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的笑聲，在雲層間回蕩。
他沒有理會清璿那記帶著嬌嗔的掐弄，反手將那隻作亂的柔荑握在掌心，順勢將她更緊地攬入懷中。
清璿的身體微微一僵，鼻尖撞上他堅實的胸膛，一股清冽又霸道的男子氣息瞬間包裹了她。
她的臉頰，更燙了。
葉塵低下頭，嘴唇湊到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敏感的耳垂。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情人間的呢喃。
“乖，彆動。”
“一場好戲，需要一個完美的開場。”
“而一個好的寵物，也需要學會……聽懂主人的第一個指令。”
這番話語，讓清璿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順著他的目光，再次望向下方那片廢墟。
……
王座之上，練霓裳修長的手指，在扶手上煩躁地敲擊著。
那個男人的氣息，若有若無地籠罩著這片天地，像一張無形的大網，讓她脊背發涼。
他就在那裡！
可她卻找不到他！
就在她即將失去耐心，準備暴走的刹那——
葉塵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她的識海之中響起。
聲音平直，冰冷，聽不出任何波瀾。
“練霓裳。”
僅僅三個字，卻如同三座太古神山，轟然壓下！
練霓裳的嬌軀，猛地一顫，那雙嫵媚的魔瞳驟然收縮！
她體內的魔元，不受控製地瘋狂運轉，護住周身！
然而，識海中的聲音，還在繼續。
“跪下。”
轟！
這兩個字，如同一道九天神雷，在練霓裳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跪下？！
他……竟然讓她跪下？！
“你做夢！”
她沒有咆哮出聲，但那雙魔瞳瞬間充血，死死咬住的下唇滲出一絲血跡！
她是練霓裳！
是九幽大陸合歡宮之主！是偽合體境的大能！
她可以戰死，但絕不可以……受此折辱！
她瘋狂地催動全身魔元，試圖衝天而起，將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混蛋揪出來，與他同歸於儘！
然而，念頭剛起——
她小腹丹田處，那道被葉塵親手種下的【心魔追魂印】，驟然一緊！
“呃啊……”
練霓裳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哼，整個人如遭雷擊！
力量，在瞬間從她的四肢百骸被抽空。
她的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那婀娜的嬌軀。
“噗通”一聲。
在廢墟之上，所有瑤光俘虜那驚愕的目光中，那位剛剛還不可一世的絕世魔女，竟雙膝一軟，屈辱地……跪倒在了冰冷的王座之前。
她的上身無力地前傾，雙手撐地，才勉強沒有徹底癱倒。
烏黑的秀發垂落，遮住了她那張因羞憤而扭曲的臉。
高空之上。
葉塵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他懷中的清璿，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一張小嘴微微張著，半天都合不攏。
就在這時，葉塵的聲音，再次在練霓裳的識海中響起。
“很好。”
這一次，聲音中帶上了一絲讚許。
“現在，抬起頭。”
屈辱的淚水，順著練霓裳的臉頰滑落。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幾乎要將貝齒咬碎，倔強地不肯聽從指令。
然而，下一秒，她便徹底放棄了抵抗。
葉塵心念一動。
一縷精純到了極致的、不屬於天垣界這個層次的……本源道則之力，通過那道【心魔追魂印】，如同一滴瓊漿玉液，精準地滴入了她那早已乾涸的丹田氣海之中！
嗡——！
練霓裳的嬌軀，再次劇烈一顫！
那困頓了數百年的、早已停滯不前的修為瓶頸，在這一瞬間，竟被那縷本源道則之力，衝開了一絲微不可察的……裂縫！
大道的氣息！
那是她夢寐以求、苦尋不得的大道氣息！
她整個人，都仿佛要融化在那股來自更高層次的、無上道韻的包裹之中。
她不受控製地、甚至帶著一絲急切地……抬起了頭。
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上，眼神已經失焦，嘴唇微微張著，急促地喘息，喉間發出無意識的嚶嚀。
葉塵看著她這副模樣，臉上的笑意更濃。
“很好。”
他的聲音，如同魔王的耳語，帶著致命的誘惑。
“戰爭，結束了。”
“你的任務，是整合這裡所有的人，瑤光的，萬劍閣的，合歡宗的……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我要在回到這裡的時候，看到一支……隻聽從我一人號令的軍隊。”
“明白了嗎？”
練霓裳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努力地從那股極致的餘韻中掙脫出來。
她抬起頭，仰望著那片空無一物的虛空，良久，才從喉嚨深處，擠出了兩個沙啞的、連她自己都感到無比陌生的字眼。
“……遵命。”
————
高空之上，雲層之間。
葉塵滿意地收回了投向下方廢墟的目光。
那隻最桀驁不馴的野貓，已經被他徹底套上了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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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她會用何等血腥酷烈的手段去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務”，那便不是他現在需要關心的事情了。
他喜歡用的，是聰明且懂事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