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診金，可不便宜。”
冷霜的嬌軀微微一顫，最終還是咬著下唇，邁著虛浮的腳步，走進了這個不久前還被她視為囚籠的院子。
……
客廳之內，燭火搖曳。
葉塵坐在主位，洛璃則持劍站在他身後，如同最忠誠的護衛，警惕地盯著那個坐在客座上、渾身散發著寒氣的女人。
“伸出手。”葉塵吩咐道。
冷霜猶豫了一下，還是依言，將自己那隻因寒氣而微微顫抖的玉手，伸了出來。
葉塵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了她的皓腕之上。
片刻之後，他收回了手，神情淡然。
“道心已碎，心脈逆行，靈力倒灌識海。若非你根基紮實，此刻早已爆體而亡。”
他的診斷，一針見血。
“你……”冷霜的眼中閃過最後一絲希望，“……還有救嗎？”
“神仙難救。”葉塵給出了一個讓她如墜冰窟的答案。
冷霜的眼中，光芒瞬間黯淡了下去，隻剩下死灰般的絕望。
“不過……”葉塵話鋒一轉，嘴角勾起了一抹莫測的笑容，“神仙救不了的人，魔鬼……或許可以試試。”
“你什麼意思？”冷霜猛地抬起頭。
“意思很簡單。”葉塵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與他“醫師”身份截然不同的、掌控一切的上位者氣息。
“我可以救你，甚至，可以為你重塑道心，讓你比以前更強。”
“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作為代價，從今往後，你，冷霜，不再是瑤光仙宮的冷霜，而是我葉塵的……人。”
“我要你，為我做三件事。無論這三件事是什麼，你都必須無條件地去完成。”
“你……！”冷霜的臉上瞬間布滿了屈辱的紅暈，這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的條件！
“你可以拒絕。”葉塵的語氣依舊平淡，“門就在那裡，你現在就可以走。然後，在三個時辰之內，找個風景好點的地方，欣賞一下自己被心魔吞噬，炸成一團冰屑的絢爛煙火。”
赤裸裸的威脅，不帶一絲感情。
冷霜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看著眼前這個神情淡漠的男人，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恐懼。
他不是醫師。
他是一個魔鬼！一個能精準地抓住你所有弱點，然後將你的靈魂都玩弄於股掌之上的魔鬼！
良久，良久。
客廳裡，隻剩下燭火燃燒的“劈啪”聲和冷霜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終於，她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慘然一笑，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時，那雙冰藍色的美眸中，所有的驕傲、所有的掙紮，都已消失不見。
“我答應你。”
她看著葉塵，仿佛在宣讀自己的墓誌銘。
“但你若救不活我……”
“我從不做沒把握的買賣。”葉塵直接打斷了她，站起身。
“現在，去靜室。”
“脫掉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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