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的指尖微微動了一下。
這個動作極其輕微,連最靈敏的傳感器都沒有捕捉到。隻有懸浮在療養艙內的營養液,因此產生了一圈幾乎看不見的漣漪。
在他的意識深處,時間以另一種方式流逝。沒有晝夜更替,沒有四季輪轉,隻有無儘的能量之河在緩緩流淌。金色的地脈能量如同溫暖的血液,包裹著他的每一個意識粒子,修複著三年前那場決戰帶來的創傷。
但最近,這條平靜的能量之河開始泛起波瀾。一些陌生的順著網絡傳來,像是遙遠的回聲,又像是古老的低語。它們用他無法理解的語言訴說著什麼,每次出現,都會引起能量流的輕微紊亂。
就在剛才,一股特彆強烈的擾動從遠方傳來,帶著焦躁和不協調的頻率。幾乎是本能地,他調動了周圍的一部分能量,輕輕撫平了那個不和諧的音符。完成這個動作消耗了他積攢許久的精力,意識再次沉入溫暖的深處。
但他不知道,這個無意識的舉動,在外麵的世界掀起了怎樣的波瀾。
靈眸中心確認,波動源頭確實是陸沉顧問。技術官向陳濤報告,能量傳遞路徑完全符合地脈網絡的拓撲結構,反應時間幾乎為零延遲。
陳濤站在陸沉的療養艙前,透過觀察窗看著裡麵安詳沉睡的青年。三年來,他每周都會來這裡,彙報重建的進展,討論麵臨的難題,雖然從未得到回應。
你能聽到我們嗎,陸沉?他輕聲問。
當然沒有回答。隻有監測儀器上平穩波動的曲線,證明生命仍在延續。
與此同時,在基地的另一端,一場秘密行動正在展開。
趙毅親自帶隊,突查了資源調配部下屬的一個辦公室。三個小時前,中心的安保係統捕捉到了一個隱晦的數據竊取企圖,目標直指陸沉的醫療數據和地脈網絡的異常波動記錄。
目標人物,張燁,資源調配部三級主管。安全主管彙報,在他的終端裡發現了未授權的數據采集程序,以及幾個加密的對外通訊頻道。
當突擊隊破門而入時,張燁正試圖銷毀最後一批數據。看到全副武裝的安全部隊,他慘笑一聲,咬碎了藏在牙齒裡的毒囊。
又是這樣。趙毅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臉色陰沉,第三個了。
在過去一年裡,這是第三起類似的內部間諜事件。所有涉事人員都在被捕前自殺,使用的都是同一種速效神經毒素,來源無法追蹤。
回到指揮中心,趙毅向陳濤展示了最新發現。
不隻是方舟派那麼簡單。他調出一組數據,這些人的行為模式高度一致,幾乎像是......被程序控製的機器人。
腦控?
更糟。趙毅壓低聲音,醫療部對前兩具屍體進行了解剖,在他們的大腦中發現了一種微小的矽基結構,與三年前那些寄生獸的組織類似,但更加精密,完全與神經組織融合。
陳濤猛地抬頭:你是說,矽基文明的感染從未真正消失?
它們隻是進化了,變得更加隱蔽。趙毅的表情前所未有地嚴肅,我們清剿了所有的寄生獸,摧毀了核心,但那種能夠感染機械和生物的矽基生命形式,可能早已以我們無法察覺的方式潛伏下來。
就在這時,李瑾博士的緊急通訊接了進來。a7節點的異常數據,她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在能量尖峰中,我們捕捉到了一個極其短暫的信息片段,經過解析,它包含了一段坐標和一個......倒計時。
坐標在哪裡?倒計時多久?
坐標指向木衛二,歐羅巴。倒計時......李瑾停頓了一下,七年六個月零三天。
木衛二。太陽係中最有可能存在地外生命的星球之一,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冰下是廣闊的海洋。
陳濤感到一陣寒意。三年前,他們以為摧毀邏輯心臟就贏得了戰爭。現在看來,那可能隻是真正戰爭的序幕。
還有更奇怪的。李瑾繼續說,在解析那個信息片段時,我們的設備偶然間捕捉到了陸沉顧問的腦波活動。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我們記錄到了一個清晰的圖像......
全息投影上出現了一幅模糊的畫麵:一顆被冰層覆蓋的星球,冰層之下,某種巨大的陰影正在緩緩蠕動。在陰影的中心,一個三角形的標記清晰可見,與三年前出現在全球信號中的那個標記一模一樣。
這是......陸沉看到的景象?趙毅震驚地問。
我們相信是的。李瑾點頭,他的意識,似乎能通過地脈網絡,感知到某些......我們無法理解的東西。
夜幕降臨,東部戰區基地燈火通明。街道上的人們依然享受著安寧的夜晚,完全不知道領導層正在麵對的驚人發現。
在中心,李瑾和她的團隊繼續分析著數據;在安全總部,趙毅布置著新一輪的內部排查;在指揮室,陳濤凝視著星圖,目光落在那個遙遠的冰封星球上。
而在療養艙內,陸沉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仿佛在夢中看到了什麼令人不安的景象。
微光已經閃現,陰影正在蔓延。在這看似平靜的複蘇時代,一場關乎人類命運的更大風暴,正在悄無聲息地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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