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薑雪一點不給他麵子,顧少輝摸摸鼻子,訕訕一笑,“我這次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的。”
薑雪冷冷地說:“我應該沒什麼可以幫上你的忙。”
笑話,你這不是變相的來糾纏我嗎?
薑雪先拿話堵死他。
“我都沒說你怎麼知道幫不上忙?”
“你是什麼德性,我會不知道!”
“我有什麼德性啊,你能不能先聽我好好說?”顧少輝還是一副嘻皮笑臉的。
“那你說吧。”薑雪點點頭。
“我失業了,從華泰廠出來了,想要在你這裡討飯吃。不知道你能不能賞口飯吃?”他邊說邊注視著薑雪的神色。
“不好意思,我們現在這裡不缺打棗工。你可以走了。”薑雪說著回過頭,低頭工作,不再理會他。
以前這裡隻有一個打半成品的打棗工,還欠一個打成品,她想讓他來,他不來。
兩個月前招到一個小姑娘,還是一個打棗高手。
閒時她還能幫忙乾點彆的。
他現在想來這裡上班,晚了。
“不要那麼絕情嗎?這裡不需要打棗,我可以乾點彆的啊?”他還在試圖說服薑雪留下他。
“對不起,我們這裡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神。”
接下來,不論顧少輝說什麼,薑雪隻低頭做事,沒再回話。
顧少輝說了大半天,見薑雪不理他,正感無趣。
沉默了好一會兒,又開口說道:“我口渴了,請我喝杯茶可以吧。”
“我沒空,我要做事,你要喝自己進去泡。”
薑雪把這些都理解成顧少輝對她的糾纏,她絕不會給他機會。
他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但很快被他隱藏了,“那我就自己進去喝了。”
顧少輝走進辦公室後,李欣走了過來,問道:“表妹,他來了這麼久不走,現在又進去辦公室,他想要乾嘛?”
“他說他想在我們這裡上班,我拒絕了。”薑雪臉上毫無波瀾。
“真是賤骨頭。”李欣罵道:“當初我們缺一個打棗工的時候,請他來就不來。現在不請自來,表妹你說男人是不是都很下作?顧少輝這樣,李青江也是這樣。”
“李青江怎麼了?”
好久沒聽表姐提過李青江了,以為他們斷個乾淨了呢。
難道李青江找了表姐,想要吃回頭草。
李欣臉上露出一臉譏諷之意,“李青江早就和那個小賤人分手了,過年在老家時他就給我打電話,想要和我和好,最近每天都給我發短信,說他想我了,離不開我。我沒有回信息,他會一天給我發幾十條。”
薑雪聽了,笑了,望了一眼辦公室大門,“男人,分手了又後悔?何必呢。”
李欣順著薑雪的目光,把視線落到顧少輝身上,她知道表妹在想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跟他談談。”
看著表姐走去,薑雪收回目光,認真做起事情。
對於顧少輝,她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不管他想要怎麼樣,是他的事情。
但自己是不可能再給他機會的。
剛分手那段時間,她時常會想起兩人約會的場景,會想起他給她帶來的歡聲笑語。
也經常會觸景生情,睹物思人,偷偷地流了好幾次眼淚。
現在不會了,他經常跑來騷擾自己,隻會令她討厭他。
沒多久,表姐出來了,來到薑雪身旁,一臉憤怒不已,“顧少輝真是油鹽不進,聽不進勸。”
“彆理會他。”薑雪反倒勸起表姐,“我打算好了,以後他再來,我們都不來理他,後麵他覺得無趣,就不會來了。”
時間又過去了三個月。
這一天,薑雪剛從老家回來。
她終於把婚跟李海陽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