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尚未驅散一夜的喧囂殘留的頹靡,清河灣沈家彆墅內,一股低氣壓已然凝結。
沈言蹊拖著滿身隔夜的酒氣,腳步虛浮地剛踏進家門,迎麵便是父親沈鴻雷霆般的怒火。
“你這又是上哪兒鬼混了一夜?你還知道回來?”沈鴻的斥責聲在挑高的大廳裡回蕩,帶著毫不掩飾的失望與憤怒。
沈言蹊縮了縮脖子,宿醉的頭腦讓他反應遲鈍,更不敢回話。這時,孫語柔急忙從一旁上前,溫柔卻堅定地將兒子拉到自己身後。
“消消氣,鴻哥,”她聲音柔婉,試圖平息丈夫的怒氣,“言蹊他這不是還小嘛,貪玩些也是正常的。公司那邊有小默和你看顧著,一切都好,井然有序,你就彆為他這點小事氣壞了身子。”
“還小?他都十八了!小哪門子的小!”沈鴻的怒火並未因此熄滅,反而因這蹩腳的理由更盛,“再這樣下去,遲早給我滾出家門!”甩下這句重話後,沈鴻不再看這不成器的兒子一眼,忿忿轉身離去。
待父親的腳步聲遠去,沈言蹊才稍稍放鬆,帶著委屈和煩躁,小聲對母親抱怨:“媽,桑琪要和我分手,我心裡難受,才和少凱他們幾個喝了一夜的酒。”
孫語柔聞言,眼中不易察覺地閃過一抹精光,與她臉上柔和的安慰神色形成微妙對比。她輕輕拍著兒子的背,語氣輕描淡寫:“分手就分手嘛,我的兒子這麼優秀,還有的是機會找更好的姑娘,比她莫桑琪好的多了去了。”
沈言蹊有些不解,抬頭看向母親:“媽,你之前不是向來很喜歡桑琪的嗎?還送了她那麼多首飾、衣服、包包什麼的……我還以為,你會要我去把她追回來呢。”
“那些東西值幾個錢?”孫語柔笑了笑,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媽媽之前對她好,還不是為了給你撐麵子,讓她和你那些朋友的女伴比起來不落下風。既然她現在不識抬舉要分手,那就由她去吧,咱們不強求。”
或許是被母親說服,或許是真的累了,沈言蹊那點因失戀而來的鬱悶很快被拋到腦後,他打了個哈欠,沒心沒肺地轉身上樓回房補覺去了。
看著兒子消失在樓梯轉角,孫語柔臉上的溫和笑容漸漸收斂。她眼神閃爍,若有所思地悄聲回到自己房間,謹慎地關上門,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那頭傳來一個年輕女聲。
孫語柔壓低聲音:“桑琪,兩天後,沈氏有個重要的酒會,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把沈言蹊留在家裡,不讓他去搗亂。屆時,就看你自己了。”
電話那頭的莫桑琪心領神會,聲音裡帶著躍躍欲試的野心和保證:
“知道了,媽,你放心。我一定把沈默言拿下!”
......
城東機場國際到達廳內,人流如織。沈默言提前處理完所有工作,早已靜候在此。他深邃的目光緊盯著航班信息屏,直到林薇所乘的航班狀態變為“已抵達”,才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他站在接機人群的前方,身姿挺拔,在熙攘的環境中依然顯眼。當那個戴著寬大墨鏡、身著卡其色風衣的熟悉倩影隨著人流出現時,他的視線瞬間鎖定,沒有絲毫猶豫便快步迎了上去
“小薇,是我。”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和確認。
林薇停下腳步,透過墨鏡看了他幾秒,微微癟了癟嘴,語氣裡帶著點嬌嗔和明知故問:“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小薇,你知道的,”沈默言的目光緊緊纏繞著她,語氣認真而繾綣,“我每天都在找你。我還以為林家把你藏到哪兒去了,竟讓我毫無頭緒。”
林薇沒有立刻接話,隻是順手將臂彎上掛著的精致手提包遞了過去。這個動作,讓沈默言眼底瞬間漾開真切的笑意,他從善如流地接過——他太了解她了,肯讓他拿東西,便是氣消了大半的信號。
兩人並肩走向停車場。沈默言快走幾步,為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隻手紳士地護在車門頂框,小心地護著她坐進車內。隨後,他繞回駕駛座,傾身過來,拉過安全帶為她仔細扣好。整個動作流暢自然,帶著珍視的意味。
引擎啟動,沈默言側頭輕聲詢問:“小薇,餓不餓?可要去吃點東西?”
“不餓,”林薇搖搖頭,目光望向窗外飛逝的街景,“我在飛機上吃了,那意麵味道還不錯。”她頓了頓,聲音平靜地提議,“我們回楓山吧。”
“好的,”沈默言唇角揚起溫柔的弧度,應道,“那就回楓山。”
楓山彆墅,那是他們精心布置的婚房,早在訂婚之後,便已成為兩人共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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