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峰剛從大學ai專業畢業,四年裡多半時間泡在實驗室寫代碼、做項目,連周邊的公園都沒好好逛過。畢業答辯一結束,他就揣著攢下的實習工資,直奔早就想好的畢業旅行地——青城後山。同學說這兒比前山清淨,沒有紮堆的旅行團,正適合他這種想躲個清淨、好好鬆口氣的人。
從老家坐高鐵到成都,再轉大巴晃悠到青城山腳下,折騰到上午十點,軒峰才背著雙肩包站在景區門口。買了門票,跟著指示牌往後山走,起初是鋪得平整的石板路,走了半小時,路漸漸變成蜿蜒向上的石階,兩旁的鬆樹、柏樹遮天蔽日,風一吹,樹葉沙沙響,混著遠處隱約的溪流聲,倒真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意思。
他走得不快,偶爾停下來看看路邊的野花,或是湊到溪流邊洗把臉。山裡的水涼絲絲的,拍在臉上,瞬間驅散了趕路的疲憊。爬了將近一個小時,他在一個掛著“憩心亭”木牌的小亭子歇腳,從包裡掏出麵包和礦泉水,剛咬了兩口,就見幾個遊客慢悠悠地從上麵下來,說再往上走二十分鐘,有片開闊的草地,能看到山穀裡的雲霧,景色特彆好。
軒峰來了興致,吃完東西就繼續往上走。果然,二十分鐘後,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出現在眼前,草地邊緣挨著個小觀景台,站在那兒往下看,山穀裡的雲霧像似的,輕輕飄著。他笑著加快腳步,想趕緊上去拍兩張照片,剛踏進草地,就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喊:“讓讓!讓讓!趕不上山下的班車了!”
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後背就被一股力量撞得往前踉蹌了兩步,接著“噗通”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在草地上。後背磕在草根上,有點疼,他皺著眉撐起身子,就見一個背著大包、手裡拎著土特產的小夥子站在旁邊,一臉歉意:“對不起對不起!我趕下午一點回市裡的車,走太急了,沒看見你。”
軒峰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擺擺手:“沒事,你趕緊走吧,彆誤了車。”小夥子連聲道謝,又一陣風似的往下跑了。
軒峰揉了揉後背,剛想站起來,就覺得右手手心涼涼的——剛才倒地時,手撐在草地上,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草裡半埋著個物件,露出點深色的繩頭。他伸手扒開草,把那東西撿了起來,是一串手串。
手串用深褐色的繩子串著,上麵穿了十二顆珠子,一顆一個顏色,紅、綠、藍、紫、黃、橙……十二種顏色不豔不俗,看得人眼睛一亮。珠子不大,直徑也就一厘米左右,摸起來冰冰的,材質有點特彆,不像玻璃那麼脆,也不像玉石那麼重,倒像是某種打磨光滑的天然石頭。
他把手串拿在手裡,指尖剛碰到珠子,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麻感,就像冬天摸金屬門把手時的靜電,輕輕一下,又很快消失了。軒峰愣了愣,翻來覆去地看這串珠子,每顆都光溜溜的,沒有花紋,也沒有刻字,顏色均勻得像是天生就長這樣。
他往手腕上比了比,大小正合適,往手上一戴,冰涼的珠子貼在皮膚上,倒挺舒服。他左右看了看,草地周圍就幾個在觀景台拍照的遊客,沒人往這邊看,也沒人來找東西。他提高聲音喊了兩句:“誰掉了手串啊?有沒有人丟了手串?”
喊了幾聲,沒人回應。軒峰想,大概是哪個遊客爬山時不小心掉的,既然沒人找,先戴著吧,反正也是個好看的小飾品,要是之後碰到失主,再還回去就行。
他把手串戴好,拍了拍手上的草,往觀景台走去。站在台上,看著山穀裡的雲霧慢慢流動,陽光透過樹葉灑在手腕的珠子上,十二種顏色微微發亮。軒峰摸了摸手串,隻覺得這趟畢業旅行還挺巧,撿了個這麼特彆的小東西。他沒多想,更不知道這串看似普通的十二色手串裡,藏著十二位俠魂,而從他撿起手串的那一刻,這些俠魂就已經隨著手串,悄悄進入了他的身體,一場屬於他的、充滿奇遇的人生,才剛剛拉開序幕。
逛完觀景台,軒峰又在草地上坐了會兒,曬著太陽,吹著山風,覺得這幾年的壓力都散了不少。直到中午十二點,他才慢悠悠地往山下走,打算去山腳吃碗當地的豆花飯,下午再去逛一逛青城前山,晚上找個民宿住下。手腕上的手串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冰涼的觸感時不時傳來,他隻當是個普通的飾品,完全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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