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三,你給我聽著。”陳澤斌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
“這兩個月裡,你的任務,是動用一切手段,給我死死地盯住江浩!”
“我要知道他每天在哪裡,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
“哪怕他放個屁,我都要知道是香的還是臭的!”
他抬起手,強調道。
“但是,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準再貿然出手!”
“我們要等。”陳澤斌的眼中閃爍著陰謀的光芒。
“等他放鬆警惕,等他露出破綻,或者……”
“等一個最適合的時機。”
他身體前傾,壓低聲音,如同毒蛇吐信。
“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必須是雷霆萬鈞,確保一擊斃命!”
“讓他再也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明白嗎?!”
這指令,意味著從明麵上的強攻,轉為了暗地裡的潛伏與伺機而動。
這需要更大的耐心,也更考驗手段的隱蔽和狠辣。
閆三感受到陳澤斌話語中那不容置疑的決心和冰冷的殺意,重重地點了點頭。
眼中也重新燃起了凶光。
“明白,老板!我會像影子一樣盯死他!”
“找到最適合送他上路的時機!”
陳澤斌滿意地靠回椅背,揮了揮手。
“去吧,做得乾淨點,彆留下尾巴。”
……
一周後。
江浩走出醫院的大門,長舒了一口氣。
身上的傷勢雖然還未完全痊愈,動起來某些地方還會隱隱作痛,但已經不影響基本的正常行動了。
醫生在反複檢查後,終於批準他出院。
這一周裡,江浩並沒有閒著。
他早已通過電話,聯係了呂東和趙虎,讓他們幫自己把行李收拾好,送過來。
他知道,這次離開,或許很久都不會回來了。
他的六十萬支票被閆三搶走。
之前賣糧賺的三萬八,三萬給了袁宏興。
剩下的八千塊,這段時間住酒店,吃飯……各種消費,還剩下五千!
五千塊錢,闖蕩港城。
陳刀仔都闖不了!
至於那張六十萬的支票……
丟失之後,沈二河就緊急凍結了,並且讓銀行的人員注意是否有人兌換。
這筆錢,暫時拿不回來。
至於再開一張……
說實話,沈二河的這筆錢,有一部分是跟上麵批的,有一部分是他自掏腰包。
繁瑣得很。
他接下來還要應付陳澤斌,孫景華等人,又要用錢。
沈冰冰要去港城,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估計沈二河兜裡,也沒那麼多餘錢了。
好在呂東和趙虎倆人,手裡還有八千,加起來就是一萬六。
算上自己的五千塊錢,兩萬一,去港城緊把緊把,先應急唄。
就在江浩盤算的時候,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車,到他麵前停下。
車窗降下,露出了沈冰冰那張清冷靚麗,卻帶著一絲凝重的俏臉。
“上車吧。”沈冰冰的聲音比平時柔和一些,目光在江浩身上掃過。
江浩拉開車門,將那個不大的行李箱扔進後座,自己坐進了副駕駛。
車子平穩地駛離醫院,彙入車流。
沈冰冰目視前方,雙手握著方向盤,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
“去港城之前,我爸讓你先去家裡吃個飯。”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江浩卻能聽出這簡單安排背後蘊含的深意。
這不僅僅是一頓普通的家常便飯。
這是在臨行前,沈二河要以一種更正式、更私人的方式,對他有所交代。
或許是對未來的一些囑托,也是一種將他視為真正核心成員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