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出了一點意外。”薑雪淡淡一笑。
“傷成這樣,還說沒事。你晚上不是去臨時廠上班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少輝既心疼又不滿。
心疼的是她受傷了,不滿的是她沒有對自己說實話。
“好啦,我這就告訴你。”
薑雪把被車撞倒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對方把你撞傷了,有沒有賠償你?”顧少輝想到一個實在的問題。
“那就是。”薑雪指了茶幾上的五百塊錢,“這是那人給我的賠償金和誤工費。”
“這還差不多。我扶你進去吧。”
“好。”
顧少輝把薑雪攙扶進臥室,讓她在床邊坐下,注視著她,關心地問:“腳上還疼嗎?”
“嗯,一點點。”薑雪點點頭,眨著眼睛,抿著嘴,“你吻我一下就不疼了。”
顧少輝二話不說,捧住她的頭,低頭吻了下去。
熱吻了一分鐘,顧少輝慢慢把薑雪放倒在床上,又把頭低下去。
薑雪閉著眼睛,意識進入一種自我放飛的狀態,腳上的傷口也漸漸的感受不到疼痛了。
她的狀態屬於那種半睡半醒中,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畫麵,一個看不清麵部的男人身影。
這個身影好長好長時間沒有出現在她的幻境中了,以前在老家時,經常伴隨著她的。
她結婚七年,沒有得到丈夫半點愛,不要說心靈上,即使肉體上的都沒有。
偶爾她會幻想,如果有一個大帥哥喜歡著她那該多好。
所以常常在夜裡睡覺的時候,尤其是喝過啤酒之後,她的眼睛一閉就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
隻是始終看不清他的麵部輪廓。
難道顧少輝是她夢裡那個男人?
如果真是顧少輝的話,薑雪跟他在一起的負罪感就會減輕不少,因為那是夢裡出現的,那是上天的安排。
今晚她的腳受傷了,並沒有影響她的體感,就是覺得顧少輝是夢裡的他的原因。
一個小時後,顧少輝靠在床頭抽煙,薑雪圍著被子注視著他。
好一會兒,顧少輝察覺薑雪一直在盯著他看,回過頭問道:“怎麼這麼看著我?”
薑雪輕抿一笑,“老公,你好帥。”
“是嗎?”顧少輝故意甩了甩額頭前的頭發,“老婆,你也好漂亮。”
“對了,老公,快到年底了,你要不要回家過年?”薑雪突然想起一事問顧少輝。
她打算今年不回家,回去來回路費不說,還要各種拜年,要花費不少錢。
她決定在這裡過年,沒事就待在租房裡看看,雖然會想念父母和兒子,但為了攢錢創業沒有辦法。
“今年肯定得回去,去年我都沒有回家。怎麼,你不想回去嗎?”顧少輝把香煙在煙灰缸中彈了彈,看了薑雪一眼。
“我有這樣的打算,你知道的,明天我想自己創業,我想省錢。”
“不是我兩年沒回去了,留下陪你那該多好。到時候可以陪你爬山看風景。”顧少輝歉意一笑。
“沒關係的,你就放心的回去好了。我一個人待在家裡安靜地看小說。”
“對了,你的腳,兩三天上不了班了。”顧少輝看向她的包紮著紗布的膝蓋。
“那也沒有辦法的事,誰叫我傷到的是右腳膝蓋呢,這個部位做平車,要去控製那個膝控壓腳提升器。”
薑雪淡淡一笑,並沒有抱怨,“隻要傷口結疤,觸碰到不疼,我就去上班。”
“那我們現在睡吧,時間不早了。”顧少輝扔掉煙頭,身子平躺下來,抱住了薑雪。
“嗯。”她依偎在他的懷裡。
次日,顧少輝早早起來煮了稀飯,他和薑雪吃好後,就出門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