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冰修長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一敲,塗著淡色指甲油的指尖在真皮上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跡。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如冰刃般掃向陳澤斌。
“陳董,我時間有限,趕緊聊正事吧。”聲音冷得能結冰。
“正事?”陳澤斌突然冷笑一聲。
白色西裝的衣擺隨著他後仰的動作,微微晃動。
他雙手交疊抵在下巴前,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譏諷的光芒。
“什麼正事?我怎麼不知道?”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
沈冰冰的眉頭瞬間擰成一個結,精心描畫的眉毛幾乎要豎起來。
她猛地直起身子,真絲襯衫的領口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陳董,你耳朵聾了?”聲音陡然提高。
“那我再說一遍……亂葬崗地皮的這件事!”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哦,這事啊……”陳澤斌慢條斯理地拖長音調,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拿起桌上的合同。
他故意在兩人麵前晃了晃那份文件,紙張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突然,他雙手一用力!
“滋啦”!
刺耳的撕裂聲在辦公室裡炸響,合同在他手中斷成兩半。
“砰”!
沈冰冰一掌拍在茶幾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
她猛地站起身,烏黑的長發隨著動作甩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陳董,你這是什麼意思?!”
聲音低沉危險,眼中的寒光幾乎要將陳澤斌千刀萬剮。
與此同時,江浩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節奏越來越快。
“有意思……”他忽然輕笑出聲,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黑色長袖下的手臂肌肉繃緊,青筋若隱若現。
那雙總是淡然的眼眸此刻深邃如潭,暗流湧動……
陳澤斌慢條斯理地將撕碎的合同隨手一揚,紙片如雪花般飄落在地。
他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啊。”聲音拖得長長的,帶著居高臨下的傲慢。
他整了整白色西裝的袖口,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件事,商會不認同。”突然抬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沒有彆的事情,你們可以走了。”指尖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放肆!”沈冰冰猛地拍案而起,真絲襯衫的袖口隨著劇烈的動作翻飛。
她纖細的手指直指陳澤斌的鼻尖,精心修剪的指甲幾乎要戳到對方臉上。
“這份合同,是我們和金經理簽下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發抖。
“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她向前逼近一步,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深深的凹痕。
“你敢公然抗法?”
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在辦公室裡回蕩。
陳澤斌卻隻是慵懶地靠在真皮椅背上,雙手一攤,露出一個假惺惺的笑容。
“抗法?”他故意拖長聲調,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我手裡都沒有合同,抗什麼法?”
說著還用皮鞋尖輕輕踢了踢地上的碎紙片,滿臉譏諷。
沈冰冰突然冷笑一聲,轉頭看向江浩。
兩人目光相接的瞬間,江浩嘴角微揚,從褲兜裡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
他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將紙張展開,遞給沈冰冰時還故意抖了抖,發出清脆的聲響。
“陳董。”沈冰冰將合同舉到麵前,紅唇勾起一抹勝利的弧度。
“一式兩份。”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彈了彈紙張。
“你不會真以為我們沒準備吧?”
沈冰冰眼中的光芒銳利如刀,仿佛已經將勝利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