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人請進客廳坐下，薑雪給她們各倒了一杯白開水，這才看向梁曉君問道：“曉君，我們好久不見了，你肚子這麼大，快要生了吧？”
梁曉君懷孕這段時間身體胖了很多，臉上都變得肉嘟嘟的。她微微一笑，回應說：“雪姐，七個多月了。”
薑雪笑說：“那你快當媽媽了。對了，第一年去你婆家過新年，感覺怎麼樣？”
梁曉君神情黯淡下來，訕訕一笑：“姐，彆提了，真是一言難儘。”
“這話怎麼說？”薑雪很驚訝。
大過年，又是頭一回回去，不應該是高高興興的嗎？
胖姐說：“曉君肚子都這麼大了，她老公還動手打她。”
這太不是人了吧？薑雪拉住了梁曉君的手，問道：“他為什麼打你？”
梁曉君低下頭，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姐，說多了都是淚。我們年底二十三回到家，回去後陳楚然天天出去賭博，沒幾天把省吃儉用下來的一千塊錢輸個精光，連辦年貨的錢都沒有了。他還要搶我的金子去賣，我不願意他就動手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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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忍不住低聲哭了起來：“可以說，整個春節我都是和他在冷戰中度過的。”
薑雪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梁曉君，歎氣說：“他上次打了你，這次又打你，真是應了那句話，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以後你生活不好過了。對了，你老公那裡賭博很厲害嗎？他賭的是什麼？”
梁曉君恨恨地說：“他們賭博五花八門，什麼葫蘆雞、賭大小、魚蝦鹿、暗堡等等，女人就賭二十一點。過年期間，那裡的人都賭瘋了。”
胖姐說：“不止他們那裡有賭博，這裡也有，賭大小和葫蘆雞，到處都有。”
薑雪驚訝地問：“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胖姐回應道：“那是你放假的時候很少出門，在溪北橋下、溪南籃球場、溝湖籃球場，逢節放假都會有人出來做莊，專門收割那些發了工資的打工仔。”
薑雪發出疑問：“彆人會去賺這些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拿去賭嗎？”
胖姐冷聲說：“我們廠以前就有不少人去賭過，輸掉很多錢。說來你們不相信，那些輸掉錢的人都不是那種喜歡賭的人。”
“那胖姐，你快說說。”薑雪來了興趣，盤起腿。
梁曉君也認真聽著。
“你們想啊，幾個人發了工資出去逛逛，走著走著，看到一個地方圍了很多人。每個人都會有看熱鬨的好奇心。隻要有一個人提議過去看看，基本上大家都會過去。我說的對嗎？”胖姐說著看向兩人。
薑雪和梁曉君點點頭。
胖姐接著說：“隻要過去看，就很容易被激起想要贏錢的貪婪。打個比方，你過去圍觀，擠進人群後，才發現那些人是在賭錢。
隻有莊家是坐著的，其他人站著。那些人手上還拿著大把鈔票，而且都是百元大鈔，他們一押一個準，你看多少回，他們就贏多少回。
這時小雪你兜裡揣著很多錢，會不會心動，想要試試手？”
薑雪搖搖頭：“我不會。”
胖姐輕輕一笑：“你不會，彆人會。”
接著又說：“告訴你們，隻要動了貪婪之心，必定會被騙。站在一旁，拿著大把鈔票的那些人，都是跟莊家一夥的，有的還在外麵放風。”
薑雪聽了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才笑著說：“真是應了那句話，不貪不被騙。”
胖姐又說：“撒瓜子的騙局，你們聽說過沒？”
兩人都搖搖頭，薑雪問：“撒瓜子是怎麼回事？”
胖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說道：“這是我一個老鄉一個親身經曆，這事說來話長，待我慢慢跟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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