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淵踏入紫儀宮,依禮拜見母妃德妃。殿內熏香嫋嫋,氣氛寧靜。他抬首,與德妃目光交彙的瞬間,不動聲色地遞過一個眼神。德妃會意,微微頷首,隨即對身旁的心腹掌事宮女紫菱略一示意。紫菱立刻明了,悄無聲息地揮手,帶領著殿內所有侍立的宮女和太監躬身退下,她自己則親自守在了緊閉的殿門外,確保無人能窺聽。
待殿內隻剩母子二人,蕭靖淵神色一肅,撩起衣袍,鄭重地跪在德妃麵前,沉聲道:“母妃,兒臣此番前來,是要告知母妃,兒臣已決議,要與諸位皇兄爭上一爭,望母妃在這宮中,萬事多加小心。”
德妃聽聞,眼中並未露出太多驚訝,反而閃過一絲了然與堅毅。她伸手,溫柔而有力地將蕭靖淵扶起,握住他的手,低聲道:“皇兒,你既有如此遠誌,不甘人後,本宮身為你的母妃,自當竭儘全力幫扶於你。你放心,”她目光掃過宮殿深處,帶著深宮婦人特有的沉穩與智慧,“母妃在這宮中經營多年,知道該如何周旋,如何自保,亦知該如何為你留心。”
蕭靖淵反握住母親的手,眼中是化不開的擔憂:“母妃,奪嫡之路凶險異常,風波必將波及宮內。兒臣在外行事,最掛心的便是您的安危。請您萬萬保重自己,如此,兒臣在外方能無後顧之憂。”
德妃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語氣堅定而令人安心:“母妃曉得。你隻管放手去做你該做之事,宮裡,一切有母妃。”
蕭靖淵離去後,德妃在殿內靜靜沉思了片刻,一個念頭已然成形。她輕聲喚來心腹紫菱,問道:“紫菱,陛下此時可還未進晚膳?”
紫菱恭敬回稟:“回娘娘,陛下此刻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尚未傳膳。”
德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起身:“隨我去禦膳房,我要親自為陛下做一道芙蓉豆腐。”
德妃領著紫菱來到禦膳房,親自挽袖下廚,精心烹製了一道清爽宜人的芙蓉豆腐。完成後,她將菜肴細心裝入食盒,帶著紫菱徑直來到禦書房外。首領太監黃德張笑臉盈盈地入內通傳,隨後恭敬地將主仆二人迎了進去。
“臣妾,參見陛下。”德妃步入殿中,儀態萬方地行禮。
正埋首於奏折中的皇帝聞聲抬頭,見到是她,臉上露出些許笑意:“哦,是德妃啊,免禮。”
“謝陛下。”德妃起身,從紫菱手中接過食盒,親自端上前,聲音溫柔,“這是臣妾今日剛做的芙蓉豆腐,口感清淡,入口清香,最是解膩,陛下批閱奏折辛苦,不如嘗嘗?”
皇帝聞言,頗感欣慰地點頭:“愛妃有心了。正巧朕覺著腹中有些膩味,沒什麼胃口。”他隨即對黃德張吩咐道:“傳膳吧,朕與德妃一同用膳。”
說完,他很是自然地朝德妃伸出手。德妃會意,含笑將自己的手輕輕搭在皇帝掌心,順勢被他牽到身旁。
“愛妃今日怎得有空,特意來尋朕呐?”皇帝握著她的手,語氣帶著幾分親昵的調侃,“朕可是思念你得緊。”
德妃微微垂眸,語氣中帶著恰到好處的嬌嗔與委屈:“陛下說笑了,往日裡陛下不是在宸妃姐姐處,便是在瑛嬪妹妹處,鶯鶯燕燕環繞,哪還記得我們這些舊人呐。”
皇帝聽了,非但不惱,反而龍心大悅,笑道:“哦?愛妃這是……吃醋了?”話音未落,他手臂稍稍用力,順勢便將德妃拉入自己懷中坐著。
德妃輕呼一聲,倚在皇帝胸前,柔聲道:“臣妾哪兒敢,隻是心中惦念陛下,盼著能多見見陛下,便心滿意足了。”兩人依偎在一起,說說笑笑,氣氛溫馨而融洽。
皇帝心中對德妃本就有幾分情意。一則,德妃容貌姣好,身段玲瓏,風韻猶存;二則,她向來識大體,懂進退,從不讓他煩心。如今她這般偶爾流露的小兒女情態,更讓他覺得新鮮且受用,仿佛回到了年輕時一般,心中對她的憐愛不免又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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