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一瞬間。
神農鼎內。
正以“天道視角”俯瞰一切的葉塵,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一皺。
在他的感知中,自己那完美無瑕的“神國”邊界上,突兀地,多出了一絲……“線”。
一絲窺探的“線”。
它沒有能量,沒有實體,甚至不具備任何法則波動。
就像一個病毒代碼,試圖繞過所有防火牆,直探最底層的核心數據。
葉塵緩緩睜開雙眼。
丹房內那溫暖的丹香,似乎都冷了幾分。
他嘴角的微笑,慢慢收斂。
“客人……來了。”
在整個靈虛界,能將“邏輯”與“探查”玩到這種地步的,隻有一個人。
蕭千絕。
“果然,還是被這條毒蛇盯上了。”
葉塵心中冷笑。
他沒有絲毫的慌亂。
若是換做之前,被【聽雪樓】這種級彆的勢力,用如此詭異的手段摸到了家門口,他恐怕早已開始盤算如何跑路。
但現在,不一樣了。
手握神農鼎,坐擁整個洞天世界,他已經有了掀桌子的本錢。
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態,已經從一個“棋子”,徹底轉變成了一個“棋手”。
棋手,從不畏懼窺探。
他們隻擔心,對手看不到自己想讓他看的東西。
“媚娘,邀月。”
葉塵沒有起身,甚至沒有睜眼,隻是分化出兩道神念,瞬間跨越空間,直接傳入了正在處理事務的媚娘和臨湖靜坐的邀月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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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院子,來了一位‘看不見’的客人。”
媚娘握著玉簡的手,微微一頓,鳳眸之中閃過一絲寒芒,但立刻又恢複了平靜。
邀月更是嬌軀一顫,猛然睜眼,眼中滿是驚駭。
“是【聽雪樓】的人?”
葉塵的神念,帶著一絲讚許:“很聰明。對方的手段很高明,繞開了所有防禦,直接從法則層麵進行滲透,恐怕是蕭千絕麾下最頂級的密探。”
邀月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凝重。
“樓主,若是這種手段,絕不可力敵!”
她急切地傳念道:“我曾在六欲天魔宮的密卷中見過類似的記載,這是一種名為‘影界穿行’’的無上秘術,施術者本身可能處於一種‘非生非死’的疊加態,尋常的攻擊根本無法傷到他!”
“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更強的法則之力,強行將他從那種狀態中‘打’出來,或者,立刻封鎖此地,切斷一切因果聯係,讓他無功而返!”
邀月的建議,無疑是教科書般最穩妥的應對。
然而,葉塵卻輕笑了一聲。
“為什麼要讓他走?”
他的神念,帶著一絲玩味。
“送上門來的信使,可是很珍貴的。”
另一邊,媚娘那清冷而睿智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與葉塵的想法不謀而合。
“夫君的意思是……將計就計?”
“正是。”
葉塵的神念中,透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蕭千絕想知道真相,那我們就給他一個‘真相’。”
“一個……他無法理解,無法分析,但又不得不信的‘真相’。”
邀月愣住了。
她一時間,竟沒能跟上這兩人的思路。
在她看來,被【聽雪樓】的頂級密探摸到老巢,已是天大的危機,理應立刻消除威脅。
可這兩人,非但不怕,反而……像是獵人看到了自己送上門的獵物,興奮了起來?
媚娘的思維,已然開始高速運轉。
“夫君,你想給他塑造一個什麼樣的‘真相’?神農鼎的存在,決不能暴露。”
“當然。”葉塵道,“神農鼎是我們最大的底牌,這張牌,要留到最後。”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替代品’,一個足夠分量,能完美解釋黑風域一切異狀,又能將我們自身的存在,巧妙隱藏起來的‘幌子’。”
他的聲音頓了頓,一個大膽到近乎瘋狂的計劃,在他腦海中成型。
“蕭千絕不是邏輯至上嗎?那就給他一個,用邏輯……絕對無法解釋的東西。”
“比如……一個正在蘇醒的,上古神明。”
此言一出,饒是媚娘,都呼吸一滯。
邀月更是美眸圓睜,滿臉的不可思議。
偽裝成……神?
這是何等的天才想法!又是何等的膽大包天!
媚娘瞬間便領會了葉塵的意圖,她輕聲道:“我明白了。將我們塑造成這個‘古神’的‘眷者’或‘代言人’,我們的一切行為,都是在‘侍奉神明’。這樣一來,我們團隊實力的井噴,沙曼羅的血脈返祖,甚至你傳送走練霓裳……都有了一個合理的,卻又無法被深究的解釋!”
“沒錯!”葉塵讚道,“我們就是導演,媚娘,你來做副導演,邀月,你負責安保,確保我們的‘客人’不會中途離場。”
“現在,我們來商量一下,這部‘大戲’的劇本。”
“第一幕,該怎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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