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話如同九天驚雷,在空曠高聳的玉器館內炸響,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狠狠撞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能量竊取裝置?”
“改道地脈的合金樁?”
“聚陽焚陰的殺局?”
這接連而來的指控,一個比一個駭人聽聞!在場的省博工作人員、專家學者們全都驚呆了,
之前對楚天的懷疑瞬間被這直指核心的真相轟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腳底竄上脊梁骨的刺骨寒意!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工程事故的範疇,而是有計劃、有預謀的,針對國寶、針對國家項目的嚴重犯罪!
王館長臉色劇變,又驚又怒,猛地轉向嚴律己,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顫抖:“嚴總!楚大師所言,是否屬實?!你必須給我,給省博,給國家一個明確的交代!”
嚴律己眼角劇烈抽搐,心中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驚駭欲絕!
他嚴家布置此局可謂煞費苦心,所有參與的核心人員都是世代依附的家臣,
那些合金樁和能量裝置更是采用了家族秘傳的屏蔽技術,尋常的科學儀器乃至一些玄門探測手段都極難發現!
這楚天,他怎麼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連“吸靈黑曜”、“縛龍樁”這種家族內部才使用的秘稱都一口道破?!
難道他的眼力真的已經通玄到了勘破虛妄、直視本源的地步?!
“荒……荒謬!簡直是一派胡言,血口噴人!”嚴律己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色厲內荏地厲聲喝道,
試圖用嚴家的聲勢挽回局麵,“王館長!諸位專家!你們寧願相信這個來曆不明、隻會故弄玄虛的江湖騙子的信口雌黃,
也不願意相信我們瀚海文化多年積累的專業信譽和科學判斷嗎?
這是對我們嚴家百年聲譽最惡毒的汙蔑!我嚴律己在此鄭重聲明,必須立刻將這個危言聳聽、擾亂視聽的家夥驅逐出去!
否則,我瀚海文化將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他試圖用倒打一耙和法律威脅來混淆視聽,壓製場麵。
“汙蔑?”楚天輕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得落針可聞的展廳裡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嘲諷,“嚴先生既然口口聲聲說是汙蔑,那想必是問心無愧了?
既然如此,敢不敢讓我當場將那個藏在須彌座裡的‘吸靈黑曜’核心取出來,讓大家親眼看看這‘汙蔑’的證據?
或者,我們現在就去找來工具,挖開地麵,把那幾根‘縛龍樁’請出來,當眾驗證一下,看看究竟是我胡言亂語,還是你嚴家包藏禍心?”
他步步緊逼,言辭如刀,根本不給嚴律己任何喘息和狡辯的餘地!
“你……你簡直……!”嚴律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楚天,胸口劇烈起伏,卻一時語塞,找不到任何有力的反駁。
他敢嗎?他當然不敢!一旦當眾取出那能量核心,或者挖出合金樁,鐵證如山,他嚴家就徹底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
“怎麼?嚴先生不敢?”楚天目光如冷電,仿佛能直接刺入嚴律己的靈魂深處,看穿他所有的恐懼與虛偽,
“還是說,你嚴家平日裡掛在嘴邊的‘規矩’,就是這般見不得光,隻敢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在暗地裡行此齷齪竊取、損毀國寶的勾當?!”
“放肆!狂妄小輩,安敢辱我嚴家!”嚴律己身後一名性子最為暴烈的嚴家護衛再也忍不住,猛地踏前一步,聲色俱厲地怒吼,周身散發出冰冷的煞氣,一副就要動手的架勢!
“我!放你娘的狗臭屁!”他這邊剛一動,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同炸藥桶般的鐵柱瞬間就炸了!
他如同被激怒的洪荒巨獸,猛地一步踏出,那壯碩如山的身軀爆發出驚人的凶悍氣勢,
地麵仿佛都微微一震,直接與那名護衛麵對麵硬撼,銅鈴般的眼睛瞪得如同要噴出火來:
“你們嚴家這幫烏龜王八蛋!背後下黑手、玩陰的算計我楚哥,差點把他害死!現在事情敗露了,還敢在這裡嘰嘰歪歪,倒打一耙?
我呸!真當你鐵柱爺爺是泥捏的?還想動手?來啊!看你爺爺我不把你們的屎打出來,算你們拉得乾淨!”
鐵柱這毫無顧忌、充滿市井氣息卻又無比解氣的怒罵,如同連珠炮般轟出,帶著滔天的怒氣和對楚天毫無保留的維護,
瞬間打破了對方試圖營造的冰冷威壓,將那層遮羞布扯得粉碎!
那名被他氣勢鎖定的護衛,臉色一陣青白,竟被這純粹的、蠻橫的怒意逼得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現場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劍拔弩張,火藥味濃烈得仿佛一點就炸!
王館長見狀,心知此事絕無轉圜餘地,必須快刀斬亂麻。
他當機立斷,沉聲喝道,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嚴總!楚大師!都請冷靜!
此事關係國寶安危,涉及國家項目聲譽,必須徹查到底,水落石出!
既然楚大師言之鑿鑿,並有破解之法,我代表省博,正式懇請楚大師立刻出手,解決眼前危機,還原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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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最終查實確有不法行為,無論涉及何人,我省博必將聯合有關部門,一查到底,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他這話,等於是明確站在了楚天這邊,不僅給了楚天動手的許可,更是將嚴律己和他背後的嚴家,徹底逼到了懸崖邊上!
嚴律己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的襯衫。
他知道,完了!王館長的態度代表官方的意誌,一旦讓楚天當眾取出證據,嚴家就徹底完了!
數十年的基業,百年的聲譽,都將毀於一旦!
絕望與瘋狂如同毒草般在他心中瘋狂滋長!
他猛地抬起頭,死死盯住楚天,眼神中的怨毒和恨意幾乎要凝成實質,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恐懼而變得尖利扭曲:
“楚天!你……你非要趕儘殺絕,與我嚴家不死不休嗎?!”
嚴律己怒目圓睜,滿臉猙獰,聲音更是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嘶啞,如同一頭被逼入絕境的野獸,發出最後的咆哮。
楚天麵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冰,他緩緩地說道:“是你們嚴家,先越了界,壞了規矩,也觸碰了我的底線。”
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沒有絲毫的波動,就像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好!好!好!”嚴律己連說三個好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