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周圍屏凝息的年輕人們在心中炸開了鍋,與此同時,薑建偉皺起眉,再次站起身,立刻道:“你們誰有記到一次任務有異常出現的,現在不管怎麼樣都給我報告出來。”
安靜的大廳內就有大半的聲音說了起來。很快,在其中瑣碎感染者相關的事情中薑建偉揪到兩個遇到同樣少年喪屍的異常情況,而加上城楠莞早就與他通報過的異常一次,那湊上他就有了四次。
也就是說很可能期間有人觸發了第五次的仇恨吸引。
而第五次的人是那個喪屍主要的火力……
可現在的隻有四個人,最後的人呢,不是基地派出去的隊伍,就是有可能最近走出去的新員。
薑建偉的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
“所以……薑主啊,我們現在該怎麼去搞偷襲?”由著這事小聲討論起來的年輕群夥中,一個擠著追過來的青年男人小心問道。
薑建偉吐出一口濁氣,轉頭回話道:“沒有辦法的話,讓觸碰過異體喪屍的任意一人吸引火力,等那個喪屍出現的時候各方掃殺,但是要藏好,畢竟……”
嘭!
忽然一聲由基地裹著的悶響帶著細微的震顫襲進這裡,所有人的臉色一變,他們都咽住了聲音地齊齊看去基地出口階梯。
薑建偉直感覺不妙。
基地的外邊,喪屍成群的狂躁突然緩沉了下去,它們通紅的眼睛褪色於無機質的漆黑,隻是漫無目的地走來去,還有一小些地圍著,它們困惑地抓咬著一個人。
魏縣瞪著緩緩灰敗的眼睛看去扭曲於地上的東西,他想抬起他的腳步,反倒艱難無比,可是他沒有半分的停頓,忍著痛處,壓住從心竄起的暴躁,他喘急氣地走著。
你認為你這樣可以打敗我嗎。
那個東西捂著眼睛,眼角留下黑血,它的嘴巴張著叫著,似乎摻著死前掙紮的宣言。
一個喪屍終於啃斷了它希望的手臂,抓在手中還沒躲開去,就被旁邊本應該各自抓咬的同類撲倒。
魏縣站在了它的跟前。
看著它又痛苦又憤怒了起來,貌似感應到前方有什麼靠近,它扯開了雙手揮爪過來,被魏縣狠厲的拳頭擊倒,即刻壓上身,魏縣一個拳頭不過勁,衝上頭的戾氣就替他不斷的捶擊搗碎了對方的臉龐,血肉橫飛,那殘剩的眼珠子再不見原本模樣,其中斷了線的基因體顫抖掙紮著,被魏縣猛的抓住,強行扯拽了出來,身下的喪屍瞬息怒吼出聲,魏縣呲起牙,就著抓基因體的拳頭捶陷了那傳發聲色的脖子。
喪屍沒有再動了。
魏縣皺緊著眉眼,通紅眼睛的視線緩緩模糊起來,又近崩壞的邊緣,他想快速地捏碎這個殘存的基因體,可是他感到意識越來不從心了,不管怎麼樣也抓不緊最後的力道,直到他感受到基因體竟鑽進了他的手指之中,從肉骨穿透出來,黏糊地爬上他的手腕。
魏縣慢慢僵硬地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他隻是想抬起另一個胳膊,然而那個胳膊是空缺的,抓不到,拿不到,阻止不了,基因體從手腕下的脈搏溜了進去,它想從他這裡重新寄身養體。
不,不可以。
“嗬嗬……”
身後一群的低吼慢慢積堆著不知何時變成了興奮的吼叫,由遠及近地靠近而來。
魏縣遠遠地才聽到,也許久的呆愣起來,當他反應有那麼一個陰影籠罩下來時,他抬頭看去,那是一個人,也不是,通紅著眼睛一樣憤怒的……但那確定是一個人。
他叫平荷……平荷。
魏縣僵硬了起來,他張了張嘴,聲帶隻能勉強嗬出與他身後那怪物般的低吼。
“你隻是說你在解決糾紛而已。”
平荷咬著牙,眉毛壓緊的眼神射著他的無儘怒火與悔意。
魏縣很想說些什麼,慌亂交叉在憤怒的心緒導致他的行動意識空白一片,他隻好強硬地又捶了身下的喪屍,直直表達自己就是在解決,可是他知道沒有什麼用,吼著勉強擠出來的氣音,“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