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新生的目光都聚焦在兩人身上。
a級天才對戰f級冠軍？d級中期挑戰d級初期？
這瓜，包熟的！
陳默從人群中走出，平靜地說道：“我接受。”
十分鐘後，基地的露天對戰台。
“我，王昊，天縱奇才，在考核中已經突破，如今是d級中期！比你高一個境界！你拿什麼贏我！”
陳默看著狀若瘋魔的王昊，輕輕歎了口氣。
何必呢。
台下已經圍滿了看熱鬨的新生。
一位負責新生接待的教官，無奈地被拉來當裁判。
“真打啊？那個陳默不是f級天賦嗎？怎麼跟王昊打？”
“你眼瞎啊？沒看榜單？人家評級是‘傑出’！越級乾掉了c級高階凶獸！”
“吹牛的吧？我看多半是走了狗屎運，或者抱了什麼大腿。”
人群議論紛紛。
角落裡，身材魁梧的高鋒饒有興致地抱起雙臂，他想親眼看看，那個在任務裡讓他摸不著頭腦的小子，到底有什麼門道。
一個穿著花哨，看起來吊兒郎當的青年湊了過來，用手肘碰了碰他。
“嘿，大個子，瀚北來的吧？我是金貝貝，江城的。”
高鋒瞥了他一眼，甕聲甕氣地回了句：“咋地了？有事兒？”
“彆這麼高冷嘛。”金貝貝自來熟地勾住他的肩膀，壓低聲音，朝台上揚了揚下巴，“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家夥很邪門？”
“我們一起執行過任務。”高鋒言簡意賅。
“喲嗬，那你來著了！”金貝貝瞬間來了興致，唾沫橫飛地開始科普，“我跟你講，這哥們在江城就是個傳說！f級嘴炮，三天賺五萬塊，把教導主任氣到停職！”
“虛擬實戰測試，他沒動手，愣是把‘恐爪犬’說得懷疑狗生，當場放棄抵抗！”
“京武預選賽，幾百號人混戰，他最後關頭用一張撲克牌，隔著幾百米乾掉了當時的第一名，也就是台上那個雷電法王，拿了冠軍！”
高鋒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睛越睜越大。
把狗說自閉？一張牌拿冠軍？
這都什麼跟什麼？
怎麼聽著比小說還離譜？
金貝貝看著他目瞪口呆的模樣，嘿嘿一笑：“所以啊，今天這出戲，肯定更精彩！”
高鋒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看向陳默的眼神裡，充滿了濃厚的期待。
台上，裁判教官簡單宣布規則後，大喝一聲：“開始！”
“轟！”
王昊這一次異常謹慎，雷光瞬間覆蓋全身，但沒有像以前那樣大開大合。
d級中期的源力，比考核前雄渾了不少。
一道道凝練的電弧在他指尖跳躍，如同靈活的電蛇，不斷地朝著陳默射去。
他學聰明了，不再追求華麗的大招。
陳默靠著戰技《千機引》裡的步法，身形在密集的電弧中穿梭，顯得遊刃有餘。
他沒有硬抗，一邊躲閃，一邊手指輕彈。
“嗖！嗖！嗖！”
一顆顆小石子從他指尖彈出，卻並非射向王昊。
一顆打在對戰台邊緣，發出“叮”的脆響。
一顆落在舞台的角落，激起一小片灰塵。
還有一顆，不偏不倚地砸在王昊左腳邊不遠處的一塊地磚上。
王昊緊鎖眉頭，陳默這種不痛不癢的騷擾讓他有些煩躁，但依舊保持著攻擊節奏。
就在這時，陳默的聲音悠悠傳來。
“王同學，小心左邊，那塊地磚好像有點鬆。”
“哢嚓！”
王昊下意識地朝聲音來源的方向踏出一步，準備加強攻勢，左腳正好踩在那塊被石子擊中的地磚上。
地磚應聲碎裂，他的腳踝一崴，整個人的身形猛地一頓，差點摔倒。
雖然沒有受傷，但攻擊的節奏瞬間被打亂了。
“你！”王昊又驚又怒。
“哎，你看那鏡子不錯，能看清整個路口。”陳默沒理他，反而看向了對戰台側下方路邊的一個大型凸麵鏡。
“嗖！”
又一顆石子飛出，精準地打在凸麵鏡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