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楓來到夜來香舞廳外,並未從正門進入,而是繞到後巷仔細觀察。他發現後廚附近有一處小門,僅有一人看守。耐心蹲守多時,他終於趁守衛交接班的空隙,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進去。
在茅房附近,他遇到一個落單的侍從,當機立斷將其打暈,綁好塞住嘴,迅速換上了對方的製服。整理好衣著後,他低垂著頭,坦然步入喧鬨的舞廳。
他攔住一個路過的婢女,壓低聲音問道:“請問璐璐小姐在哪個房間?老板叫我為她送潤喉茶。”
婢女不疑有他,順手為他指明了方向。陸子楓按照指引來到璐璐的休息室,推門而入的瞬間,一個手刀利落地將璐璐的貼身婢女擊暈。正對鏡梳妝的璐璐聞聲回頭,嚇得花容失色:“你……你是來做什麼的?”
陸子楓反手關上門,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璐璐小姐,我並無惡意,隻想請你幫我引薦一下,我想見陸都督。”
璐璐強自鎮定,聲音卻微微發顫:“我……我與陸都督並不相熟啊?”
陸子楓緩步靠近,腰間短刀在燈光下閃過一絲寒芒:“璐璐小姐,我既來到此處,必有我的路子。還請你行個方便。”這無聲的威脅讓璐璐瞬間癱坐在椅子上,隻得妥協:“好,我幫你就是。至於陸都督要如何,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陸子楓恭敬退至一旁:“多謝璐璐小姐。”
在璐璐的安排下,陸子楓扮作她的侍從,在休息室內靜候。六點整,陸建果然準時到來。他一進門便熟稔地摟住璐璐親了一口,璐璐嬌嗔道:“討厭,都督,人家畫了好久的妝呢,都讓你親花了,一會兒怎麼上台呀?”
陸建爽朗大笑,順手捏了把她臀上的軟肉:“你這妖精,最會勾人。”
這時璐璐適時遞了個眼神,陸子楓會意上前。璐璐軟語道:“都督,此人找到我這裡,說是要見您呢。”
陸建漫不經心地瞥了陸子楓一眼:“半大的小子?找陸某何事?”
陸子楓恭敬行禮:“都督,我願投入您麾下,跟隨您做事。”
“即是要隨我陸家軍,去都督府報個到,自會有人安排。”
陸子楓目光堅定:“都督,我想跟在您身邊。”
這話引得陸建哈哈大笑,連他懷中的璐璐也掩口輕笑:“嗬,真是癡人說夢呢?小夥子,早些睡覺,這夢裡麵呀,什麼都有!”
陸子楓突然單膝跪地,語氣鏗鏘:“請都督給個機會,陸子楓誓死跟隨左右!”
陸建擺擺手,語帶深意:“年輕人,機會,是要自己爭取的。”
陸子楓猛然起身:“既然這樣,都督,子楓今日得罪了!”說罷便朝陸建襲去。一旁侍立的副將唐睿反應極快,迅速出手截下。兩人在這狹小的休息室內拳來腳往,展開激烈交鋒。旁邊護衛欲要上前,被陸建揮手製止。
經過數十回合的纏鬥,令眾人驚訝的是,陸子楓竟憑借出色的身手和靈活的策略,最終將唐睿製服。
陸建拍著手起身,眼中滿是欣賞:“好小子,不錯!有勇有謀,身法了得。既如此,我今日就收了你,特許你做我的護衛。”
陸子楓抱拳致謝:“多謝都督!”
陸建隨即吩咐道:“唐睿,將人帶去都督府教教規矩,此人就歸你管了。”
陸子楓從夜來香後院的樹下取回自己簡單的行囊,跟隨唐睿前往都督府。
一路上,唐睿對這個身手不凡、膽識過人的年輕人頗為欣賞,有心提點幾句,便低聲囑咐道:“到了都督府,護衛有專門的住處。平日若遇見都督的各位太太,恭敬問好即可,切記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若是碰上大少爺和二少爺,儘量避讓,萬勿與他們起任何爭執。”
陸子楓將這份善意記在心裡,抱拳恭敬回應:“多謝唐副將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