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斌邁著優雅卻帶著幾分刻意的步伐走來。
他一身剪裁考究的白色西裝,在璀璨的水晶吊燈下格外紮眼,金絲眼鏡後的雙眼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手中的高腳杯,隨著他略顯急促的步伐微微晃動,香檳液麵蕩起危險的波紋。
沈冰冰的指尖瞬間掐緊了香檳杯,真絲襯衫的袖口因她繃緊的手臂而微微皺起。
她精致的麵容瞬間覆上一層寒霜,紅唇抿成一條細線。
那雙杏眼中燃起的怒火,幾乎要將陳澤斌虛偽的笑容燒穿!
沈冰冰看見陳澤斌,就想起商會賴賬不認的事情。
“哼!”她從鼻腔裡擠出一聲冷笑,塗著淡色指甲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
仿佛在強忍將酒潑向對方的衝動。
江浩卻神色自若地向前半步,黑色布鞋穩穩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黑色袖口下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杯壁。
“陳董事……”聲音低沉而緩慢。
“沒想到才過了幾個小時,我們又見麵了。”
陳澤斌在距離兩人三步遠的地方停下,白色皮鞋在地毯上碾了碾。
他故作優雅地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卻陰冷如毒蛇!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碰到江老板。”
“我還以為……”陳澤斌故意拖長聲調,白色皮鞋在地毯上碾了碾。
“江老板會忙著找人幫忙,把亂葬崗的地皮拿下來呢。”
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聲音像是浸了冰水般刺骨。
目光卻始終黏在沈冰冰身上,像毒蛇般一寸寸逡巡著她真絲襯衫下的曲線。
沈冰冰猛地彆過臉去,塗著淡色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掐住香檳杯。
她真絲襯衫的領口,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精心描畫的眉毛緊緊蹙起。
那嫌惡的表情,仿佛多看一眼陳澤斌都會臟了眼睛。
江浩突然上前半步,黑色布鞋穩穩踩在陳澤斌麵前。
他高大的身形在燈光下投下一道陰影,正好將沈冰冰護在身後。
“陳董。”他低沉的聲音裡帶著危險的意味。
“我說了,亂葬崗那塊地皮,不一定入選。”
“我要它乾什麼?”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目光如刀般直刺陳澤斌。
“隻有你們這種傻子……”
“才會把它當成唯一的風水寶地!”
陳澤斌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金絲眼鏡後的瞳孔緊縮成針尖大小。
他握著酒杯的手指因用力而發白,香檳液麵劇烈晃動。
“哦?”他強行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白色西裝的領口隨著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顫抖。
“都這個時候了……”
“江老板還這麼樂觀,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他仰頭將香檳一飲而儘,喉結劇烈滾動。
那陰冷的笑聲像是夜梟的啼叫,在奢華的宴會廳裡顯得格外刺耳。
“裝,繼續裝!”陳澤斌在心裡冷笑!
過了今晚,明天,後天早上,省裡的文件就要下來了。
就剩一天一夜的時間,不靠沈家,你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江浩還有時間去乾其他的事情嗎?
陳澤斌臉上掛滿冷笑,金絲眼鏡後的眼神中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