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強壓著內心的驚慌,快步走到正與幾位女眷寒暄的沈明溪身邊,低聲而急切地說道:“沈小姐,有勞您移步。我們小姐方才多飲了幾杯,此刻醉得厲害,有些不舒服。督軍吩咐,請您過去看看。”
沈明溪聞言,秀眉微蹙,立刻察覺到事情並不簡單,追問道:“薇薇現在人在哪裡?”
“小姐在她房中休息,我這就領您過去。”柳兒的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急切。
沈明溪不再多問,轉身對一旁的沈明遠簡單叮囑了幾句,便跟著柳兒匆匆離開了宴會廳。她們前腳剛走,陸子楓後腳便不動聲色地跟了上來。
一進入林薇房間,柳兒便按照陸子楓事先的指示,警惕地守在了房門外。沈明溪一進屋,敏銳的直覺便讓她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空氣中似乎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異樣甜香。
她立刻轉向隨後跟進來的陸子楓,目光銳利,直接問道:“陸督軍,這裡沒有外人,請你實話告訴我,薇薇究竟怎麼了?絕非簡單的醉酒,對嗎?”
陸子楓也不再迂回,沉聲開口,聲音裡壓抑著怒火:“沈小姐,薇薇是遭了小人暗算,被人下了極厲害的媚藥。眼下……我已暫時安撫住她,讓她睡下了。但恐藥性未除,特請沈小姐前來,看看此藥是否有解?是否需要用藥調理?”
沈明溪聞言大驚失色:“什麼?!竟有如此下作之事!是什麼人如此膽大包天?!”她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向床邊,“快讓我看看薇薇!”
陸子楓引她來到床前,看著林薇沉睡中仍帶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龐,眼中殺意又起:“下藥之人,已被我擒獲,沈小姐放心,我必讓他付出百倍代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明溪無暇他顧,立刻坐在床邊,伸手探了探林薇的額頭,觸手微燙,又仔細觀察了她的麵色和瞳孔,臉色愈發凝重。她猛地轉過頭,目光如刀般射向陸子楓,語氣帶著質問和審視:“陸督軍!那我問你,你方才所謂的‘安撫’,是如何安撫的?女兒家的清白重於性命!薇薇如今這般模樣,若是……若是失了清白,你讓她日後如何自處?你又將她置於何地?!”
麵對沈明溪咄咄逼人的質問,陸子楓鄭重地朝她拱了拱手,語氣坦誠而堅定:“沈小姐請放心!陸某雖非聖人,但也知禮義廉恥,更將薇薇視若珍寶。我並未趁人之危,行不軌之事,隻是……用了些旁的法子,助她疏解了部分藥力,並未真正侵犯於她,她的清白無損。”
他頓了頓,目光溫柔而決絕地落在林薇臉上,繼續道:“至於薇薇,我將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待我父親三年孝期一滿,我陸子楓,必風風光光迎娶薇薇過門,絕不負她!”
聽到這番擲地有聲的承諾,沈明溪緊繃的臉色才稍稍緩和,點了點頭:“如此……便好。你能有此心,也不枉薇薇信賴你一場。”她再次檢查了一下林薇的狀況,眉頭緊鎖,“但這藥性極為凶狠霸道,你方才的方法隻是權宜之計,並未根除。我必須立刻回醫院取特效解藥來,否則再過一會兒,殘存藥效反複發作,薇薇會如同百爪撓心,痛苦萬分!”
“有勞沈小姐!我這就安排車和護衛送你去醫院!”陸子楓立刻應道,隨即,他語氣轉為鄭重,帶著一絲懇切,“隻是,沈小姐,陸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沈明溪未等他說完,便抬手打斷了他,神色了然而堅定:“陸督軍不必多言,我明白。你放心,薇薇是我的師妹,今日之事,關乎她的名節,我沈明溪以人格擔保,絕不會向外泄露半分。她今日,隻是在生辰宴上,高興之餘多飲了幾杯酒,不勝酒力,醉倒了,僅此而已。”
陸子楓心中一塊大石落地,感激地點頭:“多謝!”
他立刻轉身,命柳兒寸步不離地守在林薇床邊,自己則親自去安排最可靠的親信,以最快的速度護送沈明溪前往醫院取藥。
之後,陸子楓帶著貼身護衛小滿,麵色陰沉地走入自己的房間。房門在身後合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室內,梁實依舊被牢牢捆在椅子上,昏迷不醒。
看著這個畜生,陸子楓胸中壓抑已久的暴戾怒火瞬間衝垮了堤壩。他眼中寒光一閃,沒有任何預兆,猛地抬腳,用軍靴的堅硬前端,朝著梁實的褲襠要害處,狠狠地踹了下去!
“呃啊——!!!”
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從梁實喉嚨裡爆發出來,他整個人如同被扔進油鍋的蝦米,猛地弓起身子,又因為被繩索捆綁而劇烈地抽搐掙紮,劇痛讓他瞬間從昏迷中徹底清醒!
