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獲兩個愛哭鬼名單:雲林、魏縣。
雲林因為“噩夢”記憶突然清晰而應激導致。
至於魏縣……不必說哪位原主又淘皮的在狂戳自家宿主的淚點,並且表示非常樂意的看見延遲後的戲劇效果。
不過這支分散的小隊總歸沒有再瞧那裡山崖一眼,冷漠路過,雖然路徑偏偏貼著它走,雲林抓著魏縣的手臂差點要讓他重回當時陰影的感知,魏縣同時忽然嗅到一股由從山崖上的怪味,他咦了一聲,還想下意識湊近去嗅,被劉景一把快速拽走。
太陽火紅燒著雲朵的熱情漸漸隨著時間消淡,它終歸逃去了遠方山腳下另一方的天地。
而走出山崖數米遠的分散小隊居然真的在傍晚前驚喜找到了地方。
一座意外居於深山裡的破房子。
劉景推開柴米門,往裡瞧,已經長滿草了的前院中一座井與木架、還有得老磚盆栽的粗樹,幾乎了然,而裡房窗同線著門口關閉死緊。
劉景率先走進去了,在院落上就聞到一股酸菜味,她擰起眉,還是上到門口敲又敲,直到把門敲開了,魏縣拉著雲林上前時,就看到劉景幾乎凝成石滯的模樣,他疑惑,瞅到門推開的裡頭,也愣了愣。
“黑……好黑啊。”
人類對於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恐懼值可達百分之八十,而延伸出來的隻有漆黑程度的地方同樣會在不經意使人達成恐懼的標誌。
比如現在,裡麵的漆黑幾乎吞滅了所有的可觀物,讓人無法理清裡麵應該是房子的陳設還是一道去不複返的深淵。
魏縣咽了一口唾沫,但感知他們現下的環境也快不剩光亮了,於是很快掐出一支手電筒。
隻聞“哢”的一聲,那瞬息爆了自方眼的燈亮卻驟然與一張祥和的臉蛋對上,偏圓的杏形雙眼,鼻梁鼻頭不算高挺圓溜,厚的嘴唇壓著不顯嚴肅,一身藏青色的警服肩章上四角星花正好看清是基層民警的標識,那就正一個人兒白花花地躺在了每個人的視角膜上,三人都先是一呆愣,直到反應那是什麼的時候,劉景差點原地撅過去,魏縣抓緊了那支握著手電筒抖顫的手同時咬住牙門不泄片半的壓抑心處的尖叫。
真是差點活見鬼!
雲林一臉慘白,捂著腹部微微後退了一步。
那顫抖的燈光很快移動下來了,可以看見下方的供台甚至有些許零食。
再次將門合上去時,三人心緒各異的還是到底接受了那詭譎的視覺衝擊。
屋內就不再漆黑的兩炸燈光朝天花板照射著,而魏縣開始觀摩這詭異出現在供奉台上的現代人人像,簡直要燒烤起自己的cpu才終於印象起了這個人。
這是曾經一名有“平安”的“安”字名的民警,做過的事跡統稱便是幫助與守護了群眾三十年多的光輝“大俠”。
該說明明看上去沒有一點“被供奉”的神聖感,卻讓人以聯想現下明白到,或許這個人會是曾待落這裡的幸存者末日中“安穩”的具象寄托,是代表著世界秩序回歸與安全的渴求。
魏縣想了想,不由將翹起的邊摸平了去。
這所屋子的門大概是關不住會追來的喪屍的,但天黑已懸落,還想趕腳地飛快離開這裡根本就是自找暴露自掘了一道死路,不如在這裡僥幸一番,雖然也不知道關於異能體喪屍是天黑了就睡還是深夜再睡,但祈禱能早睡就早睡,不要連是喪屍的身體也要為玩“遊戲”熬夜。
三人也不過多停留在供台此處,而是將目光掃向旁兩側稍窄的通道。
劉景揮揮手就去了右邊,魏縣則是拉著雲林走向左邊。
通道並不長,在剛入眼房子的構造時就可以知道,很快拐去了一個直硬的彎後,魏縣就照著射去的光看見一扇鬆木板釘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