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林間死鬥·候主逞凶
黑色巨斧劃破空氣時,帶著令人牙酸的邪煞尖嘯——血魔候主的“血噬黑紋斧”剛一祭出,周圍的草木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翠綠的枝葉化作焦黑碎屑,隨風飄散。金丹後期的邪力如實質般壓在林辰三人肩頭,蘇汐的碧水靈扇扇麵甚至泛起細微的裂痕,李慕然掌中的鑒真鏡白光也黯淡了幾分。
“就憑你們三個金丹初期,也敢擋我?”候主懸浮在半空,暗紅色的袍角被邪力掀起,臉上布滿猙獰的血紋,“昨日血牙使的死訊傳來,我還當是遇到了什麼硬茬,沒想到隻是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
話音未落,候主猛地揮斧,黑色斧芒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朝著林辰劈去。斧芒所過之處,空間仿佛都被撕裂,一股腥臭的血味撲麵而來——這斧芒中不僅蘊含邪力,還摻雜著無數平民的殘魂,每一道裂痕裡都能看到扭曲的虛影,正是之前被擄走的修士和平民。
“小心!這斧芒能吞噬靈韻!”林辰厲聲提醒,掌心源珠驟然爆發出金綠強光,將吞噬靈刃通體包裹。他沒有硬接,而是借著靈翼的爆發力側身急退,同時揮動靈刃劃出一道半圓的靈光,將蘇汐和李慕然護在身後。“砰”的一聲巨響,斧芒砸在地麵上,炸出一道深達數丈的溝壑,黑色邪力順著溝壑蔓延,地麵瞬間被染成墨色。
蘇汐趁機發動碧水陣,藍色水幕在空中織成一張巨網,無數水珠凝聚成冰刺,朝著候主射去。“想控我?”候主冷笑一聲,左手結印,周身邪力化作一道黑色屏障,冰刺撞在屏障上瞬間融化,化作帶著邪煞的黑水滴落。“你們的靈韻對我來說,不過是補品罷了!”
候主突然欺身向前,黑紋斧帶著橫掃千軍之勢劈向李慕然——他看出鑒真鏡的淨化之力是邪修的克星,想先除掉這個最大的威脅。李慕然臉色一白,急忙將鑒真鏡擋在身前,白色靈光暴漲,形成一麵光盾。“哢嚓”一聲,光盾被斧刃劈出一道裂痕,李慕然被震得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李慕然!”林辰瞳孔驟縮,金色靈翼一扇,瞬間衝到李慕然身前,吞噬靈刃抵住黑紋斧的斧刃。兩股力量碰撞的瞬間,林辰隻覺得一股巨力順著手臂傳來,丹田內的金丹都開始震顫,掌心的源珠發燙,仿佛要被邪力侵蝕。他咬著牙,將源珠的靈光儘數注入靈刃,金綠靈光順著斧刃蔓延,與黑色邪力相互撕扯,發出“滋滋”的灼燒聲。
“哦?這靈刃和源珠倒是有點意思。”候主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若我能奪取這源珠,說不定能突破金丹後期,晉入元嬰!”他猛地加大邪力輸出,黑紋斧上的血紋亮起,無數細小的血線順著靈刃爬向林辰的手臂,試圖鑽入他的丹田。
蘇汐見狀,立刻放棄攻擊,轉而催動碧水陣的“纏”字訣。藍色靈韻化作數條鎖鏈,纏住候主的雙腿和手臂,試圖限製他的動作。“礙事的女人!”候主怒喝一聲,左臂猛地一甩,邪力震斷靈韻鎖鏈,同時抬腿踢向林辰的胸口。
林辰被迫撤刃後退,避開這一腳,卻還是被邪力餘波掃中,胸口一陣發悶。他看向剛穩住身形的李慕然,發現對方嘴角還掛著血,鑒真鏡的白光也弱了不少,心中暗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候主的修為比我們高太多,硬拚隻會吃虧。
“林兄,他的邪力雖然強,但每次發動大招後,丹田處的邪力會有一瞬間的紊亂!”李慕然突然開口,聲音帶著虛弱,“我剛才用鑒真鏡看到了,他的金丹被邪力侵蝕得厲害,不穩!”
林辰眼前一亮,立刻調整戰術:“蘇汐,你用碧水陣纏住他,儘量拖延他發動大招的時間;李慕然,你準備鑒真鏡,等他丹田邪力紊亂時,用白光攻擊他的金丹!”
