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啟程路卻是比起任何的時候還要清冷的,至少不會有各種碰瓷的喪屍,那擾人的吼叫也靜默下來,隨著風呼呼的吹,與此刻車上凝結的安靜氣氛形成流動。
車上沒有人說話,剩下的聲音隻是安靜的呼吸起伏聲。
最初的主駕駛本來就是看情況算的,但是胖子表示自己對駕駛豪華汽車有點兒的執念,在沒任何人強硬要上的情況下還是讓他坐上駕駛位上了,而知墨煙本身是隊長坐到哪裡就是哪裡,於是成為了副駕駛,瘦子根本是要按住魏縣的,以至於現在的座位情形怎麼看都有點相對應的監督模式。
魏縣歎了歎氣,以免跟瘦子乾瞪大小眼擦出點什麼,隻好盯著窗外晃過的景物,不知不覺恍惚的神經還在打結著淩晨那件事。
他那個時候確實有一點矛盾衝動了。
而瘦子眼角餘光瞥著前視鏡看,不時與主駕駛的人對著眼光,主駕駛中胖子抖動著手指,他的臉色異常血色又憔悴著,在昨天其實狀態已經遭受了重創中他也明白了很多,感染者有問題,有且水波一點的懷疑在被啟程前瘦子抓著聊起的事情中炸開,即使想到過隊伍中的那個同伴並沒有對他們做出任何襲擊意味,但是人類已經被喪屍侵蝕的心態不能讓他們安心,害怕也更是警惕,怎麼猶豫也同意打響起了完整的計劃。
他們會在橋梁上解決掉知墨煙,這是必定的。
另一邊,由平荷帶領的車廂裡倒是分外熱鬨,男人興奮地拍著他們的主駕駛肩膀問道:“良房,美食,玩家用具頗多,這一些你們講的基地方麵都是真的嗎?”
平荷的心情都怪舒展了許多,他笑笑,帶著一定的保證說道:“肯定是真的啊,騙你們我們又沒什麼福利賺的,就是單純為了讓你們回來,享受回基地的安定日子。”
男人的眼睛亮晶的可以充當天黑時的星星,他又忍不住問:“那裡有什麼訓練場嗎?”
平荷毫不遲疑地回答了,手上方向盤隨著前頭車轉了個彎,車上扒著椅子湊著聽的幸存者都彎的四倒八插。
平荷說道:“不過那訓練場是訓練槍支的,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可以隨時去訓練,隻是拿起了裡頭槍就一定要一周後考試,看你訓練成果。”
男人歡呼雀躍的心情反倒不錯了起來,他眨眨眼,對此訓練成果追問:“那裡訓練成果有什麼必要要求嗎?”
平荷想了一下,搖頭說:“沒,你沒成績的話就繼續訓練,有成績那就按你的數值方麵給你分配一些職位,可以看你選擇。”
男人長長歎了一聲,後邊的一群幸存者有人忍不住嚷著自己可能適合防禦或者攻擊,不過一堆吵吵中男人突然哎呀一聲。
平荷奇怪的瞥他一眼,男人抹著臉道:“我記得咱e市出去的地方往東南走都是河流的吧?那裡地方還就一個橋搭著,但是喪屍居多,咱們兩車過去不得被喪屍圍堵爆車啊。”
平荷立刻坐端正了身體,他有些緊張起來,問道:“你知道?”
男人拍了大腿,說:“肯定知道,當初我也是那邊趕來的幸存者,咱們……”
男人停了停,剛剛像是回想到糟心事的緊張語氣儘消了,忽然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說道:“咱們當時是搭偷船飄過來的,也是有目睹那裡橋曾經喪屍的恐怖的,雖然現在可能少了很多,所以一會的話記得跟你的同伴說一下,咱們搭船過去,然後分兩隊的走啊。”
平荷緊繃的身體一刻鬆歇下去,他投去不早說的問責眼色,還是點了點頭。
男人繼續笑嘻嘻地掰扯了一些事情起來,隻是途中還提醒了一下平荷:“對了,注意一下你們隊伍的一個看起來稍胖的男人,他今天早起床的時候狀態不太對。”
平荷奇怪。
男人隻是說:“他起來的時候抽搐了一下嘛,不知道是不是抽筋搞的。”
後來太陽漸漸攀上了氣色,它以暖烘又逐漸熱烈的陽光照射著地下一片腐爛的生命。
途中小隊與幸存者找了地方歇息,到底是男人的眼睛對於食物早就鎖定在了心裡,由他的意外統籌下,他們在一家尚且完好的燒烤店停留下來,並且在成功阻擋喪屍的進攻下烤了鮮串,一些看起來過期質變的都被男人和幸存者們以生存得道的技巧給邪修成了美味佳肴。
魏縣接過冒香氣的烤串,一臉怪異,看了看被擋的進不來的毫無反應的喪屍,才試圖啃了一口,差點被燒嘴裡的味道給激蕩出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