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西山剿匪有功,蕭靖淵得到皇帝豐厚的賞賜,風頭正勁。後宮之中,其母德妃也愈發顯得溫柔解意,不僅親手縫製了貼身的寢衣呈獻給皇帝,更是特意習得了一套舒緩筋絡的按摩手法,每每在皇帝批閱奏折疲憊之時為其緩解頭痛,深得聖心。這母子二人,愈發引人注目。
鳳儀宮內,大皇子蕭靖宇正跪在皇後麵前,將自己謀劃在中秋宮宴上設計林薇的計劃和盤托出,以期獲得皇後的支持。
皇後聽罷,臉色驟變,連連搖頭,語氣中帶著不讚同與憂慮:“皇兒,你此法萬萬不可!你可知那林家姑娘是林相唯一的掌上明珠,林若白在朝中根基深厚,門生遍布,你若用如此手段逼他就範,他若被逼急了,選擇魚死網破,屆時該如何收場?再者,”皇後語氣加重,帶著一絲鄙夷,“此法過於下作不恥!女兒家的名聲何其重要,你這是要徹底毀了她啊!”
見皇後拒絕,蕭靖宇臉上的恭敬瞬間褪去,他抬起頭,目光直視皇後,語氣森然:“事到如今,母後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這麼多年,兒臣在您膝下儘心侍奉,我們早已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兒臣失勢,母後您難道就能獨善其身嗎?”
皇後被他這番赤裸裸的言論驚得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撫養多年的皇子,此刻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並非養大了一個孝順的兒子,而是親手喂養大了一頭野心勃勃的惡狼。她心中一片冰涼,最終隻能化作一聲無力的歎息,頹然道:“罷了……隨你吧。”內心隻餘下一絲渺茫的希望:但願那位林家姑娘,能吉人自有天相,逃過此劫。
原來,蕭靖宇並非皇後親生。他的生母謝氏,原是皇帝還是太子時府中的一名良娣。謝氏身份特殊,她曾於太子危難之時有救命之恩,憑借此功,才以醫女之身被破格賜予良娣之位。據說,如今聖寵正濃的宸妃,其眉眼間也與那位早逝的謝氏有幾分相似,可見皇帝對謝氏始終存有一份念想。然而謝氏福薄,在產下蕭靖宇後便香消玉殞。皇帝憐惜幼子失母,且蕭靖宇容貌性情頗似其生母,故而對他格外寵愛,並將其交給當時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後撫養。這份基於對亡母追憶的偏愛,以及皇後養子的身份,也正是蕭靖宇敢於如此肆無忌憚、爭奪儲位的底氣所在。
......
連日來,林薇在每日必服的湯藥中,悄然加入了係統提供的靈藥。在悉心調養下,她原本蒼白的麵容逐漸透出健康的紅潤,氣息也比往日勻暢了許多,連綠雲都欣喜地感歎小姐的氣色好了不少。
然而,林薇撫著依舊感覺有些虛軟的手腕,在腦海中詢問道:“小九,依現在的進度,這身體究竟何時才能徹底恢複,像常人一般康健?”
係統冷靜的電子音響起:“宿主,根據世界線設定,您的體質需待二十歲時,平安度過那場注定的死劫後,方能徹底扭轉,恢複正常。”
“四年後?”林薇微微蹙眉,這個時間比她預想的要長。
“是的,宿主。”係統確認道。
林薇輕輕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相府書房內的氣氛卻有些凝重。蕭靖淵已派人尋得了那傳說中的情蠱,此刻正欲在林相麵前服下,以踐行當日誓言。
就在蠱蟲即將入口的刹那,林若白猛地出手製止,一把奪過蠱蟲,擲於地上,毫不猶豫地用腳碾死。
“罷了,殿下。”林相長歎一聲,目光複雜地看著蕭靖淵,語氣中帶著屬於師長的深沉考量,“你有此決心,老夫已深感欣慰。但這蠱蟲終究是陰邪之物,並非正途。他日你若為天下君父,身係社稷安危,更不可留下如此致命的命門,授人以柄。”此刻的他,不僅僅是林薇的父親,更是為弟子前程深遠謀劃的老師。
蕭靖淵看著地上已化作塵埃的蠱蟲,再看向林相眼中真切的關懷與告誡,心中觸動。他鄭重承諾:“恩師放心。即便無此蠱,小薇亦是我畢生唯一的祈求與守護。我對她的心意,天地可鑒,必不會違背當日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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