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的視線落在賈張氏身上。
賈張氏依舊蠻不講理地嚷嚷:“不行!要是現在放他們走,這對狗男女回頭串通口供怎麼辦!”
“阿姨,請您注意言辭!”
李雪被“狗男女”
這個稱呼氣得臉色發白。
若不是顧及修養,她幾乎要當場反駁。
她不過是來教書,憑什麼要受這種委屈?
秦樂上前一步,帶著歉意對李雪說:“李老師,要不您先回去?”
他實在沒料到賈張氏如此難纏,隻能等明日請學校的小張來作證。
夜深人靜,再打擾旁人確實不合適。
李雪低垂眼簾,眼中水光盈盈,聲音微顫:“您彆這麼說,是我連累了您的名聲。”
她一路讀書順遂,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不準走!誰都不準走!”
賈張氏越發囂張。
她盤算著:若放李雪離開,秦樂三言兩語就能把事情糊弄過去。
昨天她丟儘了臉麵,今日就算不能叫秦樂身敗名裂,也定要讓他不好過!
“賈張氏,你確定要這樣?”
秦樂麵色轉冷。
他已經給過台階,難道非要逼他捅破更多?
“當然!大家都看看,正經人能做出這種事?年紀輕輕就糟蹋姑娘,等著警察來抓你!”
賈張氏正嚷得興起,兩道身影忽然邁進屋來。
“請問李雪老師在這兒嗎?”
來人是學校的付校長與王主任。
見天色已晚,他們擔心李雪安全,特地前來認路,往後打算輪流接送。
這位姑娘背景特殊,好好鍍金便是,偏要跑來吃苦。
生得這般標致,萬一路上遇險,後果不堪設想。
“校長!主任!”
李雪如釋重負。
他們來得正好,她和秦先生的清白終於能證明了。
易忠海連忙招呼:“原來是付校長和王主任。”
院裡雖有不少孩子上不起學,但大家都認得這兩位。
看來這姑娘真是學校老師,如此年輕,家世定然不凡。
付校長擺擺手:“老易,還是叫我老付吧。”
每聽人喊“付校長”
,他都覺得像在調侃自己。
這姓氏著實令人無奈。
李雪急忙取出實習證:“校長、主任,請你們作證,我的實習證是真實的!”
隨後,校長仔細詢問了詳情。
一聽到賈張氏的名字,他立刻皺緊了眉頭。
李雪他們平時都舍不得說她半句,這老太太憑什麼這樣?
“就是你說小雪不檢點?”
付校長臉色鐵青,連王主任也冷冷哼了一聲。
“哼!我說了又怎樣?男女關係不清不楚,我憑什麼不能講!”
賈張氏額頭上全是冷汗,嘴上雖硬,心裡卻發虛。
誰能想到,李雪的背景這麼不簡單。
付校長和王主任雖不擔任政治職務,卻有不少人想巴結他們。
誰不想自家孩子考上大學、出人頭地?
如今人人都相信,知識改變命運,讀大學才有出路。
而這樣兩位大人物,居然對李雪言聽計從?
“我們小雪隻是來教這位先生的孩子,這次我們不再追究。”
“但希望沒有下次。
至於小雪的身份,我們可以作證。”
付校長知道對方隻是嘴上逞強,也沒法較真,隻能口頭提醒。
“哼!”
賈張氏不敢再多說。
對沒文化的人蠻不講理還行,可眼前這三個人,隨便一個都能說得她啞口無言。
“那就這樣吧。”
賈張氏說完就想轉身回屋。
誰知秦樂忽然叫住她:“你的事說完了,現在該輪到我了吧?”
本來要帶李雪離開的付校長和王主任,也紛紛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是中國人,誰不愛看熱鬨呢?
“你?你還有什麼事?”
賈張氏心裡一沉,難道這小子還想找麻煩?
可她幾乎所有的秘密都被他捅出來了,難道還有什麼事是她自己都忘了的?
“也沒什麼,就是今天沒吃飯心情不好,看你進去,我就高興高興。”
秦樂冷冷一笑。
“進去?進哪裡去?你說話注意點,不然我跟你沒完!”
賈張氏心頭咯噔一下,隱隱覺得不妙。
難道那件事……他不可能知道的啊?
“您先彆急,我們聊聊您丈夫的事。”
秦樂話音剛落,賈張氏瞳孔猛地一縮。
完了,難道那件事他真的知道?
她明明藏得很隱蔽啊……
但想到聾老太太,她又不確定了。
“你最好彆胡說,誣陷人是犯法的!”
賈張氏內心焦急,卻隻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越慌亂,越容易讓人起疑。
“我當然記得清楚,您還記不記得十年前您的丈夫?您說是工廠乾活時長期吸入灰塵,得了肺癌去世的?”
秦樂說完,賈張氏點了點頭:“嗯,是的。”
秦樂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徹底慌了神。
“那時候你們家確實困難,連治病的錢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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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醫藥費就讓家裡雪上加霜,連飯都吃不起。”
“您為了活下去,在醫院拔了丈夫的氧氣管,還拿到了一筆不小的保險金,對吧?”
秦樂微微一笑。
其實他昨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隻是沒當場揭穿,想看看賈張氏的反應,順便收集些靈氣。
反正她也逃不掉。
既然她現在不想好好在四合院住,那不如幫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