“好!”兩人同時應道。蘇汐再次展開碧水陣,這次她沒有攻擊,而是將水幕化作一個巨大的囚籠,將候主困在其中。水幕上的靈韻不斷流轉,形成一層又一層的壁壘,候主揮斧劈砍,每次隻能劈開一層,剛劈開第二層,第一層又重新凝聚。
“該死的陣法!”候主被纏得煩躁,猛地將黑紋斧插入地麵,雙手結出複雜的印訣。“血魔解體·噬魂!”他厲喝一聲,周身邪力暴漲,暗紅色的霧氣從他體內湧出,將碧水陣的水幕染成血色。霧氣中,無數殘魂嘶吼著衝向蘇汐,試圖鑽進她的識海。
“就是現在!”林辰看到候主丹田處的邪力果然出現紊亂——他用了“血魔解體”這種燃燒修為的招式,金丹必然不穩。林辰將源珠貼在吞噬靈刃上,金綠靈光與金丹靈韻徹底融合,刃身暴漲到五丈長,他借著靈翼的推力,如一道金色流星般衝向候主的丹田。
李慕然也同時催動鑒真鏡,白色光柱凝聚成一道細針,精準地射向候主丹田處的邪力紊亂點。“不!”候主察覺到危險,想要撤回邪力防禦,卻被碧水陣死死纏住,隻能眼睜睜看著金色靈刃和白色光針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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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聲,吞噬靈刃刺入候主的丹田,金綠靈光瞬間爆發,淨化著他體內的邪力。候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丹田處的邪力如決堤的洪水般外泄,黑色的霧氣不斷消散。與此同時,白色光針也射中他的金丹,鑒真鏡的淨化之力順著金丹蔓延,將邪煞一點點剝離。
“我不甘心!主上不會放過你們的!”候主的身體開始崩潰,化作無數黑色碎片,隻有他的黑紋斧和一個黑色的儲物袋落在地上。林辰收起靈刃,喘著粗氣,丹田內的靈韻消耗極大,源珠的靈光也黯淡了不少。蘇汐和李慕然也靠了過來,三人臉上都帶著疲憊,卻難掩劫後餘生的慶幸。
二、源珠異變·殘魔泄秘
林辰撿起候主的儲物袋,剛要打開,掌心的源珠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金光——之前吸收的候主邪力,竟被源珠徹底淨化,轉化成了一股純淨的靈韻,順著林辰的手臂流入丹田。他驚訝地發現,丹田內的金丹似乎凝實了幾分,之前與候主戰鬥時的疲憊感也消散了不少。
“源珠居然能淨化邪力,還能轉化成靈韻?”蘇汐湊過來,看著林辰掌心的源珠,眼中滿是好奇,“之前吸收靈脈之核時還沒這種變化,難道是因為候主的邪力更精純?”
李慕然也點頭:“有可能。候主是金丹後期的邪修,他的邪力雖然陰毒,但本質上是從靈韻轉化而來,源珠或許能剝離其中的邪煞,還原成純淨的靈韻。這倒是個意外之喜,以後再遇到邪修,我們也算多了個優勢。”
林辰握緊源珠,感受著體內湧動的靈韻,心中安定了不少。他打開候主的儲物袋,裡麵除了一些邪修用的丹藥和靈石,還有一塊黑色的玉簡和一張落霞城的地圖。
“先看看玉簡裡有什麼。”林辰將玉簡貼在額頭,注入一絲靈韻。玉簡裡的內容讓他臉色漸漸凝重——裡麵記錄的是“三城祭靈”的詳細計劃:黑石城祭靈是為了開啟“血魔引子”,青石城祭靈是為了“滋養引子”,而落霞城祭靈則是為了“引靈脈入血池”,最終打開血魔通道。玉簡還提到,落霞城的血池設在城主府地下的密室裡,由血魔殿的“血影衛”看守,而落霞城的副將王虎,早已被血魔殿收買,是他們的內奸。
“內奸是王虎?”蘇汐皺眉,“趙峰城主身邊有這樣的人,我們去落霞城聯係他時,豈不是很危險?”
