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興十六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來得更晚一些。黃河的冰淩尚未完全消融,許都的漢軍大營內,一場決定未來戰略方向的最高軍事會議正在召開。與會者除了主帥諸葛光,還有從長安秘密趕來的薑維,以及魏延、吳懿等核心將領。
巨大的沙盤上,清晰地標示著敵我態勢。代表曹魏的黑色旗幟密密麻麻地插在黃河北岸的幾個主要渡口和鄴城、信都等重鎮,防線看起來固若金湯。而代表季漢的紅色旗幟,則覆蓋了整個黃河以南,並在西線與並州接壤的區域,形成了數個突出的箭頭。
“諸位,”諸葛光開門見山,用長杆指向沙盤上的黃河防線,“曹爽將最後的本錢都壓在了這條線上,兵力雄厚,工事堅固,戒備森嚴。我軍若強行渡河,即便成功,也必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代價巨大。且即便突破一點,曹魏仍可憑借河北縱深的城池節節抵抗,戰事勢必遷延日久。”
他頓了頓,長杆猛地向西移動,重重地點在並州的位置上。
“因此,我與丞相諸葛亮)反複商議,認為下一步的戰略重心,應放在這裡——並州!”
帳內一陣輕微的騷動。雖然大家或多或少都有預感,但聽到主帥正式確認,還是感到一陣興奮與凝重。
魏延第一個站出來,聲如洪鐘:“將軍英明!並州孫禮,雖稱名將,然其勢孤,且並州貧瘠,曹爽無力支援!末將願為先鋒,率本部兵馬,直取晉陽!”
薑維則更為冷靜地分析:“攻打並州,確有諸多好處。其一,可避開曹魏主力,攻其不備。其二,拿下並州,便可西聯雍涼,對鄴城形成夾擊之勢,曹魏黃河防線將不攻自亂。其三,並州騎兵天下聞名,若能收為己用,我軍如虎添翼。”
吳懿補充道:“而且,根據‘暗影司’情報,並州軍心不穩,孫禮本人亦在搖擺之中。我軍若以大兵壓境,輔以攻心之策,或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不錯!”諸葛光肯定了眾人的看法,“攻打並州,並非要與其死磕。我們的目標是:以泰山壓頂之勢,迫降孫禮,速定並州!隻要並州入手,我軍便可東出井陘,直搗鄴城後院!屆時,曹爽首尾不能相顧,黃河防線再堅固,也不過是擺設!”
他環視眾將,開始下達作戰預令:
“薑維將軍!”
“末將在!”
“命你總督西線諸軍,包括魏延所部、雍涼駐軍,以及新調撥的五萬精銳,總計兵力十五萬,負責並州主攻方向!魏延為前部先鋒!”
“末將領命!”薑維和魏延齊聲應道,眼中戰意熊熊。
“吳懿將軍!”
“末將在!”
“命你率領八萬兵馬,繼續駐守司隸、兗州黃河沿線,大張旗鼓,多設疑兵,做出我軍即將在白馬、延津等地強渡黃河的假象!務必牢牢吸引住曹爽的主力!”
“末將明白!定叫曹爽不敢妄動一兵一卒!”
“其餘各部,隨我坐鎮許都,總督後勤,策應兩線!”
戰略既定,龐大的戰爭機器再次高效運轉起來。這一次,它的矛頭,明確地指向了西北方的並州。
為了確保戰役的突然性,薑維和魏延的兵力調動極其隱秘。部隊晝伏夜出,利用山川地形掩護,向預定攻擊出發地域集結。大量的糧草、攻城器械,特彆是快樂酥和老君饃,被提前囤積到邊境基地。王鐵柱的工程兵團更是提前行動,開始秘密修複和拓寬從雍州通往並州的山間古道。
與此同時,“暗影司”在並州的活動達到了頂峰。各種真真假假的消息在晉陽和並州各郡流傳:
“漢軍大將薑維、魏延親率三十萬大軍已至邊境!”
“長安運來的快樂酥堆積如山,說是打下並州後,人人有賞!”
“孫使君還在猶豫什麼?難道真要為了曹爽,讓並州兒郎血流成河嗎?”
甚至有一些膽大的說客,開始嘗試直接接觸孫禮的核心幕僚,陳說利害。
晉陽城內的氣氛,隨著邊境越來越緊張的局勢和城內越來越洶湧的暗流,變得如同一個即將爆炸的火藥桶。孫禮承受著來自外部軍事壓力和內部離心力的雙重煎熬,他接連向鄴城發出求援急報,但回複除了空洞的鼓勵和“堅守待援”的命令,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所有人都明白,決定並州乃至整個北方命運的時刻,即將到來。而這一次,季漢選擇了看似繞遠,實則直指要害的一擊。黃河的波濤依舊,但戰爭的焦點,已經悄然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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