他剛一睜眼,就對上了陸子楓那雙近在咫尺、布滿血絲、充滿了無儘殺意和冰冷酷烈的眼眸!那眼神,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要將他生吞活剝!
梁實的瞳孔因極致的恐懼而驟然收縮到針尖大小,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了他。他顧不上下身撕心裂肺的疼痛,拚命地想要向後縮,身體蹭著椅子腿直到抵住床沿,退無可退。隨即,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開始瘋狂地以頭撞地,磕得砰砰作響,涕淚橫流地哀求:“督……督軍饒命!饒命啊!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饒我一條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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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楓對他的求饒充耳不聞,仿佛在看一隻螻蟻的垂死掙紮。他冷冷地吩咐身旁如同鐵塔般肅立的小滿:“小滿,搜他的身,看看這雜碎身上還有沒有那些肮臟的玩意兒!”
“是!督軍!”小滿應聲上前,動作粗暴地撕扯開梁實的外套和襯衫,仔細搜查。果然,從內袋裡掉出了一個用油紙包裹的小包。小滿撿起來,雙手遞給陸子楓。
陸子楓接過,打開油紙,裡麵赫然是幾顆粉色小藥丸。他的眼神瞬間又陰鷙了三分,周身散發出的寒氣幾乎能讓空氣凝結。
他捏起那包藥,嘴角勾起一抹殘忍到極致的冷笑,目光如同冰錐般刺向抖如篩糠的梁實:
“梁少爺,既然你如此鐘愛此道,喜歡用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助興……那今日,陸某便成全你,讓你好好享受個夠!”
說著,他將整包藥丸拋給小滿,聲音如同淬了毒的冰:“小滿,把這些藥,一顆不剩,全給我喂進他嘴裡!”
“遵命!”小滿毫不猶豫,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掐住梁實的兩頰,迫使他的嘴巴張開,然後將那一小包藥丸儘數倒入其口中!梁實拚命想吐出來,小滿卻猛地在他後背一拍,同時捂住他的口鼻,藥丸混合著唾液,被強行咽了下去,嗆得他滿臉通紅,劇烈咳嗽。
看著梁實因為藥力開始發作而逐漸泛紅、眼神開始迷離扭曲的臉,陸子楓咬著後槽牙,命令:
“小滿,把他給我送到怡紅樓去!告訴老鴇,安排好人‘伺候’梁少爺!告訴他們,不必顧忌,隻要能讓梁少爺‘儘興’,無論男女,不管用什麼方法,伺候好了,本督軍重重有賞!”
“是!督軍!”小滿像拖一條死狗一樣,將已經開始扭動呻吟的梁實從地上拽起,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約莫半個時辰後,沈明溪提著急救藥箱匆匆趕回,額角還帶著一絲疾走後的薄汗。陸子楓立刻迎了上去,兩人無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一同快步走入林薇的房間。
室內隻點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沈明溪放下藥箱,動作熟練地取出注射器和一小瓶透明的藥劑,小心地進行配製。
陸子楓站在床邊,目光緊緊跟隨著沈明溪的動作,眉頭深鎖。當沈明溪撩起林薇的衣袖,用酒精棉簽消毒她白皙的手臂時,陸子楓的心也跟著揪緊。
針尖刺入皮膚的瞬間,即使在沉睡中,林薇還是因那細微的刺痛而輕輕蹙起了秀眉,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嚶嚀。
“疼……”她無意識地低喃。
陸子楓立刻俯身,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沒有打針的那隻手,溫熱的掌心包裹著她的微涼的手指,他低下頭,湊近她的耳邊,溫柔地哄著:“薇薇乖,不怕,哥哥在……沒事了,很快就好了。”
沈明溪迅速而穩妥地推入藥劑,拔出針頭,用棉簽按住。
隨後她收拾好藥械,輕聲叮囑道:“陸督軍,藥已經注射了。薇薇睡到明日清晨,藥性應當就能完全解除。隻是今夜還需留心,注意她是否起了高熱,若有,需及時降溫。明日她醒來,身子肯定會非常疲乏虛弱,醫院那邊我會幫她告假,務必讓她好好休息,至少三日,方能恢複如常。”
陸子楓鄭重地點頭:“沈小姐的恩情,陸某銘記在心。改日定當備上厚禮,親自登門拜謝。今日天色已晚,又勞你奔波,我這就安排人,護送你和明遠少爺回府休息。”
他親自將沈明溪送到院外,吩咐了最得力的親信駕車護送,確保萬無一失。
待一切安排妥當,喧囂散儘,陸子楓回到林薇房中,對守在一旁、驚魂未定的柳兒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柳兒如蒙大赦,悄聲退出,並輕輕帶上了房門。
房間裡終於徹底安靜下來,隻剩下兩人清淺的呼吸聲。陸子楓搬過一張椅子,坐在林薇的床邊,就著昏黃的燈光,靜靜地凝視著她沉睡的容顏。
他伸出手,極輕地拂開她額前一縷汗濕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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