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朝陽安好!帝國行政中心,幽京。
聖華門,國宰府。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鋪著猩紅地毯的書房內。空氣沉靜得能聽到塵埃落定的聲音。
書桌後,一人負手而立。雙鬢微染霜華,短發利落,麵容看似不過四五十歲,但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卻沉澱著遠超歲月的滄桑與洞察一切的銳利。他便是聖合華帝國最高權力的執掌者——國宰,諸葛經官。
他並未落座,而是站在巨大的紫檀書桌前,懸腕提筆,在雪白的宣紙上緩緩書寫。筆走龍蛇,每一劃都帶著千鈞之力,卻又舉重若輕。墨跡在紙上暈開,仿佛蘊含著某種天地至理。
國宰府總書長徐雨龍,垂手侍立一旁,手中特製的加密通訊器屏幕剛剛暗下。他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從容笑意,恭敬稟報:“國宰先生,武城熊氏,已於一夜間儘數拔除,無一生還,過程乾淨利落,未留任何首尾。”
諸葛經官筆鋒未停,仿佛隻是聽聞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直至最後一筆落下,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穿透力:“豈不聞星星之火,亦能燎原。斬草除根,方是消弭後患的終局。”他的目光落在墨跡未乾的字上,深邃難測。
“您所慮極是。”徐雨龍微微躬身,“熊戰海那幾個流落在外的子侄,已在掌控之中,很快便會送去與他團聚。”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驚歎,“東方景玄兩劍斬天人,此役雷霆手段,想必已如驚雷炸響,足以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侯宗世家,乃至…某些王宗的眼線。”
“四大王宗…”諸葛經官終於放下筆,指尖輕輕拂過宣紙邊緣,語氣平淡卻重若千鈞,“其底蘊之深,觸角之廣,遠超所有侯宗之和。他們豢養了多少天人,暗地裡又與另外四大主宰國勾連幾何?老夫…亦未能儘窺其全豹。”一聲幾不可聞的輕歎,帶著一絲深沉的疲憊。
沙發上,一名始終沉默的持劍男子公孫軻,掐滅了手中的煙,站起身,聲音沉穩有力:“國宰先生過謙了。王宗世家數百年經營,根深蒂固。您執掌國器不過十數載,便能將其氣焰打壓至如今境地,令其不敢妄動,已是曠古爍今之功。帝國能有今日之穩,全賴先生擎天之力。”
徐雨龍深以為然,接話道:“公孫先生所言極是。五十年前海怪異變,帝國軍力損耗日巨,內憂外患之際,若非先生以雷霆手段懾服四方,力挽狂瀾,何來今日之局麵?那些王宗昔日何等囂張跋扈,如今不也被先生牢牢鎖在囚籠之中?”
“十一年了…”諸葛經官的目光投向窗外初升的朝陽,光影在他臉上勾勒出堅毅的輪廓,“雷霆也好,製衡也罷,無非是‘他們’手中一柄還算鋒利的刀罷了。”他收回目光,看向徐雨龍和公孫先生,語氣鄭重,“這些年,辛苦二位了。前路艱險,鬆懈不得。”
等待墨水乾透期間,諸葛經官繼續說道“武城熊氏之流隻是冰山初露的一角,冰山之內又有多少暗河交雜湧動,躍躍欲試?帝國雖強,奈何海洋變異,未知變數太多。眼下若要真正使我帝國長治不衰,就必須破開冰山,將渾濁暗河變得清澈透底,如此帝國內部的毒瘤們,大小就隨時可控了。”
書桌上的墨跡已乾。諸葛經官拿起那幅字,卷起,遞向徐雨龍。宣紙之上,五個鐵畫銀鉤、力透紙背的大字赫然在目——"履霜堅冰至"!
“雨龍啊,辛苦你親自走一趟奉天。”諸葛經官的聲音不容置疑,“將此墨,交予薛文禮。”
三日後,奉天城,耀淩一軍校醫院。
“哎喲喂…天殺的熊家小黃毛…專挑你胖爺的腚下手…不講武德啊…”諸葛正直趴在特製的病床上,哼哼唧唧,白胖的臉皺成一團,對著剛取完子彈的屁股哀嚎連連。“趙三狗!都怪你!那後勤票要是給我,我這尊貴的臀部何至於遭此大劫?賠錢!必須賠錢!精神損失費、臀部保養費、心靈創傷費…少一分胖爺跟你沒完!”
“哈哈哈!”前來探病的林青毫不客氣地大笑,“得了吧胖子!要不是徐教官眼疾手快,你這會兒就不是‘正直’了,得改名叫‘諸葛歪’,或者‘諸葛無腚’!那家夥槍槍都奔著讓你斷子絕孫去的!”
“林大狗!你給老子閉嘴!”諸葛正直氣得想翻身,牽動傷口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趙存心抱著胳膊,靠在牆邊,一臉幸災樂禍:“嘖嘖,歪了好啊!以後遇到‘大翹長’級彆的美人,你就不用糾結搭不搭訕了,直接省了一道程序,多貼心!哈哈哈!”
“什麼“大翹長啊?你們三個同學小聲點哦,彆影響到隔壁病人休息呀。”一聲天籟之音傳來,緊接而至的是一個身材高挑,曲線分明,膚如凝脂,五官精致的白大褂禦姐緩緩走來,對著趙存心三人說道。
三人一陣恍惚,隨後趙存心與林青兩人慣性對視。林青開口道:“你不就是……額不是,呸。。美女你好啊,您是這裡的醫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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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我是這醫務室新來的實習醫生,夏侯茜茜。”禦姐少女開口道。“我是來檢查諸葛正直同學傷口的,不過我看他還挺有精神的,應該沒啥大礙。”
“哎喲……救人啊,有沒有好心人啊。哎喲,我傷口好像又裂開了!”諸葛正直聽見“實習”二字突然虛弱哀嚎道。“我好像看到了我太奶!”
“啊?”夏侯茜茜見狀大驚,迅速上前替諸葛正直檢查傷口。“沒裂開啊,同學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什麼的,有中毒嗎?”
“不知道啊,醫……生,我……現在又感覺有點……喘不過氣,可能需要……人工呼吸一天。”諸葛正直突然緩緩側身嘟著嘴道。
“這……”夏侯茜茜一時半會竟然糾結起來,似乎還真的在思考要不要幫諸葛正直。
“哎喲,我的肚子突然好痛啊,我昨晚也挨了一拳,茜茜醫生,你能不能幫我看看,估計是內傷!”趙存心突然捂著肚子慘叫道。
“啊,這位同學你沒事吧,可是我得先幫他呀,得按順序。”夏侯茜茜突然焦急道。
趙存心聞言繼續慘叫分析道:“你讓我旁邊這位林同學給他人工呼吸不就行了,男孩子肺活量比較高,茜茜醫生,趕緊拉我去醫務室單獨跟你檢查下,我感覺肚子要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