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守著家跟趙亮,我和黃天賜出門去查張建業和他母親的舊事,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定位木雕或者張建業的藏身處。
我們先去了片區派出所,借口是遠房親戚尋人,打聽張建業家舊地址。
一個老民警皺著眉翻了好半天檔案。
“紡織廠家屬院,三號樓二單元201……不過那家可是出了名的晦氣。”
老民警壓低聲音:
“老太太好幾年前說是跳河沒了,聽說是不堪病痛折磨。
沒過半年,他媳婦也失足掉護城河裡淹死了,就剩張建業一個。
後來好像精神就不太正常了,把房子賣了,不知搬哪兒去了,有人說在城西那片見過他擺攤……”
看來秀娟托夢所言非虛。
我又帶著黃天賜找到紡織廠家屬院,是個破敗不堪的老小區,根本沒有幾戶人家?
幾個坐在樓下曬太陽的老頭老太太一聽我們打聽張家,臉色都變了,齊刷刷的擺手不願多說。
最後還是門口小賣部一個快九十歲,耳朵有點背的大爺,聽我們反複喊201跳河那家,才顫巍巍地開口道:
“那老太太該呀!摳的要死!連我這個老頭子的紙盒子都偷!呸!報應!”
秀娟是說過老太太喜歡小偷小摸,可也說了,她把錢攢下來捐給了貧困學生。
如果這是真的,在我心裡還是認為她是好人。
“去張家屋裡看看。”
反正小區人少,張建業房子賣了以後,買房子的也沒有住進來。
黃天賜進屋開了門,屋裡裡麵一股灰塵和黴味。
房子格局很小,客廳窗戶那裡灰塵的印記有些不同,似乎以前長期放著什麼東西。
臥室裡更是空空蕩蕩。
黃天賜則在臥室牆角一頓扒拉,竟從鬆動的地磚下叼出一個小鐵盒。
裡麵是幾張老舊照片,和一份疊得發黃的診斷書。
照片上是和睦的一家三口。
年輕的張建業,秀娟和一個慈祥的老太太。
診斷書則是老太太的,確診是輕度白內障,根本不是什麼不堪忍受的重病。
“輕度白內障就跳河自殺?”
我皺眉,覺得這個世界有點癲。
黃天賜還在屋裡不停翻找。
最後,在廚房垃圾桶的廢墟裡,黃天賜敏銳的鼻子嗅到了一點點特殊的化學藥劑味道。
很淡,幾乎散儘。
“是致幻劑之類的東西。”
黃天賜語氣肯定,我卻好奇它還能問出來這個呢?
不過他說是那肯定是。
看來秀娟跳進河裡,就是因為這個東西。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