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影,你能撐住嗎?”林幽問道,將白素輕輕放在石影身邊,然後去撿流霜劍。石影點了點頭,艱難地說:“我能撐住……你先把白素扶到泉邊,再找點水……她好像脫水了。”
林幽應了一聲,將白素抱到泉邊,用手掬起泉水,輕輕喂到她的嘴邊。白素的嘴唇乾裂,喝了幾口泉水後,臉色稍微好了些。林幽又用泉水浸濕布條,敷在她的額頭和腳踝上,試圖緩解腫脹和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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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他又去幫石影處理傷口。石影的傷口很深,匕首還插在胸口,林幽不敢貿然拔出,隻能用布條緊緊纏住傷口,減少出血量。“委屈你了,石影。”林幽聲音發緊,“等我們找到安全的地方,再幫你取出匕首。”
石影搖了搖頭,笑著說:“我們是兄弟……說這些乾什麼。”他頓了頓,看向林幽懷裡的過去之鏡,“鏡子的力量……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隻是……每次使用,好像都會消耗使用者的力量,你剛才……也很累吧。”
林幽點點頭,確實感覺體內空蕩蕩的,噬波蟲也變得虛弱,淡銀色光澤幾乎看不見了。“先不管這些了,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林幽將白素背在背上,又扶起石影,“石影,你扶著我的肩膀,我們慢慢走。”
三人互相攙扶著,向峽穀出口走去。被定身的深淵之眼手下還在原地,眼裡滿是怨毒,卻無法動彈。林幽沒有理會他們,隻是加快腳步,背著白素,扶著石影,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出口移動。
峽穀的風越來越大,吹得他們的衣服獵獵作響。林幽能感覺到背上的白素很輕,呼吸也很微弱,心裡一陣心疼。他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儘快找到安全的地方,為白素和石影療傷,一定要讓他們平安無事。
終於,在定身效果消失前,三人走出了峽穀。峽穀外是一片開闊的沙漠,遠處的沙丘在陽光下泛著金黃色的光。林幽鬆了口氣,剛想找個地方休息,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是更多的深淵之眼手下!他們追來了!
“快走!”林幽加快腳步,背著白素,扶著石影,向遠處的沙丘跑去。馬蹄聲越來越近,還能聽到他們的呼喊聲:“彆讓他們跑了!首領還在等著我們的消息!”
三人拚命地跑,沙漠的沙子很軟,每一步都陷下去半指深,跑起來格外費力。白素趴在林幽的背上,迷迷糊糊中,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輕聲說:“林幽……彆管我……你帶著石影……先走……”
“我不走!”林幽堅定地說,“要走一起走!我們答應過彼此,不拋棄,不放棄!”他回頭看了一眼石影,石影也在咬牙堅持,沒有絲毫退縮。
就在這時,遠處的沙丘後突然傳來一陣劍鳴——是流霜劍的聲音!林幽心裡一喜,難道是白素的同族?他抬頭看去,隻見一道白色身影從沙丘後躍出,手裡拿著一把冰藍色的劍,正是流霜劍的同款!
“是守鏡族的人!”白素突然清醒了些,聲音裡帶著一絲激動,“是師父說的……守鏡族的守護者!”
那道白色身影很快就衝到了他們麵前,是一個中年女子,穿著和白素相似的白衣,手裡的劍泛著冰藍色的光。她沒有說話,隻是揮劍向追來的深淵之眼手下衝去,劍光劃過之處,馬蹄聲戛然而止,追來的手下紛紛倒地。
“快跟我走!”中年女子打完後,轉身對林幽說,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月眠穀已經被深淵之眼的人發現了,我們得去‘霜鏡洞’,那裡才是真正的安全之地!”
林幽沒有猶豫,背著白素,扶著石影,跟著中年女子向沙丘後跑去。中年女子一邊跑,一邊介紹自己:“我叫白霜,是守鏡族的守護者,一直在暗中保護白素。師父臨終前囑托我,一定要在她遇到危險時出手相助。”
白素趴在林幽的背上,聽到白霜的名字,眼裡滿是淚水:“白霜姐……我還以為……守鏡族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白霜回頭,對她笑了笑:“傻丫頭,我們一直都在。快走吧,霜鏡洞離這裡不遠,到了那裡,就能為你們療傷了。”
三人跟著白霜,向霜鏡洞的方向跑去。沙漠的風還在吹,可林幽的心裡卻充滿了希望。他知道,有白霜的幫助,他們終於可以暫時安全了,白素和石影也能得到更好的治療。他看著背上的白素,心裡暗暗發誓,無論未來遇到多少危險,他都會一直守護在她身邊,再也不讓她受一點傷害。
霜鏡洞的輪廓越來越近,那是一個隱藏在沙丘後的山洞,洞口被藤蔓覆蓋,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白霜率先衝過去,撥開藤蔓,露出洞口。“快進去!”她對林幽和石影說。林幽背著白素,扶著石影,走進山洞——山洞裡一片漆黑,卻能感覺到一股溫和的氣息,像是守鏡族的力量在守護著這裡。
白霜跟著走進山洞,用火種點燃了洞壁上的火把。火光亮起,林幽才發現,山洞裡很寬敞,中間有一個圓形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麵小小的冰鏡,泛著淡藍色的光。“這裡就是霜鏡洞,”白霜介紹道,“冰鏡能淨化毒素,還能快速恢複體力,你們先把白素和石影放在石台上。”
林幽連忙將白素放在石台上,石影也靠在石台邊坐下。冰鏡的光芒落在白素和石影身上,形成一道淡藍色的光罩,他們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呼吸也平穩了許多。林幽鬆了口氣,靠在洞壁上,終於感覺到了一絲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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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看著林幽,眼裡滿是讚許:“你就是林幽吧?白素之前跟我提起過你。謝謝你,一直守護著她,守護著過去之鏡。”
林幽搖了搖頭:“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白素也保護了我很多次,我們是同伴,互相守護是應該的。”他頓了頓,看向石台上的白素,“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她的毒……沒問題吧?”
白霜笑了笑:“放心,冰鏡的力量能淨化所有毒素,明天早上她就能醒過來。石影的傷也能慢慢恢複,隻是需要些時間。”她從懷裡摸出一些乾糧和水,遞給林幽,“你也餓了吧,先吃點東西,補充體力。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林幽接過乾糧和水,大口吃了起來。他確實餓壞了,從古城突圍到現在,還沒好好吃過一頓飯。吃完後,他靠在洞壁上,看著石台上的白素,心裡滿是欣慰。他知道,他們終於暫時安全了,可他也清楚,這隻是暫時的——深淵之眼不會善罷甘休,盲蛇族也會繼續尋找他們,未來還有很多危險在等著他們。
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身邊有白素,有石影,還有白霜,有一群能與他並肩作戰的同伴。他相信,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就沒有完成不了的使命。
夜深了,山洞裡很安靜,隻有火把燃燒的“劈啪”聲。林幽靠在洞壁上,漸漸睡著了。在他的夢裡,他看到白素醒了過來,笑著向他走來,石影的傷也痊愈了,他們一起離開了沙漠,找到了一個沒有戰爭、沒有危險的地方,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可他知道,這隻是一個夢。現實中,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使命要完成。但他會為了這個夢,拚儘全力去戰鬥,去守護他想守護的人,去守護這個充滿危險卻也充滿希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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