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城如同一塊啃不動的硬骨頭,橫亙在漢軍麵前。薑維和魏延都知道,光靠“快樂酥”的香氣和嘴皮子,終究拿不下這座由名將孫禮死守的堅城。在進行了長達半個月的“感官圍城”和心理攻勢後,見城內依舊沒有投降的跡象,薑維決定,必須進行試探性的強攻,一方麵試探守軍虛實,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向孫禮施加更大的壓力,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僵局。
攻城的選擇,放在了防禦相對薄弱、且便於展開兵力的晉陽西門。
黎明時分,薄霧尚未散儘,漢軍陣中突然鼓聲震天!
“進攻!”魏延身先士卒,親自督戰。
數以千計的漢軍步兵,頂著盾牌,扛著雲梯,如同黑色的潮水,向著晉陽西城牆洶湧而去。王鐵柱的工程兵團操縱著數十架投石機,將巨大的石彈和點燃的油罐拋向城頭,試圖壓製守軍的反擊。
城頭上,孫禮目光冷峻,親自坐鎮指揮。
“放箭!”
“滾木礌石,給我砸!”
“金汁準備!”
一時間,箭矢如蝗,滾木礌石如同雨點般落下,燒得滾燙的糞汁金汁)散發著惡臭傾瀉而下!衝在最前麵的漢軍士兵頓時倒下一片,慘叫聲此起彼伏。
漢軍的攻勢為之一滯。但很快,在軍官的嗬斥和督戰隊的驅趕下,後續部隊再次湧上。雲梯一次次架起,又被守軍奮力推倒;有悍勇的漢軍士兵冒死攀上城頭,立刻陷入守軍的重重包圍,血戰之後紛紛殞命。
戰鬥從清晨持續到午後,西門外的土地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雙方士兵的屍體堆積如山。漢軍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卻始終無法在城頭上站穩腳跟。
魏延看得雙目赤紅,幾次想要親自帶兵衝上去,都被薑維強行按住。
“文長!冷靜!孫禮防守嚴密,士氣未潰,強攻隻會徒增傷亡!”薑維沉聲道,“鳴金收兵!”
清脆的鳴金聲響起,漢軍如同退潮般撤了下來,隻留下滿地狼藉和衝天的血腥氣。
第一次試探性強攻,以漢軍的受挫告終。
接下來的幾天,薑維又指揮部隊對南門和東門進行了幾次規模不等的佯攻和試探,但孫禮防守得滴水不漏,晉陽城依舊巋然不動。
戰局,陷入了僵持。
漢軍方麵,雖然兵力占優,後勤無憂,但麵對孫禮這樣的名將和晉陽這樣的堅城,強攻的代價確實太大。薑維和魏延都是愛惜士卒的將領,不願做無謂的犧牲。他們繼續保持著圍城態勢,一邊用“快樂酥攻勢”持續軟化守軍意誌,一邊尋找著破城的機會。
而晉陽城內,情況則更加糟糕。
雖然成功擊退了漢軍的進攻,但守軍也傷亡不小,更重要的是,經此一戰,城內原本就緊張的藥材、守城器械消耗巨大,難以補充。糧食配給進一步縮減,士兵和百姓都處於半饑餓狀態。
城外那無休無止的快樂酥香氣,與城內日益嚴重的饑餓和死亡氣息形成了地獄般的對比。軍心浮動到了極點,每天夜裡都有士兵試圖縋城逃亡,儘管大多數被巡夜的督戰隊發現並處決,但逃亡之風依舊無法遏製。甚至開始出現小規模的營嘯,雖然被孫禮以鐵血手段迅速鎮壓下去,但城內那種壓抑、絕望、一觸即發的氛圍,已經濃得化不開了。
孫禮本人也幾乎到了極限。他日夜巡城,衣不解甲,眼窩深陷,整個人瘦了一圈。他知道,城破隻是時間問題。他唯一的信念,就是儘可能多地拖延時間,儘可能讓漢軍流更多的血,以此報答曹魏的恩情,維護他作為一名武將最後的尊嚴。
“使君……這樣下去……恐怕……”一位跟隨他多年的老親兵,看著孫禮憔悴的麵容,忍不住哽咽道。
孫禮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他望著城外漢軍營中那星星點點的燈火,以及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令他憎惡又隱隱有一絲迷茫的甜香,喃喃自語:
“儘人事,聽天命罷……”
晉陽攻防戰,進入了一場比拚意誌和耐力的殘酷消耗戰。漢軍擁有絕對的實力和後勤,如同耐心的獵人;而晉陽城則像一頭被困的受傷猛獸,憑借著最後的氣力和忠誠的意誌,進行著絕望的抵抗。誰先倒下,似乎已無懸念,但過程,卻注定充滿了血腥與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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