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動用了所有她能想到的非正式渠道去打探消息,但反饋回來的信息都模糊不清,隻說“審核遇到了特殊情況,需要更長時間”。
這種語焉不詳的回複,反而更加重了林傑的疑慮。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柏林峰會開幕隻剩最後十天。
按照計劃,他們最遲必須在一周內出發,才能趕上會議注冊和前期活動。
就在林傑幾乎要放棄,準備讓蘇琳代表省醫單獨前往時,簽證中心終於來了通知,竟然是一封拒簽信。
蘇琳拿著那個薄薄的信封,臉色難看地走進林傑辦公室,將信放在他桌上,憤怒的說:
“拒簽了。理由……你自己看吧。”
林傑拿起拒簽信。上麵用的是德文和英文,拒簽理由一欄,隻有一句非常官方和含糊的措辭:“根據申根簽證相關規定,經審核,您提交的申請材料未能充分證明您此行目的的真實性及您在本國的牢固約束力,因此無法為您頒發簽證。”
“真實性?約束力?”王鑫一聽就炸了,“這他媽算什麼理由?會議邀請函是真的,醫院在職證明、工資流水、房產證明哪一樣不是真的?一個省人民醫院主持工作的常務副院長,這約束力還不夠牢固?難道非得捆在單位大門上才算牢固?”
陳明比較冷靜,拿過拒簽信仔細看了看,眉頭緊鎖:“這個理由太籠統了,幾乎可以用來拒絕任何人。而且,以林院長的身份和完整的申請材料,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因為這個理由被拒。這裡麵絕對有問題。”
蘇琳深吸一口氣,補充了她打聽到的更詳細情況:“我托朋友拐彎抹角問到了一個領事館內部的非官方消息。對方說,林傑的申請材料本身沒有問題,但在背景審核環節,收到了來自‘第三方’的負麵信息提示,暗示林傑可能與某些‘商業糾紛’和‘不正當競爭行為’有關,其出國的‘真實目的’可能並非純粹學術交流。”
“這是誣陷!是惡意中傷!”王鑫氣得臉色通紅,“他們在國內搞不定老大,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想把他困在國內,不讓他出去發聲!”
“現在生氣沒用。”林傑擺了擺手,製止了王鑫的怒罵。
他意識到,這次遇到的麻煩,比之前的斷供更加棘手。
斷供是商業手段,他還可以通過尋找替代供應商、動用國家儲備等方式來破解。
但簽證拒簽,涉及的是他國主權行為,而且理由如此模糊,讓你有勁沒處使。
“能不能申訴?”蘇琳問道,“按照程序,我們可以提交申訴信。”
陳明搖搖頭:“申訴流程很長,而且成功率很低。對方用的是‘真實性存疑’這種主觀性極強的理由,我們很難在短時間內提供更有力的證據來反駁這種莫須有的指控。等申訴出結果,會議早就結束了。”
難道就這麼算了?
眼睜睜看著這個向世界展示中國醫改成果、同時學習國際先進經驗的寶貴機會從眼前溜走?
“林院,要不……這次就算了?”陳明謹慎地建議,“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們倉促之間很難找到有效的反擊手段。不如集中精力先把國內的事情做好。”
王鑫雖然不甘,但也知道陳明說得有道理,悶聲道:“媽的,真是憋屈!”
蘇琳看著林傑緊鎖的眉頭,心中也是一片無奈。
她為這次會議付出了大量心血,更知道林傑對這次交流的看重。
林傑沉默著,他不甘心。
這不僅僅是一次個人榮譽或者醫院露臉的機會,更是一個讓國際社會客觀了解中國醫療衛生事業發展和改革探索的窗口。
如果因為這種卑劣的阻撓就放棄,那以後是不是對方在任何領域都可以用類似的手段來鉗製他?
他想起了梁院士在他離開京城時給他的那個牛皮紙信封。
梁院士當時說:“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打開它。”
現在,算不算是“解決不了的麻煩”?
林傑抬起頭,目光掃過麵前三位核心夥伴,他們的臉上寫著憤怒、不甘和擔憂。
“先不要放棄。”林傑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申訴的流程我們照常走,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要嘗試。蘇琳,你負責準備申訴材料,要突出這次會議的重要性、我的官方身份以及所有材料的真實性,態度要強硬,指出對方拒簽理由的荒謬和不公。”
“明白。”蘇琳點頭。
“另外,我可能需要動用一點……非常規的關係。”
林傑沒有明說是什麼關係,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
梁院士的“錦囊”,或許就是破局的關鍵。
隻是,動用這層關係,意味著他欠下的人情更大,未來需要償還的也可能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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