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接過來一看,頓時愣住了。那是一份招聘啟事草稿,標題是:《尋找能與城市交通數據共舞的詩人》。
下麵的職位描述更是奇怪:
“職位一:數據架構師彆名:城市脈絡的解剖者)
要求:能從百萬級並發數據流中,嗅出風暴來臨前的氣味;癡迷於構建優雅、堅固且能自我進化的數據模型;能聽懂二進製代碼在深夜發出的牢騷。”
“職位二:ai算法工程師彆名:交通大腦的築夢師)
要求:堅信0和1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能用算法為擁堵的街道寫一首疏導的十四行詩;你的模型,不僅要能預測未來,還要能創造未來。”
“職位三:……”
李瑞看得眼花繚亂,他抬頭看向林舟,表情哭笑不得:“林哥,這……這是招聘啟事?‘與數據共舞的詩人’?這寫出去,人家會不會以為我們是騙子?”
“看得懂的人,不會覺得是騙子。”林舟的嘴角,難得地勾起一抹弧度,“我要的不是循規蹈矩的工程師,我要的是天才,是瘋子,是能把數據玩出花兒來的人。常規的招聘渠道,招不來這樣的人。”
他指了指啟事的最下方:“把這份東西,翻譯成英文,發布到gito和幾個全球頂級的開源社區裡去。不用留聯係電話,隻留一個加密郵箱。能找到這個郵箱,並且發來一份能讓我看懂的‘情書’的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李瑞看著林舟,忽然明白了。
這根本不是招聘,這是一場頂級的“黑客”挑戰賽。門檻設在了天花板上,能跨進來的,絕對是怪物級彆的存在。
他心中的疑慮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能和這樣一群“怪物”共事,去打造一個前所未有的“交通大腦”,這對於任何一個技術人員來說,都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我馬上去辦!”李瑞把那張紙小心翼翼地折好,揣進兜裡,仿佛揣著一張尋寶圖。
接下來的半個月,指揮部的籌備工作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推進著。
蘇曉展現出了她強大的執行力和協調能力,在各種繁瑣的審批流程中殺出一條綠色通道,設計圖紙一周內敲定,施工隊三班倒,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施工,舊廠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蛻變。
李瑞則像著了魔一樣,一頭紮進了網絡的海洋。他親自將那份“詩人招聘啟事”發布出去,然後每天守在那個加密郵箱前,像一個等待戈多的人。
起初的幾天,郵箱裡空空如也。李瑞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林哥的玩法太超前了,根本沒人理會。
直到第五天夜裡,第一封郵件進來了。
沒有簡曆,沒有自我介紹,隻有一個鏈接。
李瑞懷著忐忑的心情點開鏈接,瀏覽器跳轉到了一個在線的模擬器頁麵。頁麵上,是一個簡陋的、由線條構成的城市路網模型,無數的光點在其中移動,很快就堵成了一片。
緊接著,一行代碼在模型下方自動敲出,模型中的光點開始以一種奇妙的韻律重新流動起來,擁堵竟然在幾秒鐘之內就得到了緩解。
最後,屏幕上隻留下了一句話:
“詩寫得不好,勉強算是打油詩。如果大腦需要一個‘小腦’來負責運動協調,可以聊聊。”
李瑞的瞳孔猛地收縮。
這個模型解決擁堵的思路,與他之前的設想完全不同,卻又高明了不止一個層次。對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洞悉了他們想要做什麼,並且給出了一個優化方案的雛形!
他激動地幾乎要跳起來,立刻回複郵件,邀請對方前來麵談。
三天後,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了正在施工、到處都是腳手架和電線的指揮中心門口。
他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件印著“o,ord!”的連帽衫,腳上踩著一雙人字拖,頭發亂糟糟的,背著一個雙肩包,正一臉好奇地打量著這個由舊廠房改造的工地。
李瑞一眼就認出了他,快步迎了上去:“你好,是‘小腦’先生嗎?”
年輕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叫我齊猿就行,奇怪的奇,猿猴的猿。”
他伸手指了指正在吊裝的一塊巨大屏幕,那是未來指揮大廳的主屏幕。
“你們這套硬件方案,是誰做的?”齊猿問道。
“是我做的,怎麼了?”李瑞有些自豪,這套方案他熬了好幾個通宵,參考了國內外最頂尖的指揮中心設計。
齊猿撓了撓頭,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說出了一句讓李瑞差點當場石化的話。
“沒什麼,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按照你這個方案建,你得到的不會是一個‘交通大腦’。”
他頓了頓,用一種近乎同情的眼神看著李瑞。
“你會得到一個全世界最昂貴的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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