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拘留室內，潮濕的黴味混合著尿騷氣在空氣中彌漫。
孫宇涵艱難地抬起頭，淩亂的發絲黏在汗濕的額頭上，蒼白的嘴唇不住地顫抖著。
“你，你這個賤人！”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卻依然強撐著挺直脊背。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嚴麗，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等我出去……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嚴麗聞言，紅唇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她優雅地蹲下身，黑色西裝裙擺在地麵上鋪展開來。
電棍的金屬外殼輕輕拍打著孫宇涵的臉頰，發出“啪啪”的輕響。
“不錯，真不錯。”她的聲音甜得發膩，眼中卻閃爍著寒光。
“我就喜歡你這種嘴硬的。”
“看來，我隻能加大電量了。”
聽見“加大電量”四個字，孫宇涵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眼神中更是閃過恐懼！
然而下一秒，嚴麗卻突然驚呼一聲。
“咦？”她指尖按下電棍開關，卻沒有預期的藍白色電光閃現。
嚴麗驚訝地挑眉，纖長的手指反複撥弄著開關。
“怎麼沒電了？”她歪著頭，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表情。
孫宇涵緊繃的身體瞬間鬆懈下來，肩膀不受控製地垮了下去。
他長舒一口氣，嘴角甚至浮現出一絲劫後餘生的笑意……
“沒事。”嚴麗突然站起身，黑色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她轉身走向門口，修長的手指搭在門把手上，回頭嫣然一笑。
“我再去拿一根滿電的~”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說不出的惡意。
“彆急。”
孫宇涵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他的嘴唇劇烈顫抖著，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
剛剛放鬆的身體再次繃緊，指甲在地板上抓出幾道刺耳的白痕。
再拿一根？
孫宇涵的身體劇烈顫抖，一根他就已經受不了了，還要再來一根？
呀買樓！
孫宇涵像條死狗般癱軟在地，昂貴的西裝早已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身上。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隻能無力地抽搐幾下手指。
嚴麗正要轉身離開，生鏽的鐵門卻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
江浩修長的身影逆光站在門口，黑色風衣的下擺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
“不用折磨他了。”
江浩的聲音冷得像冰，目光掃過地上狼狽不堪的孫宇涵，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孫宇涵的瞳孔猛地收縮，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江浩。
他的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聲音。
“李婷婷已經交代了。”江浩一字一頓地說，每個字都像重錘砸在孫宇涵心上。
“不，她不會說的！”孫宇涵突然嘶吼出聲，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他掙紮著撐起上半身，青筋暴起的手臂不住顫抖。
“你一定是在騙我……”
江浩冷笑一聲，黑色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孫宇涵，眼中滿是輕蔑。
“騙你？”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撣了撣風衣袖口。
“白浩然就在審訊室裡坐著呢。”
“等我一會審問了他……”江浩突然俯身，黑色風衣的陰影將孫宇涵完全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