副廠長讓我這麼做的。
他叫我去倉庫拿東西,偷偷留一部分,再往上撒藥,讓工人食物中毒。”
“他說這樣可以找采購部的麻煩,彆的我都不清楚。
我真沒想到藥效會這麼強,求你們放過我吧。”
王胖子違背了原本的堅持,最終還是供出了王副廠長。
不過說完之後,他驚訝地發現自己身上不再有之前電擊般的痛苦。
那種折磨他再也不想經曆了,簡直像在生死邊緣掙紮,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願嘗試。
廠長和陳玲一聽,立刻看向一旁強作鎮定的王副廠長。
“王剛,你行啊,玩得真夠絕的!你們私下那些矛盾我都清楚,小打小鬨我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
廠長怒斥道,“可今天這事要是鬨出人命,你以為你、或者你背後的人能擔得起嗎?”
“廠長,他這是誣陷!我跟他根本不熟,他自己乾的事憑什麼賴我?有證據嗎?”
王副廠長內心慌亂,卻仍故作冷靜。
“王胖子,你有沒有實際證據?如果確是王副廠長指使,你的責任還能減輕一些,廠裡處理時也會從輕考慮。”
廠長見王剛嘴硬,隻好轉向證據。
畢竟光憑王胖子一麵之詞,無法直接定王剛的罪,除非報警處理,可那樣對廠裡影響太大。
“我……”
王胖子被問得更慌了。
王剛當初隻是口頭承諾,並沒留下什麼實質證據,就給了兩包藥粉。
可光靠藥粉,又怎麼證明是王剛指使的呢?
“看吧,他就是沒轍才亂咬人。
既然沒證據,這事就跟我無關,請廠長明察,揪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王剛瞥見王胖子的反應,暗自得意。
幸好他之前隻是空口許諾,並未留下任何實際把柄。
這意味著,無論王胖子怎麼辯解,都拿不出確鑿證據來指認自己。
“行,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請你配合廠裡的調查,今天下午哪兒也彆去。
我們會開會討論這件事。
如果你是清白的,我親自向你賠禮道歉。”
廠長語氣冷冰冰地說道。
事已至此,也找不出更好的處理方式。
王胖子拿不出實質證據,廠長也不可能僅憑他一麵之詞,就給王剛定罪。
不論是從規章製度還是流程來看,這都不合規矩。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拖延時間,看能否在短期內找到證據。
保衛科的人將王剛和王胖子分彆關進兩個房間。
廠長則帶著陳玲和中層領導走進大會議室。
會議室裡,經過半個小時的討論,大家依然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
既然連王胖子都拿不出證據,他們又有什麼辦法證明王剛的指使呢?
除非王剛自己親口承認,否則這件事最終隻能由王胖子一人承擔。
但眾人心知肚明,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一個小小的後廚員工,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做這種事?
……
“喵喵,喵,喵喵喵!”
三花貓對著秦樂叫個不停。
“辛苦你幫我打探消息了,這兩條魚給你吃。”
秦樂從靈域中取出兩條小魚,扔給了三花貓。
通過貓咪傳遞的信息,秦樂大致了解了會議室裡討論的內容。
看來,不得不再用一滴藥水了。
“整蠱專家”
這個技能雖然有趣,但每次給藥水最多隻有三滴,一滴也不多給。
雖然有點心疼,但事到如今,不得不再用一次。
既然王胖子都挨了電,王剛也休想逃掉。
“小三花,再幫我一個忙,我給你更好吃的。
幫我把這滴藥水甩到那個房間裡的人身上——隻有他一個人。
甩完你就趕緊跑回來。”
秦樂笑著說道。
“喵喵!”
三花貓興奮地答應了。
貓的毛發有一定疏水性,秦樂將藥水滴在它頭頂。
隻要在短時間內甩出去,對貓不會有什麼影響。
禁閉室外,保衛科的房門緊閉,窗外是鐵欄圍成的窗網,空隙大小僅容五六歲的小孩穿過,成年人絕對無法進出。
因此禁閉室的窗戶通常都敞開著,也不擔心裡麵的人會趁機溜走。
小三花抓住機會,趁門外的人沒留意,迅速從窗戶跳了進去。
禁閉室內隻有王剛一人。
小三花一看到目標,就徑直衝向他。
它和王剛撞個滿懷,順利將那滴藥水滴在了王剛身上。
隨後它一個轉身,按原路返回,從窗戶躍出,整個過程一氣嗬成。
“哪兒來的野貓?”
王剛皺起眉,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脫身。
他怎麼也沒想到,王胖子竟會背叛自己。
明明已經把所有罪名都攬到自己身上。
等廠長一氣之下開除他之後,自己再動用關係。
很快就能給他安排一個鐵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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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因為自己而起的這件事,也會給他一筆補償。
“這小子是不是腦子被雷劈了?怎麼會背叛我?”
王剛低聲自語。
可能王剛不知道,王胖子還真是被雷劈過。
“喵喵,喵~”
小三花蹭著秦樂的褲腿。
秦樂大方地又丟出兩條小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