李慕然也擔憂道:“而且玉簡裡說,落霞城的靈脈是東部區域最粗的,血池已經吸收了半個月的靈脈之力,隻要祭靈時將剩餘的靈脈之力全部引入,血魔通道就能打開。現在距離祭靈隻有三天,我們必須儘快通知趙峰城主,破壞血池。”
林辰收起玉簡和地圖,沉吟道:“王虎是副將,掌管著落霞城的部分城防,我們不能直接進城,否則很可能被他發現。不如先找個地方療傷,等入夜後再悄悄潛入落霞城,聯係趙峰城主。”
三人找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取出療傷丹服用。林辰借著源珠轉化的靈韻,很快恢複了巔峰狀態;蘇汐和李慕然也在丹藥的幫助下,修複了受損的靈脈。夜幕降臨時,三人朝著落霞城的方向飛去,途中還遇到了一隊劫掠平民的血魔修士,林辰出手解決了他們,從一名修士口中確認了王虎是內奸的消息,還得知王虎已經下令,禁止任何外來修士進入落霞城,違者格殺勿論。
三、潛城尋主·城門危機
落霞城的城牆比黑石城和青石城都要高大,城牆上布滿了防禦符文,城門處燈火通明,數十名修士手持兵器,仔細盤查著進出的人。林辰三人落在城外的一片樹林裡,借著夜色的掩護觀察著城門的情況。
“你看,城門左側那個穿銀色盔甲的修士,就是王虎的手下。”李慕然用鑒真鏡指著城門處,“他的靈韻中帶著邪力,應該是被血魔殿洗腦了。而且城門周圍的暗哨很多,我們要是硬闖,肯定會被發現。”
蘇汐思索道:“不如我用碧水陣製造濃霧,掩護我們潛入?濃霧能擋住他們的視線,也能乾擾他們的靈韻探查。”
林辰點頭:“這個辦法可行。不過要注意,王虎的手下可能有能識破陣法的修士,我們動作要快,潛入後先找個隱蔽的地方,再用劉嶽城主給的傳音符聯係趙峰。”
蘇汐催動碧水陣,藍色靈韻化作一團濃密的白霧,朝著城門蔓延。城門口的修士見狀,紛紛警惕起來,一名小隊長喊道:“誰在搞鬼?快把霧散了!否則我們就動手了!”
趁著他們混亂的間隙,林辰三人展開靈翼,貼著地麵快速飛行,鑽進濃霧中。濃霧中的靈韻乾擾了修士們的探查,他們隻能胡亂揮舞兵器,卻根本碰不到林辰三人的衣角。片刻後,三人穿過城門,落在城內一條偏僻的小巷裡。
落霞城的街道上很安靜,隻有偶爾巡邏的修士走過,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氛——顯然,血魔殿的滲透已經讓這座城池陷入了壓抑。林辰拿出傳音符,注入靈韻,輕聲說道:“趙峰城主,我是林辰,受劉嶽城主所托,前來告知落霞城祭靈危機,還有內奸之事,望速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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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音符化作一道紅光,朝著城主府的方向飛去。三人在小巷裡等待了約莫一刻鐘,傳音符卻沒有回來——這讓林辰心中一沉:難道趙峰城主出事了?還是傳音符被王虎的人攔截了?
就在這時,小巷外傳來腳步聲,伴隨著修士的嗬斥:“剛才有外來修士潛入城內,王副將下令,全城搜查,任何可疑人員都要抓起來!”
“不好,他們發現我們潛入了!”蘇汐立刻收起靈韻,三人躲到小巷深處的一個廢棄院子裡。院子裡布滿了灰塵,隻有一間破舊的木屋還能遮身。林辰透過木屋的縫隙,看到數十名修士朝著小巷走來,為首的正是王虎的手下,那個穿銀色盔甲的修士。
“他們的靈韻探查範圍很廣,我們躲在這裡遲早會被發現。”李慕然壓低聲音,“不如我用鑒真鏡製造一個假的靈韻波動,引開他們?”
林辰搖頭:“不行,鑒真鏡的白光太顯眼,會暴露你的身份。我有個辦法——”他從儲物袋裡取出之前繳獲的血魔修士的黑色勁裝,“我們換上這個,假裝是血魔殿的人,混出去。”
三人迅速換上黑色勁裝,臉上抹了些灰塵,偽裝成剛從城外回來的血魔修士。林辰打開院門,故意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對著為首的銀色盔甲修士說道:“我們是血影衛的人,奉候主之命回城,你們擋在這裡做什麼?”
銀色盔甲修士上下打量著他們,眼中帶著懷疑:“候主不是去截殺那三個外來修士了嗎?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有令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