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很快將儀器架設好,打開電源,屏幕上亮起幽藍色的光,顯示出複雜的網格和數據流。一名專家拿著探針,開始在院子裡的地麵上,按照固定的步長和路線,緩慢移動,進行掃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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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器發出“嘀嘀嘀”的輕微聲響,在寂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清晰。
每一次聲響,都像一根針,紮在王家人的心上。
王二勇的拳頭死死攥著,指甲深深陷進掌心。他看著那個專家,看著那根在地上滑動的探針,看著屏幕上他看不懂的曲線。他感覺自己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小醜,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欲望、所有的計劃,都在這冰冷的儀器麵前,被一寸寸地解剖,無所遁形。
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自己拿著鐵鍬挖開這片土地的場景。他想過會挖出金條,挖出玉器,挖出那些能讓他一夜暴富的寶貝。他甚至連挖出來之後怎麼跑路,怎麼銷贓,怎麼去大城市買豪宅都想好了。
可他唯獨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種結局。
沒有震耳的警笛,沒有激烈的抓捕,隻有這群沉默的專家,和這台發出催命般“嘀嘀”聲的機器。他們用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在宣判他的死刑。
時間過得異常緩慢,每一秒都是煎熬。
秦峰緊張地盯著屏幕,大氣都不敢出。李瑞則抱臂靠在牆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像是在欣賞一出年度大戲的最高潮。
林舟的目光,則在儀器、專家和王二勇的臉上來回移動。他在觀察,在記錄,在分析。沙盤在他的腦海中雖然沒有開啟,但他的大腦本身,就在進行著高速的推演。王二勇此刻的心理狀態,崩潰的閾值,以及後續談判的切入點,都在他的計算之中。
“嘀嘀嘀——”儀器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起來。
正在操作儀器的專家停下了腳步,探針的尖端,正指著老槐樹根部偏南約一米的位置。
另一名盯著屏幕的專家,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趙處,您來看!”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趙文博快步走過去,俯身看向屏幕。秦峰和李瑞也忍不住湊了過去。
隻見屏幕的網格狀背景上,出現了一大片高密度的紅色異常區域,形狀大致呈長方形,深度數據顯示在地下三米到五米之間。更驚人的是,在這個紅色區域內,還有數個亮度極高的金色光點在閃爍。
“這是……”秦峰看不懂,但他能感覺到事情不簡單。
“紅色代表高密度物質聚集,和周圍的土層密度差異巨大。”趙文博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極度興奮的表現,“金色光點,是金屬反應。而且,不是普通的鐵、銅……是貴金屬反應!”
他指著屏幕上的一條分析曲線:“你們看這個能量衰減頻譜,符合清代官窯瓷器和鎏金器物的特征……範圍這麼大,密度這麼高……這下麵,不是一個箱子,很可能……是一個地窖,或者一個完整的墓葬!”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一個地窖!一個完整的墓葬!
秦峰倒吸一口涼氣,他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在發麻。他本以為隻是幾箱子古董,沒想到規模可能如此巨大。
李瑞臉上的玩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震撼。他捅了捅身邊的林舟,壓低聲音道:“舟兒,你這次……捅了個天大的馬蜂窩啊。”
林舟沒有回應,他的目光落在王二勇的臉上。
在聽到“墓葬”兩個字時,王二勇的身體猛地一震,那雙原本充滿瘋狂和絕望的眼睛裡,此刻隻剩下徹底的空洞和死灰。
他完了。
盜掘古墓,和偷自己家祖產,那罪名,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趙文博直起身,他那張嚴肅的學者麵孔因為激動而微微漲紅。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轉向秦峰,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公事公辦的口吻宣布:
“秦縣長,我現在可以給出初步結論了。”
“根據地脈探測儀的掃描結果,以及我們掌握的曆史資料,可以初步認定,該處宅基地地下,存在一處規模巨大、價值極高的清代晚期地下埋藏文物點。其曆史、藝術和科學價值,可能遠超我們最初的預估。”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最後審判的法槌,重重落下。
“我建議,立即將此事上報省委省政府。同時,我以省文物局保護處處長的名義,正式決定:從即刻起,對該區域進行最高級彆的現場封存!立即組織力量,進行搶救性考古發掘!”
“至於這戶居民……”趙文博的目光終於第一次落在了王家人的身上,那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件需要被清理出場的障礙物,“請你們縣裡負責,立即清場,讓他們在半小時內,撤離發掘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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