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來到洋內加工廠上班,已經是上午八點半了,今早她起晚了。
她來到辦公室坐下,想泡一泡茶,喝了再去上班。
現在廠裡都是表姐在安排,她隻是做一些打雜的,比如說那道工序做不出來,她就做那道工序。
這時,表姐走了進來,在薑雪對麵坐了下來。
薑雪遞來一杯茶,放到她麵前。
喝了茶後,表姐說道:“聽說顧少輝來了,他還沒去華泰廠上班吧?讓他來我們這裡做啊,我們就欠一個打棗工。”
薑雪淡淡一笑,“他應該不會來我們這裡吧。他昨晚都沒回來睡。”
“你們吵架了?那他昨晚去哪裡睡?”
“嗯。不知道。”薑雪點頭,又搖頭。
“你們這段感情難道也走不長久?”
“不知道,隨緣吧。”
表姐苦澀一笑,“我算是看透了,什麼感情都是假的,賺錢最重要。”
薑雪隻能笑笑,隨後想起一事,說道:“對了表姐,我想過段時間,回一趟老家,想和李海陽談談離婚的事。”
“為什麼突然想要離婚?”表姐問道。
這些年都過來了,她突然提離婚,表姐有些奇怪。
薑雪便把昨晚李海陽又要找她要錢的事說了,隨後說起她的擔憂。
表姐聽了點點頭,“是該和他離了,早離早好。”
上了一天班後,薑雪騎著摩托車回到家裡。
洗了熱水澡就爬上床,半躺著看書,不知道今晚顧少輝要不要回來,但外麵的大門給她上了門栓。
就在薑雪沉迷在雨果的《悲慘世界》裡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她披上外套,赤著腳跑出去打開門。
門口站著顧少輝和一個提著行李的陌生女子,顧少輝竟然沒有理會出來開門的薑雪,自顧自地請那女人進屋。
薑雪跟在他們後麵進去,心沉到湖底。
他帶回來一個女人不說,竟然還不和她打招呼。
他當她是什麼啦,又把這裡當成什麼啦?
難道這裡是旅館?
薑雪跟著他們回到客廳,顧少輝請那女人在沙發坐下,親自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薑雪看向顧少輝,“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顧少輝好像才看到薑雪一樣,露出誇張的表情,說道:“哦,忘了跟你介紹了,她是我朋友金珠,沒地方睡,我讓她來家裡住。”
這個金珠,正是昨晚在影吧包廂裡,跟他做了一夜夫妻的女人。
薑雪拉下臉,冷冷一笑,“你看我們這裡有地方讓她睡嗎?”
“難道你想趕她走?”他的嘴角流露出譏諷之意。
“隻是我們這裡沒有地方讓她住。”
“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我朋友沒地方住才來我們這兒,你就要趕她走?什麼地方住不得?難道就不能讓她睡沙發?”
薑雪黑著臉,沒再說話,轉身進了臥室,並大力關上房門,表示了她的不滿。
背後,金珠嘴角上揚,笑著說:“你說她會不會被我們氣跑?”
“不知道,管她呢。”顧少輝掏出香煙來抽。
他本來是想報複一下薑雪的,但看到她吃癟的樣子,他又快樂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