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長被逼得連連後退,後背“砰”地撞在門上。
他的嘴唇不停顫抖,眼神飄忽不定。
“這,這我真不知道……”汗水順著他的太陽穴往下淌。
“我也是奉命辦事,請您彆為難我。”
“你們這樣做,我很難辦啊!”
他能咋整?
一麵是刑大隊長的命令,一麵是調查組的組長。
那個他都惹不起。
嚴麗眯起眼睛,紅唇抿成一條細線。
她轉頭看向董天成,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董天成立即會意,肥胖的身軀靈活地竄上前來。
他一把拽過小隊長腰間的鑰匙串,金屬碰撞聲清脆刺耳。
“難辦?”董天成獰笑著,臉上的肥肉擠成一團。
“我草!那就彆辦了!”
“哢嚓”一聲,手銬牢牢鎖住了小隊長的右手腕。
還沒等小隊長反應過來,另一頭已經銬在了走廊的長椅上。
董天成把鑰匙在指尖轉了一圈,隨手塞進自己的西裝口袋。
“誒!嚴組長!董副組長!”
“不能這麼乾啊,這不符合規矩!”小隊長心急如焚的大喊,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細。
可他被銬在椅子上,就算拚命地掙紮,除了能讓手銬在腕上勒出紅痕以外……
什麼都保護不了!
嚴麗猛地轉身,馬尾辮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伸出手指向小隊長,指尖輕點,幾乎戳到小隊長鼻尖。
“規矩?”
“邢寶山抓我的人時,跟我講規矩了嗎?!”
她的眼神冷得像冰,轉身麵對審訊室緊閉的鐵門時,紅唇勾起一抹冷笑。
“給我把門踹開!”她紅唇輕啟,聲音不大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她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勾,身後兩名身高近一米九的調查組壯漢立即上前一步,軍靴踏地的聲音整齊劃一。
兩名壯漢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活動了下脖頸,發出“哢哢”的聲響。
他們同時抬腿,軍用皮靴重重踹在門板上!
“砰!砰!”
兩聲悶雷般的巨響在走廊炸開,震得牆上的掛畫都歪斜了。
畢竟是1987年的警察局,門不像幾十年前那樣,是鐵皮做的,堅固。
大部分都是木質結構。
老舊的木門發出痛苦的“吱呀”聲,門鎖處的金屬部件扭曲變形!
幾顆螺絲“叮叮當當”地崩落在地。
嚴麗雙手抱胸,細高跟不耐煩地敲擊著地麵。
“繼續踹!”她眯起的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兩名壯漢後退三步,肌肉繃緊的腿部蓄滿力量。
助跑,抬腿,發力!
“轟!”
這一次的撞擊讓整扇門向內凹陷,木屑四濺。
門框周圍的牆皮簌簌剝落,露出裡麵發黃的石灰。
“再踹!”嚴麗的聲音陡然拔高,馬尾辮隨著她猛然轉身的動作在空中劃出淩厲的弧線。
兩名壯漢深吸一口氣,第三次發力。
這一次,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哢嚓”聲,整扇木門終於不堪重負,轟然倒塌!
門板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塵,在燈光下形成一道朦朧的霧障。
煙塵漸漸散去,審訊室內的景象逐漸清晰!
江浩雙手被銬在審訊椅上,手腕處已經勒出明顯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