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灰褐色的工作服領口已經磨出了毛邊,袖口沾著幾處洗不掉的機油痕跡。
板寸發型中夾雜著明顯的白發,乾裂的嘴唇間叼著半截沒點燃的香煙。
辦公室的簡陋程度令人吃驚。
斑駁的牆麵上,上半截的白漆已經泛黃起皮,下半截的綠漆更是剝落得不成樣子。
水泥地麵凹凸不平,角落裡堆著幾個空酒瓶和滿是煙蒂的搪瓷缸。
那張三人座的棕色人造革沙發表麵龜裂,黃色的海綿從裂縫中探頭探腦地鑽出來。
廠長麵前的辦公桌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木色,桌麵上滿是茶杯燙出的白圈和鋼筆劃出的痕跡。
幾摞泛黃的合同文件散亂地堆在桌角,最上麵那份還沾著油漬。
他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麵上的一道裂痕,指節處布滿老繭。
聽到開門聲,廠長猛地抬頭,凹陷的眼眶裡閃過一絲希冀,但很快又被更深的疲憊所取代。
他局促地站起身,灰褐色的工作褲膝蓋處已經磨得發亮。
“你們就是說要收購廠子的人吧?請坐。”
袁宏興的聲音有些乾澀,他局促地指了指那張皮革開裂的沙發,手指微微發抖。
沙發上的黃色海綿從裂縫裡支棱出來,像在無聲地嘲笑著他的窘迫。
他的目光沈冰冰的衣著上快速掃過,又低頭看了眼自己沾著機油的工作服,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一下。
廠子的貧窮,讓他掛不住臉啊。
江浩神色如常,黑色布鞋穩穩踩在水泥地麵上,毫不猶豫地坐在了破沙發上。
海綿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他卻像坐在真皮沙發上一樣自在。
沈冰冰皺了皺眉,真絲襯衫的袖口隨著她整理衣擺的動作微微晃動。
她遲疑了一瞬,才小心翼翼地挨著沙發邊緣坐下,生怕弄臟裙子。
“我姓袁,不知兩位怎麼稱呼?”袁宏興擠出一個笑容,眼角堆起深深的皺紋。
他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上的茶杯,杯沿處還沾著茶漬。
江浩微微一笑:“我叫江浩,她是沈冰冰。”
“哎呀!”袁宏興突然提高音量,雙手在膝蓋上搓了搓。
“江老板,沈老板,兩位男俊女靚,一看就身份不凡,家世顯赫啊!”
他的笑容有些誇張,眼睛卻一直緊盯著江浩的表情。
眼角露出一抹試探。
“幸會,幸會。”他又摸了摸板寸頭,頭皮上幾道疤痕若隱若現。
江浩嘴角微揚。
“袁廠長,您掌管著這樣的汽修廠,也是一方梟雄啊。”
他的目光掃過牆上褪色的獎狀,語氣意味深長。
袁宏興的笑容僵了一瞬,手指不自覺地揪住了工作服下擺。
一番商業互吹之後,終於是進入正題。
袁宏興深吸一口氣,粗糙的手掌在褲子上蹭了蹭。
“江老板,您想出多少錢收購我的廠子?”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乾澀,眼神飄忽不定。
江浩慢條斯理地豎起三根手指。
“30萬?”袁宏興的眉頭立刻擰成了疙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麵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江老板啊……”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手指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這個價格,有點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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