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女兒蘇醒的消息,丞相林若白心中大石稍落,卻仍掛念不已。他親自去了一趟廚房,細心盛了一碗溫潤養胃的甜粥,這才移步前往女兒的瀾月院。
此時,林薇已在婢女的服侍下梳洗穿戴整齊,正安靜地坐在廳內。她臉色雖仍帶著病後的蒼白,精神卻好了許多。林若白踏入廳中,目光立刻落在女兒身上,滿是關切地詢問道:“薇兒,你可還有不適?”
林薇抬起頭,對著父親露出一抹寬慰的淺笑,輕輕搖頭:“父親放心,女兒已感覺好多了。”
林若白聞言,眉宇間的憂色這才化開些許。他命人將一直小心捧著的甜粥端至女兒麵前:“薇兒,快趁熱吃了,暖暖身子。”
林薇乖巧地應下,執起湯匙,小口小口地品嘗起來。那粥熬得香甜軟糯,溫度也恰到好處。她安靜地用著粥,不一會兒,一碗粥便見了底。林若白在一旁注視著女兒這番乖巧的模樣,心中湧起無限的憐愛。
待林薇用完粥,林若白雖不舍,卻因公務在身不得不離開。他溫聲囑咐道:“薇兒,那你好好歇息,為父還有些公事需處理,晚上咱們父女倆再一塊用晚膳。”
林薇順從地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親自將父親送至院門處。
隨後,林薇回到廳內,倚在窗邊。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欞,灑下斑駁的光影。她讓綠雲沏上一壺熱茶,自己則拿起一卷書,靜靜地讀著。
與此同時,六皇子府的主院內卻彌漫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蕭靖淵昨日夜裡便開始被噩夢糾纏,夢中儘是前世的慘烈與失去——林薇在他懷中逐漸冰冷的身體、血祭時衝天的火光、以及世界崩塌的混亂……他在榻上輾轉反側,驚出一身冷汗。因今日是休沐之期,無需上朝,他的貼身侍從曲奇見他睡得極不安穩,便未強行將他喚醒,隻是憂心忡忡地守在一旁。
不知過了多久,蕭靖淵猛地睜開雙眼,眼底還殘留著夢魘帶來的猩紅與暴戾。他下意識地揉了揉刺痛的眉心,聲音帶著未褪儘的沙啞與一種屬於帝王的威嚴,習慣性地下令:“來人,給朕去傳國師來!”
此言一出,侍立一旁的曲奇嚇得臉色一白,慌忙跪下:“殿下慎言呐!”
蕭靖淵被這聲驚呼喚回了神智,他這才緩緩地、帶著一絲困惑打量起四周。映入眼簾的並非他記憶中乾清宮那象征至尊權力的雕梁畫棟,而是……似乎是他為六皇子時所居府邸主院的陳設。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如同驚雷般在他腦海中炸開。他難以置信地用力掐了一把自己手臂上的肉,清晰的痛感傳來,非但沒有讓他惱怒,反而帶來一陣狂喜!
他猛地坐起身,眼中迸發出熾熱的光芒,低聲喃道:“難道是……國師之法成了?!”
曲奇被他這番舉動和言語弄得心驚膽戰,硬著頭皮回道:“恕屬下不敬,殿下可是昨夜魘著了?是否要傳太醫來看看?”
蕭靖淵此刻已完全清醒,他強壓下翻湧的心潮,對著惶恐的曲奇擺了擺手,聲音恢複了平日的冷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今日之事,不可對外多言。我無事。”他即刻吩咐,“速替我更衣,再立刻往相府遞上拜帖。”
“是!”曲奇雖心中疑惑,但不敢多問,立刻領命去準備。
蕭靖淵急急穿戴整齊,心臟因巨大的驚喜和即將見到心上人的期待而怦怦直跳。在前往相府的路上,他不動聲色地向曲奇詢問了近況,這才確切得知,此時正是小薇及笄之前,因前日與他遊湖受了風寒,小薇如今正在府中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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