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表麵上一片沉寂,如同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了無生氣。然而,在這沉寂之下,卻湧動著瘋狂的暗流。
密室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蕭靖宇扭曲而猙獰的麵容。他眼中燃燒著不甘的怒火與孤注一擲的瘋狂,對著麵前寥寥幾名死忠心腹,聲音嘶啞地低吼:
“父皇啊父皇……你在這個位置上,坐得實在太久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怨毒與不敬,“你眼裡如今隻有老六那個賤婢之子,何曾再正眼看過我這位長子?!既然你如此偏心,就休怪兒臣……行此無奈之舉!”
他猛地攥緊拳頭,骨節發出咯咯聲響,臉上浮現出殘忍而得意的笑容:“老六!蕭靖淵!你以為你贏了?不過是一時得勢罷了!就憑你也配跟我爭這天下?真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待我登臨大寶,第一個便將你碎屍萬段!”
一個極其惡毒且瘋狂的逼宮計劃已然在他心中成型,目標直指不久後舉行的皇家冬日祭典。那日,皇帝將率領宗室重臣登台祭天,是人員最集中、防衛相對程式化,也是發動襲擊的最佳時機。
蕭靖宇利用手中殘存的、未被徹底清除的隱秘勢力,已命最死忠的死士,借著籌備祭典、清理場地等由頭,暗中在祭台周圍的關鍵承重結構下以及地板之下,埋設了大量威力巨大的火雷。引信被巧妙地偽裝、連接,計算好了時間。
他的計劃簡單而狠絕——隻待皇帝、蕭靖淵以及一眾皇室成員、朝廷重臣悉數登上祭台,在焚香禱告、舉行最關鍵儀式的那一刻,遠處潛伏的心腹便會引爆火雷!
屆時,一聲巨響,火光衝天,整個祭台將在瞬間化為廢墟,台上所有人,無論是九五之尊還是皇子重臣,都將在爆炸與烈火中灰飛煙滅!他便可趁京城大亂、群龍無首之際,以長子身份,憑借暗中掌控的部分兵馬,迅速控製皇宮與京城,宣告登基!
夜色深沉,六皇子府的書房內燭火長明。曲奇步履匆匆而入,麵色凝重,屏退左右後,低聲向正在批閱文書的蕭靖淵稟報:
“殿下,我們安插在大皇子府外以及祭典籌備處的暗衛發現,近日有一些形跡可疑、並非宮內慣常差役的生麵孔,借夜色掩護頻繁出入祭台區域。暗衛冒險潛入跟蹤,發現他們……他們竟在祭台的主要承重柱下以及地板暗格中,埋設了大量火雷!數目驚人,足以將整個祭台炸為齏粉。殿下,是否要立刻派人,秘密將這些火雷清除?”
蕭靖淵執筆的手微微一頓,抬起眼,眸中並無太多意外,反而掠過一絲冰冷的了然與嘲諷。他放下筆,指尖輕輕敲擊桌麵:
“哦?竟如此迫不及待了……”他心中暗忖,上一世蕭靖宇是在勢力被進一步削弱、走投無路之下才行逼宮之舉,而這一世,因自己的步步緊逼,竟讓他狗急跳牆,提前發動了。
他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運籌帷幄的弧度,下令道:“火雷,不必清除。”
曲奇聞言一愣,有些不解。
蕭靖淵繼續道,語氣沉穩而決斷:“隻需派最得力的人,秘密將其引信破壞、浸濕或截斷,確保屆時無法引燃即可。至於那些火雷,就讓他們原封不動地留在那裡吧。”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銳利如鷹:“戲台子,人家都已經費心搭好了,這出戲……總要讓它按照我們的劇本,唱下去才是。否則,豈不是辜負了他這番‘精心準備’?”
曲奇瞬間明白了主子的意圖,他心中凜然,立刻躬身領命:“是!屬下明白,這就去辦,定會做得乾淨利落,絕不讓對方察覺!”
說完,曲奇迅速轉身離去,融入夜色,親自帶領精於此類技藝的暗衛,前往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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