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齋”的錢老板,自從那晚派人去“古今閣”搗亂,結果卻被鐵柱打得落花流水後,表麵上消停了幾日。
可實際上,他心裡的嫉恨卻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明的玩不過,錢老板便動起了歪心思。
他花重金從外地請來了一位據說頗有些邪門手段的風水師,妄圖從氣運上徹底壓垮“古今閣”。
這一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晨曦灑在古玩街上,給這個充滿曆史氣息的地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古玩街像往常一樣,開始了新的一天,商戶們紛紛打開店門,準備迎接顧客的到來。
然而,就在大家忙碌的時候,一個奇怪的發現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在“聚寶齋”的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尊足有半人高的獨角貔貅,它靜靜地矗立在那裡,仿佛是從地下冒出來的一般。
這尊貔貅由整塊黑曜石雕成,其質地堅硬,表麵光滑如鏡,反射著清晨的陽光,熠熠生輝。
貔貅的造型猙獰可怖,它的獨角尖銳如同一柄鋒利的長矛,似乎能夠輕易地刺穿一切阻礙。
它大張著巨口,露出鋒利的獠牙,正對著整條古玩街的來路方向,那姿態極具攻擊性,仿佛要將所有的財氣都吞噬殆儘。
更為引人注目的是,貔貅的那雙眼睛,不知用了什麼材料鑲嵌而成,在晨光的照耀下,竟隱隱泛著血紅的光澤。
那光澤如同來自地獄的火焰,燃燒著人們的視線,讓人不寒而栗。
的火焰,看久了,讓人心裡不禁生出一股莫名的不適。
錢老板和那位穿著怪異道袍、眼神陰鷙的風水師並肩站在門口,兩人臉上都洋溢著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已經看到了滾滾而來的財富。
錢老板特意抬高了聲音,對著風水師大聲說道:“大師啊,您這‘獨角的吞天貔貅陣’一經布置,那可真是威力無窮啊!
我看這貔貅,必定能夠像鯨魚吞食四海之財一樣,把那些不識相的家夥們的財富統統吞下,讓他們隻能去喝西北風啦!”
那風水師聽到錢老板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捋了捋下巴上的幾根稀疏鼠須,用一種陰惻惻的語氣回應道:“錢老板儘管放心,我這貔貅可是經過精心開光的,那獨角可厲害著呢,能夠破開一切阻礙,將所有的財源都獨攬過來。還有這血眼,更是能擾人心神,讓那些競爭對手們心浮氣躁,做出錯誤的決策。不出一個月,這條街上的財氣,肯定都會彙聚到您的‘聚寶齋’裡啦!”
這一番毫不掩飾的話語,就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周圍幾家店鋪老板的心裡。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有的甚至氣得渾身發抖。因為他們都能明顯感覺到,自從這隻貔貅被擺放在錢老板的店門口後,自家店鋪門口似乎都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原本明亮的陽光也變得陰沉了許多。
客流量也隱約減少了,生意變得越發難做。
但礙於錢老板的勢力和那風水師的詭異,大多數人敢怒不敢言,隻能在心裡暗暗抱怨。
鐵柱也看到了那尊礙眼的貔貅,他氣得直哼哼,大聲說道:
“楚哥!那姓錢的太不是東西了!弄個破石頭堵在門口,看著就晦氣!我去給他砸了!”
楚天連忙拉住了他,目光平靜地掃過那尊散發著貪婪、掠奪氣息的獨角貔貅,然後搖了搖頭,說道:
“砸了是下策,徒增是非,還會波及鄰裡。”
在楚天的【洞虛神瞳】視野中,那貔貅周身纏繞著一股強烈的、帶著“掠奪”與“混亂”屬性的灰黑色能量場,也就是煞氣。
那獨角如同一個能量發射器,不斷將這股煞氣射向街道,尤其是“古今閣”的方向,試圖侵蝕、瓦解“古今閣”那平和穩定的生吉之氣。
而那對血眼,則如同兩個小型的乾擾源,散發著令人心煩意亂的負麵精神波動,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煩躁和不安。
“雕蟲小技。”楚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臉上滿是不屑。
他並未選擇以更強的風水局硬碰硬,因為那樣動靜太大,容易傷及無辜,也違背了他低調的初衷。
楚天轉身回到店裡,在存放雜物的角落裡,翻找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找出了一麵以前房東留下的、最為普通的凸麵交通鏡。
鏡子邊緣的塑料殼已經有些發黃,看起來毫不起眼,就像一個被遺忘的舊物。
“楚哥,你拿這破鏡子乾嘛?”鐵柱滿臉不解地問道。
“破鏡子?”楚天笑了笑,說道:“有時候,最簡單的東西,往往最有效。”
說著,他搬來梯子,在鐵柱疑惑的目光中,將那麵凸麵鏡穩穩地掛在了“古今閣”門楣的內側上方。
鏡麵微微朝外,正好對著“聚寶齋”和那尊獨角貔貅的方向。位置十分巧妙,從外麵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楚哥,這……這就能行?”鐵柱仰著頭,看著那麵小小的、廉價的鏡子,實在難以相信它能對抗那尊看起來就邪門的黑曜石貔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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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麵鏡,在風水中,有反射、分散之效。”楚天耐心地解釋道,語氣十分輕鬆,“它不像平麵鏡那樣將煞氣原路猛烈反彈,容易傷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