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裡,軒峰被一陣刺鼻的煙味嗆醒。他猛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隻見窗外隱隱透著紅光,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嘈雜聲。“不對勁。”他心裡咯噔一下,趕緊下床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看——對麵那棟樓的三樓正冒著滾滾黑煙,火光已經竄出了窗戶,樓下聚集了不少居民,有人在大喊“著火了!快報警!”。
軒峰抓起手機,一邊撥打119,一邊套上外套往樓下跑。剛到樓下,就聽到有人哭喊:“張大爺還在樓上呢!他家在四樓,樓道被濃煙堵死了,根本下不來!”說話的是住在對麵樓的王阿姨,她指著四樓的一個窗戶,急得直跺腳。
軒峰抬頭看向四樓,那扇窗戶緊閉,玻璃上已經蒙上了一層黑煙,隱約能看到裡麵有人影在晃動。火勢還在蔓延,三樓的火已經快燒到四樓,再耽誤下去,裡麵的人就危險了。
“消防員還沒到嗎?”軒峰問旁邊的居民。“剛打過電話,說路上堵車,還要幾分鐘才能到。”有人回答。軒峰咬了咬牙,他知道這幾分鐘可能就是生死關頭,不能再等了。
他剛想往樓道口衝,就被旁邊的居民拉住:“小夥子,彆去!樓道裡全是煙,進去會被嗆死的!”軒峰也知道危險,可裡麵的老人隨時可能出事,他不能眼睜睜看著。
就在這時,手腕上的淡藍珠子突然亮起,一道溫和卻急切的聲音鑽進他耳朵:“莫慌,運功閉氣,可防濃煙;以力破窗,方能救人!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軒峰瞬間反應過來——他練了這麼久的內功,不僅能提升力氣,還能通過運功閉氣,暫時隔絕外界的煙霧。他立刻運轉內力,深吸一口氣,將氣息沉入丹田,同時收緊口鼻處的氣息,讓自己暫時不用呼吸也能維持狀態。
“我去救人,你們幫我盯著點,消防員來了讓他們趕緊支援!”軒峰對周圍的居民喊了一聲,不等他們反應,就轉身衝向對麵樓的樓道口。
樓道裡果然灌滿了濃煙,伸手不見五指,嗆人的煙味幾乎讓人窒息。但軒峰運功閉氣後,絲毫不受煙霧影響,他憑著記憶往四樓跑。腳下時不時碰到掉落的雜物,他都靈巧地避開,很快就到了四樓。
張大爺家的門是反鎖的,門板已經被高溫烤得發燙。軒峰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氣,將內力彙聚到右拳,猛地一拳砸在門鎖位置。“哐當”一聲,門鎖被砸壞,門應聲而開。
屋裡的濃煙更濃,火光已經竄到了客廳。張大爺正蜷縮在臥室的牆角,咳嗽不止,臉色憋得通紅。“張大爺,我來救你了!”軒峰衝過去,扶起張大爺。張大爺已經有些意識模糊,抓住軒峰的胳膊,虛弱地說:“快……快離開這裡……”
“您彆急,我這就帶您出去!”軒峰想扶著張大爺往樓道走,可剛走到門口,就發現樓道裡的火已經燒了上來,根本無法通行。“樓道走不了了,隻能從窗戶走!”軒峰當機立斷,扶著張大爺往臥室的窗戶挪去。
窗戶是老式的推拉窗,被濃煙熏得有些卡頓。軒峰用內力推開窗戶,外麵的冷空氣湧進來,讓他精神一振。他探頭往下看,樓下的居民已經找來被子,拉開準備接應。“張大爺,我背您下去,您抓緊我!”軒峰蹲下身,讓張大爺趴在自己背上,牢牢抓住他的腿。
他深吸一口氣,將內力彙聚到腳底和手臂,一隻手抓著窗戶框,另一隻手托著張大爺的身體,慢慢從窗戶探出去。樓下的居民看到這一幕,都屏住了呼吸,有人大喊:“小心點!我們接著你!”
軒峰貼著牆體外壁,一步一步往下移動。他的腳踩著牆壁上的空調外機和窗台邊緣,內力讓他的身體穩如壁虎,即使背著一個人,也沒有絲毫晃動。三樓的火勢已經很猛,火星時不時濺到他身上,他都咬牙避開。
快到二樓時,他看到樓下的居民已經把被子拉開,形成了一個緩衝的“氣墊”。“我要跳了!”軒峰喊了一聲,調整好姿勢,抱著張大爺縱身往下跳。在落地的瞬間,他運轉內力到雙腿,減緩下落的衝擊力,同時將張大爺往被子的方向輕推。
“嘭”的一聲,兩人重重落在被子上,被子被砸得凹陷下去,卻成功緩衝了衝擊力。軒峰和張大爺都沒有受傷,隻是被震得有些發懵。
周圍的居民立刻圍上來,把張大爺扶到旁邊的空地上,有人遞水,有人拍打他身上的灰塵。張大爺緩過勁來,拉著軒峰的手,激動地說:“小夥子,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條老命就沒了!”
軒峰笑了笑,剛想說話,就聽到遠處傳來消防車的警笛聲。他抬頭看向四樓的窗戶,火勢已經被趕來的消防員初步控製。他鬆了口氣,運轉的內力一撤,頓時覺得有些頭暈——剛才閉氣時間太長,又消耗了不少內力,現在才感覺到疲憊。
“小夥子,你可真厲害!背著人從四樓跳下來都沒事,還敢衝進火場救人,真是好樣的!”周圍的居民紛紛誇讚。軒峰隻是擺擺手,沒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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