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被驚醒,常威跟金翠玲已經護了過來。
“大哥,是熊!”
我在嘴邊豎了個手指壓低了聲音,上青立刻渾身繃緊:
“咱爺下去乾它了?”
我點點頭,不過誰乾誰就不知道了。
那可是熊瞎子,一巴掌拍碎腦瓜子,據說舌頭上還有倒鉤,舔一口就把人臉舔了去。
有一種更聰明卻更凶狠的,把人的臉舔去貼在自己臉上,偽裝成人繼續害下一個倒黴蛋。
這種已經成了氣候,黃天賜整不好都得吃虧。
“常威,你在屋看著我大哥,翠玲,咱倆去幫咱爺!”
我一手握著武王鞭一手拿著桃木劍,跟金翠玲就要出門。
“等下!萬生!大哥好歹也是個正統道士,咋能看著兄弟冒險!”
上青快速穿了鞋,也拿著自己的家夥事。
我打開門鎖,拿來門口的凳子往外一推,門竟然推不動。
“怎麼回事?”
金翠玲出去看了一眼,告訴我們,門外也被上了鎖。
“這是怕我們出去?”
我往後退了兩步,抬腳便朝門板子用力踹去,不算結實的老舊木頭房門被我踹出一聲巨響,外麵掛鎖頭的鼻兒已經掉了一頭。
“再來一腳的事兒!”
我第二腳踹上去,門果然開了,隻是旅店老板竟然在門外。
“你們乾幾把?誰讓你們把我門踹壞了?我告訴你們門三百必須賠!”
我著急去找黃天賜,一把把他扒拉開就要下樓,沒想到那老板竟然死死抱住我。
“撒開我兄弟!不就三百塊錢嗎!我賠你!”
上青見狀大喊一聲就要掏錢,那老板卻一副我們不識好歹的表情。
“什麼錢不錢?錢趕趟,你倆要乾啥?下樓還是出去?我告訴你們外麵有熊瞎子敲門,出去就給你倆拖苞米地裡去配種!”
我……
說給我臉皮子舔掉我信,配個什麼種!
“老板,你放心,我出去了死活跟你沒關係,你趕緊放手,不然我削你了!”
我強忍著怒意提醒老板,他見我表情不像開玩笑,雙臂稍微鬆了點力道:
“你這年輕人咋不知道好賴呢!那是熊瞎子!吃人!你出去送死,你彆把咱們屋裡的人害了!”
“對!不能讓他出去!”
剛才還沒動靜的客人這會兒都在屋裡拍房門,嘴裡喊著讓老板彆把我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