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的幕後推手江浩。
則成功地借助呂佳輝這張牌,將公眾的怒火和注意力。
牢牢地鎖定在了《古或仔2》及其背後的龍港升、魏同身上。
民意,這把最鋒利的武器,已經被他完全握在了手中。
龍港升和魏同麵對的,已經不再是商業競爭失敗,而是洶湧澎湃的公眾質疑和信任危機!
輿論的浪潮一旦達到鼎盛,其力量足以掀翻任何看似堅固的船隻。
而此刻,張富貴和他名字後麵緊跟著的“導演”二字,就正處於這滔天巨浪的最中心。
被衝擊得搖搖欲墜,狼狽不堪!
就在幾天前,他還沉浸在“兩周2000萬票房”帶來的虛假風光裡。
聽著劇組人員違心的吹捧,幻想著自己即將取代江浩,成為港城影壇的新貴。
導演的頭銜,對他而言是榮譽,是地位的象征。
然而,一夜之間,天地變色!
當“危害社會”、“毒害青少年”、“教唆犯罪”這些沉重如山的標簽。
通過呂佳輝之口和無數媒體的渲染,死死地釘在《古或仔2》身上時。
他張富貴的名字,就不再是榮譽的象征了。
那“導演”的頭銜,此刻仿佛變成了認罪書上的簽名!
變成了犯罪現場的責任認定!
在公眾憤怒的視野裡,是他張富貴,親手執導了那些被指責為“誘導暴力”的砍殺場麵。
是他,放大了那些被批判為“扭曲價值觀”的江湖義氣。
是他,將這個“社會毒瘤”加工製作後,推向了市場,推給了無數青少年!
“導演張富貴”……這五個字在報紙的批判文章裡。
在電台的聲討聲中!
在市民的唾罵裡!
反複出現。
每一次出現,都像是在對他進行公開的審判。
他不再是那個“成功的商業片導演”。
在許多人眼中,他赫然變成了一個為了名利,不擇手段,罔顧社會責任的“文化罪犯”!
曾經巴結他的演員、投資人,現在避之唯恐不及。
電話打過去要麼無人接聽,要麼就是冰冷的敷衍。
之前邀請他出席活動的場合,也紛紛發來取消通知。
他仿佛成了一個行走的瘟神,所到之處,帶來的隻有異樣的目光和指指點點的議論。
更讓他恐懼的是,已經有激進的市民團體和所謂的“受害者家屬”。
開始到電影公司門口抗議,甚至有人舉著牌子,上麵寫著“嚴懲毒瘤導演張富貴!”
他從一個名利場的追逐者,瞬間跌落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這種從雲端狠狠砸進泥潭,並且還被無數隻腳踩住的滋味,讓他幾乎崩潰。
他躲在昏暗的房間裡,拉緊窗簾,不敢看外麵的報紙,不敢聽收音機,更不敢出門。
那“兩周2000萬”的票房數據,此刻回想起來,不再是功勳章。
反而像是一張張記錄著他“罪行”的鐵證,每一張票根都仿佛沾著街頭少年鬥毆時的血跡。
“我不是……我沒有……”他抱著頭,蜷縮在角落,神經質地喃喃自語,試圖否認這一切。
但輿論的洪流已經將他淹沒,不會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
然而,躲藏,在已經被點燃的公眾怒火和無所不能的港城狗仔麵前。
是徒勞的。
就在輿論發酵到頂點的第二天。
張富貴藏身的那家不算起眼的酒店,地址不知被誰泄露了出去。
很快,這裡便成了風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