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社區活動中心的大廳裡擠滿了人,三十多個居民坐在塑料椅上,聽軒峰講社區應急培訓課。大廳中間空出一塊場地,放著幾個滅火器和模擬火災場景的道具,牆上還掛著逃生路線圖。
“遇到火災時,千萬不要乘坐電梯,要沿著疏散樓梯走,彎腰低姿,用濕毛巾捂住口鼻,避免吸入濃煙。”軒峰站在人群前麵,手裡拿著一個滅火器,“接下來我們實操一下,誰來試試用滅火器撲滅模擬火點?”
居民們紛紛舉手,軒峰點了一個穿藍色外套的中年男人,指導他如何拔插銷、握噴嘴、壓手柄。周圍的人都湊過來看,場麵很熱鬨。隻有角落裡一個穿黑色連帽衫的男人沒動,他低著頭,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卻始終沒寫一個字,眼睛時不時瞟向軒峰,神色有些異常。
軒峰講課的時候,一直留意著周圍的情況,畢竟之前被境外組織盯上,他不敢放鬆警惕。但這個男人看起來和普通學員沒什麼區彆,他也就沒多想,繼續講解急救知識,教大家如何處理外傷、進行心肺複蘇。
培訓進行到一半,到了自由提問環節,居民們圍著軒峰問各種問題,有的問家裡的滅火器過期了怎麼處理,有的問老人孩子在家遇到危險該怎麼辦。軒峰耐心地一一解答,那個穿黑帽衫的男人也慢慢湊了過來,混在人群裡。
就在軒峰回答一個阿姨的問題時,突然感覺身後有一道冰冷的視線鎖定了自己,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後背升起。他剛想回頭,手腕上的灰白珠子突然劇烈地跳動起來,一道急促而警惕的聲音鑽進他耳朵:“小心!左側有殺氣,是衝你來的!快側身,避開毒器!”
軒峰反應極快,幾乎在聲音響起的同時,身體猛地向右側一擰。就在他側身的瞬間,一道寒光從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劃過——是那個穿黑帽衫的男人,手裡握著一把隻有手指長的微型匕首,匕首尖泛著幽藍的光,顯然淬了毒。
男人沒料到軒峰能躲開,愣了一下,隨即再次揮匕首刺向軒峰的胸口,動作又快又狠。周圍的居民嚇得尖叫起來,紛紛往後退。軒峰心裡一沉,這分明是殺手,而且是衝著自己來的,十有八九是那個境外組織派來的。
“你是誰?想乾什麼!”軒峰一邊躲閃,一邊喝問。男人不說話,隻是一味地攻擊,匕首招招指向要害。軒峰注意到,這個殺手的動作很專業,顯然受過訓練,和之前遇到的混混、普通強化人完全不同。
但軒峰這段時間練了內功,身手早已不是普通人可比。他避開殺手的匕首,同時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擰。殺手吃痛,匕首差點脫手,他另一隻手揮拳打向軒峰的臉,想逼軒峰鬆手。
軒峰側身避開拳頭,腳下一掃,絆倒殺手的腿,同時加重手上的力道,將殺手的手腕往身後擰。“哢嚓”一聲,殺手的手腕傳來輕微的骨裂聲,他痛得悶哼一聲,匕首“當啷”掉在地上。
軒峰順勢將殺手按在地上,膝蓋頂住他的後背,讓他動彈不得。“說!是誰派你來的?”他壓低聲音問。殺手咬著牙,不肯說話,隻是掙紮著想要反抗。
周圍的居民都被嚇壞了,有人趕緊拿出手機報警。軒峰怕殺手還有同夥,警惕地環顧四周,見沒有其他人異動,才鬆了口氣。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湊到殺手嘴邊:“你不說也沒關係,一會兒警察來了,自然會問出來。”
殺手聽到“警察”兩個字,身體明顯頓了一下,卻還是沒說話。軒峰也不逼他,隻是牢牢按住他,等著民警趕來。
沒過多久,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很快就到了社區活動中心。民警走進大廳,看到被按在地上的殺手和掉在一旁的匕首,立刻上前控製住殺手,給她戴上手銬。
“小夥子,你沒事吧?這是怎麼回事?”帶頭的民警認出了軒峰,之前軒峰救人、報警的時候和他打過交道。
“他是來刺殺我的,手裡的匕首可能有毒,你們處理的時候小心點。”軒峰站起身,指了指地上的匕首,“我懷疑他是境外某個組織派來的,你們可以查一下他的身份。”
民警點點頭,讓同事收好匕首作為證據,然後將殺手押上警車。臨走前,民警對軒峰說:“你最近注意安全,我們會儘快調查清楚,有消息會通知你。”
軒峰答應下來,看著警車離開。周圍的居民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他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人要殺他。軒峰隻能含糊地說:“可能是之前幫警方處理過一些事,被壞人記恨上了。”他沒提境外組織和手串的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等居民們漸漸散去,軒峰撿起地上的筆記本,翻開一看,裡麵全是空白頁——這根本不是用來記筆記的,隻是殺手的偽裝道具。他歎了口氣,將筆記本交給趕來的社區工作人員,讓他們轉交給民警,然後收拾好培訓用的道具,準備離開活動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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