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李婷婷的哭喊聲嘶啞破碎，雙腿像離水的魚尾般瘋狂踢蹬。
重重踹在紀伯常的脛骨上，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嘶！”紀伯常倒抽一口冷氣，踉蹌著後退兩步，雙手抱著小腿直跳腳。
他黝黑的臉上漲得通紅，領口被扯開大半，露出裡麵汗濕的背心。
這小娘們勁兒真大……
李婷婷趁機連滾帶爬地縮到牆角，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麵。
她淩亂的劉海被汗水黏在額前，淚水在臟汙的臉上衝出兩道痕跡。
破碎的病號服下，雪白的肩膀隨著急促的呼吸不斷起伏。
“行了行了！”
“丟人現眼的東西！”江浩猛地一揮手，黑色風衣的下擺在空中劃出淩厲的弧線。
他修長的手指按在太陽穴上，眉頭擰成一個死結。
“連個弱女子都扒不了，你們還能乾嗎？！”
董天成還跪在地上，肥胖的身軀像隻漏氣的皮球般蜷縮著。
他油光發亮的額頭抵著地麵，金戒指在褲縫上無意識地摩擦著。
聽到江浩的訓斥，他艱難地抬起圓臉，小眼睛裡寫滿委屈。
這差事真不是人乾的啊！
紀伯常訕訕地退到角落，手指顫抖著整理淩亂的警服。
他的臉頰上還留著李婷婷的指甲抓痕，火辣辣的疼。
兩人交換了一個尷尬的眼神，不約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江浩突然轉身，黑色皮鞋在地板上敲出令人心悸的節奏。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瑟瑟發抖的李婷婷，眼中的寒光像刀子般鋒利。
“李婷婷。”他的聲音突然壓低，帶著危險的溫柔。
“你不是弱女子嗎？”
每個字都像淬了毒的箭，直刺少女心底。
李婷婷的身體猛地一顫，銀牙將下唇咬得發白。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一個弱女子。”江浩突然提高音量，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能麵對兩個大漢的進攻還能反抗？”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監控照片，狠狠甩在李婷婷麵前。
“一個弱女子，能讓袁明浩這麼摟摟抱抱？！”
照片飄落在李婷婷腳邊，清晰地記錄著她親昵地依偎在男人懷中的畫麵。
“砰！”
江浩的手掌重重拍在鐵桌上，眼中燃燒著怒火。
“可見你是在撒謊！”
李婷婷的瞳孔劇烈收縮，整個人像被雷擊中般僵住。
她的喉嚨裡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聲，淚水模糊了視線。
“你根本就沒有反抗！”江浩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強迫她看向監控屏幕。
“你是主動被拉進儲物室的！”
“李婷婷！”江浩的聲音如雷霆炸響。
“你還不說真話？！”
這一聲怒吼徹底擊碎了李婷婷的心理防線。
她的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般癱軟下來，眼中的光彩逐漸暗淡。
顫抖的嘴唇微微張開。
“嗚嗚嗚，我，我錯了……”
她的聲音支離破碎，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破碎的病號服下擺，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江浩慢條斯理地坐回椅子上，黑色風衣的下擺隨著動作微微晃動。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
“既然知道錯了。”聲音輕飄飄的，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脅。
“那就把真相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