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運來旅館住了一晚,第二天我倆又滿血複活。
我提議先去工業園周圍轉轉,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活兒。
德林想了想,也說沒彆的好辦法,先去看看再說,有了住的地方,至少心裡不慌。
下樓時,老板娘正悠閒地喝茶,那狀態讓我有點羨慕。
我主動打招呼:“姐,我們出去轉轉,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
老板娘笑眯眯地說:“放心去吧,東西丟不了。”
“謝謝姐。”
出了胡同,又轉到昨晚的夜市邊,白天看過去一片狼藉,夜市用的棚子和雜物隨意堆著。
在一家包子店買了四個包子、兩杯豆漿。
付錢時隨口問老板:“這周圍工廠一般招工不?哪家效益好點?”
老板是個中年男人,穿著工衣,看了看我倆:“你們是第一次來這邊吧?
看這些穿工裝的就知道,迪克電子廠不錯,但不常招工,要進基本得找中介。”
見我盯著他的工衣,他樂了,指著口袋上方的字:“我也在迪克上班,下了夜班來幫媳婦忙,她一個人有時候顧不過來。”
這時一個微胖的女人從店裡出來,個頭不高,模樣普通。
她看了我們一眼,指了指門口的凳子:“小兄弟,坐著歇歇腳。”
我和德林連忙說:“謝謝嫂子,不坐了,馬上走。”
她嗯了一聲,對那大哥說:“李強,你先回去休息,我能忙過來。”
邊說邊推著叫李強的男人離開。
我倆跟他們打了招呼就走了,路上德林突然問:“飛哥,你相信愛情嗎?”
我納悶:“兄弟,又受啥刺激了?孤獨了?
”德林笑了:“沒開玩笑,剛李強夫妻的細節,讓我覺得他們是真愛。
彼此理解照顧,日子平淡但肯定幸福。”
我默然了。
我很少想愛情這事兒,德林的話讓我覺得自己有點落伍。
我認真說:“我認同你。幸不幸福,看笑容就知道,李強他們的笑是發自內心的。”
走到昨晚下車的站點,辨清方向就往迪克電子廠走。
其實找起來不難,一路上都是下班的工人,逆著他們的方向走就行。
城中村離工廠不遠,到了門口,大門緊閉,隻留一個人工通道,憑廠牌進出。
從大門往裡看,樓棟不多,廠房還有點破舊。
我心裡犯嘀咕:就這地方,還是周圍最好的企業?對李強的話有點懷疑。
這時候是上班時間,廠區內外人不多,偶有工人進出,保安都會認真的巡視,看著挺敬業。
等了一會兒沒動靜,我就去問保安:“叔,打擾了,想問下咱公司近期有招人計劃沒?”
保安看了我一眼,理都沒理,轉身進了值班室。
我尷尬得不行,心裡暗罵:連句話都懶得說?
總算從廠區出來個三十出頭的大姐,滿臉疲憊,估計剛下班。
我趕緊迎上去:“姐,剛下班吧?不好意思,打聽個事,咱公司一般啥時候招人?
我們剛從老家來,還沒找到住的地方。”
打感情牌總歸沒錯,女人心大多軟,這是電影裡常見的路數。
大姐停下腳步,勉強擠出點笑:“哎,上班挺辛苦,但也沒辦法。
我們廠很少在這兒招,都是通過中介花錢進,這些人內外串通,真缺德!”
大姐越說越氣,看來外麵並不像大家說的那樣,處處是掙錢的機會。
我想起鄰居二叔,每次從郵局取他兒子寄的錢,總會在我爹麵前念叨外麵錢好掙,幸虧他兒子初中沒上完就打工了。
我爹隻能默默走開,抽著自己卷的旱煙。
所以每次遇到二叔,我都躲著走,怕他問是不是回來拿生活費。
母憑子貴大概就是這意思,我一無所有,父母為我操勞,哪有臉麵為他們爭光?
謝了大姐,她臨走還提醒:“先彆挑工作,找個能吃飯、能休息的落腳點再說。”
是啊,身上那點錢,真折騰不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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